第五十三章 晨光暖愈,情系心安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带着温柔的暖意洒进宋家的大房间。这是特意留出来的主卧,床品是精心挑选的纯棉材质,柔软亲肤,就是怕陈文嘉住得不习惯。许安然醒来时,天色已亮,身边的陈文嘉还睡得安稳——他身形挺拔,宽肩窄腰的轮廓分明是少年模样,可此刻眉头舒展,呼吸均匀,受伤的胳膊依旧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前,另一只手却紧紧攥着她的衣角,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布料,像个怕失去依靠的孩子,在睡梦中也执着地确认她的存在。
宋岩早已醒了,正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目光落在陈文嘉包扎着纱布的胳膊上,眼底满是心疼。看到许安然睁眼,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道:“让他多睡会儿,昨晚折腾得太厉害了。早上爸妈打电话来问过文嘉,我没敢说他受伤,只说他睡得晚,让他们不用惦记。”
许安然轻轻点头,抬手小心翼翼地拨开陈文嘉额前的碎发——他眉眼清秀,鼻梁挺拔,明明是褪去稚气的少年长相,可此刻安静的模样,却总让人忍不住心软。她俯身,在他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动作轻得像羽毛拂过。转头看向宋岩,轻声问道:“医药箱里的纱布够吗?等会儿我再给他换一次药,看看伤口有没有发炎。对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够,我早上大致看了眼纱布还剩不少,就是怕伤口有点麻烦。”宋岩回应道,“他们去乡下看望奶奶,估计后天才能回来,临走前特意嘱咐我,让我多照顾好文嘉和你。我去准备早餐,你再陪他躺会儿,等他醒了仔细检查下伤口。”
许安然点头应下,宋岩便轻手轻脚地起身离开,随手带上了房门。
没过多久,陈文嘉的睫毛轻轻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先是迷茫地望向天花板,目光扫过房间里熟悉的装饰——墙上挂着的宋岩小时候的照片,床头柜上摆放的绿植,都是他早已习惯的模样。随即,他感受到身边熟悉的温度,转头看向许安然,眼神瞬间亮了起来——那眼神里没有少年人的疏离,只有浓得化不开的依赖,像个找到港湾的孩子,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全然卸下了在外人面前的拘谨。
“安然姐姐,早。”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还残留着昨晚哭泣后的沙哑,说话时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牵扯到伤口时,一阵比昨夜更剧烈的刺痛传来,像是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明明比许安然高出小半头,此刻却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紧皱起,眼眶瞬间红了,那副委屈的模样,和他挺拔的身形格外反差。
“醒啦,我的小可怜。”许安然笑着摸了摸他的头,指尖顺着他的发丝轻轻滑动,语气满是疼惜,“怎么了?伤口很疼吗?”
陈文嘉点点头,眼泪再也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下来。他不顾自己比许安然高大的身形,猛地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双臂紧紧抱住她的腰,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声音哽咽着,带着浓重的鼻音:“疼……比昨晚疼好多……胳膊还烫……安然姐姐,你别离开我……我好怕……”他的脸颊蹭着她的脖颈,呼吸间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这味道让他稍稍安心,可身体依旧止不住地发抖,全然是孩子般的脆弱。
“不离开,我一直都在。”许安然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手掌顺着他的脊背缓缓摩挲,柔声安慰,“这里就是你的家呀。我们先起来换个药,看看是不是发炎了,换完药就不那么疼了,好不好?宋岩哥哥做了你爱吃的煎蛋,特意学的你喜欢的做法呢。”她低头,在他的发顶印下一连串轻柔的吻,“乖,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陈文嘉抽泣着点头,在许安然的搀扶下慢慢坐起身,眼泪还在断断续续地掉。他明明能自己稳稳坐好,却依旧紧紧挨着许安然,肩膀贴着肩膀,仿佛这样就能从她身上汲取更多温暖。许安然从床头柜拿起医药箱,里面的药品和器械一应俱全,是特意为家里人准备的。她小心翼翼地拆开陈文嘉胳膊上的纱布,刚解开一半,就看到伤口周围红肿得比昨夜严重了不少,原本结痂的地方微微渗着黄色的脓液,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炎症异味。
“果然有点发炎了。”许安然心里一紧,语气却依旧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文嘉忍一忍,我先用生理盐水冲一下,再消毒,很快就好。”
陈文嘉紧紧咬着下唇,眼神紧紧盯着许安然,小手攥着她的衣角,指节都泛了白——他的手掌宽大,能轻松握住许安然的手,可此刻的动作,却像个攥着救命稻草的孩子。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侧脸贴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试图以此缓解疼痛。生理盐水碰到发炎的伤口时,尖锐的刺痛瞬间蔓延开来,比刚才的牵扯痛更甚,他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砸落在床单上:“疼……安然姐姐……好疼……我受不了了……你抱抱我……”
“对不起对不起,文嘉乖,忍一忍,就一下下。”许安然连忙放轻动作,一边用棉签轻轻清理脓液,一边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的肩膀,俯身轻轻吹着伤口,“马上就好,吹吹就不疼了。我们家文嘉最勇敢了,再坚持几秒钟。”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宋岩听到哭声,连忙从厨房跑过来,看到陈文嘉哭得撕心裂肺——这个平时在外面还算挺拔的少年,此刻在许安然怀里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心里也跟着揪得慌,站在一旁手足无措:“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很疼?不行我们现在就去诊所,别在家换了。”
“没事,快好了。”许安然抬头安抚宋岩,又低头对着陈文嘉柔声哄道,“文嘉你看,马上就消毒完了。等下姐姐给你拿颗糖,好不好?是你最喜欢的草莓味的,特意给你买的,还在抽屉里放着呢。”
陈文嘉抽泣着,泪眼朦胧地看向许安然,强忍着疼痛,直到许安然用碘伏仔细擦拭完伤口,缠上干净的纱布。包扎好的那一刻,他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瘫在许安然怀里——明明能自己站稳,却像没了力气般依赖着她,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哭声依旧断断续续:“安然姐姐……还是疼……我好怕伤口一直不好……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不疼了不疼了,已经包扎好了。”许安然紧紧抱着他,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温柔地擦拭着他的眼泪,哼着轻柔的歌谣,“医生说发炎了就会疼一点,等下我们去诊所看看,开点药,吃了就会好得快。文嘉不怕,我一直陪着你,寸步不离。”她低头,在他红肿的眼睛上轻轻亲了一下,动作温柔至极。
过了好一会儿,陈文嘉的哭声才渐渐小了,变成了小声的抽泣。他依旧紧紧抱着许安然,脑袋埋在她的胸口——他的下巴能轻松抵到许安然的头顶,可此刻却像个寻求安慰的孩子,听着她平稳有力的心跳声,感受着她温暖的怀抱,心里的恐惧和疼痛渐渐消散。他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许安然,鼻尖红红的,那副模样和他高大的身形格外反差,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安然姐姐,你真好。”
“傻孩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许安然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用纸巾轻轻擦去他脸上残留的泪痕,“走吧,去吃点早餐,吃完我们就去诊所,让医生处理下,好不好?姐姐给你拿草莓糖。”
陈文嘉乖巧点头,在许安然的搀扶下慢慢下床——他明明能自己走,却依旧让许安然扶着,受伤的胳膊小心地护在身前,另一只手紧紧牵着她的手,指尖牢牢扣着她的掌心,生怕一松手她就会不见。两人走出房间,客厅里已飘来浓郁的香味。宋岩正将早餐摆上桌,餐桌上的餐具搭配得十分精致。看到陈文嘉红肿的眼睛和紧牵着许安然的手——这个比许安然高出不少的少年,却像个黏人的孩子般攥着对方的手,宋岩心里更疼了:“怎么样?还疼吗?不行我们现在就去诊所,早餐路上买着吃。”
“有点疼,能忍住。”陈文嘉摇摇头,走到餐桌旁坐下,依旧没有松开许安然的手。看着盘子里金黄的煎蛋,还有他爱吃的吐司和牛奶,心里暖暖的。他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煎蛋放进许安然碗里,轻声说道:“安然姐姐,你先吃。”
“好,我们一起吃。”许安然笑着回应,也给陈文嘉夹了一块水果,“多吃点水果补充维生素,伤口好得快。”她拿起吐司,撕成小块,递到陈文嘉嘴边——他明明能自己吃,却乖乖张嘴,像个等着投喂的孩子:“来,张嘴。”
陈文嘉乖乖张嘴,吃下吐司,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暖洋洋的,映得两人相视而笑的模样格外温馨——他的肩膀比许安然宽出不少,可此刻的依赖模样,却全然是孩子般的乖巧。
吃完早餐,许安然收拾碗筷,陈文嘉就站在厨房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她——他明明能在客厅待着,却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受伤的胳膊依旧小心护着,眼神紧紧黏在许安然身上,像个小尾巴般跟着。宋岩看着他这副模样,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安然姐在厨房收拾,不会走的。等下我们就去诊所,医生处理完就不疼了。”
陈文嘉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我只是……想看着她……怕她不见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孩子般的直白,全然没了少年人的掩饰。
“傻孩子,安然姐怎么会不见呢。”宋岩的语气变得认真,“我们都是你的家人,不管是伤口发炎还是别的事,我们都会陪着你一起面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了。”
陈文嘉抬起头,看着宋岩真诚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宋岩哥哥。”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宋岩起身去开门,脚步带着几分轻快。门外站着的是陈欣妍,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发丝被晨风吹得微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来了?”宋岩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侧身让她进来,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背,“路上冷不冷?”
“还好,开车过来的。”陈欣妍走进屋里,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门口的陈文嘉身上——看到这个比自己还高的弟弟,却像个孩子般红肿着眼睛,紧紧盯着厨房方向,还有他小心翼翼护着的胳膊,脸色瞬间一沉,快步走过去,“文嘉,你怎么哭了?胳膊到底怎么了?”
昨晚宋岩怕她担心,只说陈文嘉没睡好,没提受伤的事。陈文嘉看到姐姐,眼神有些躲闪,小声说道:“没什么,就是不小心弄伤了,有点发炎……刚才换药太疼了,忍不住哭了。”他说着,下意识地往厨房方向看了一眼,看到许安然还在忙碌,才稍稍安心——那副依赖的模样,和他挺拔的身形格外反差。
“发炎了还哭了?”陈欣妍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分,伸手想碰又不敢碰,转头看向宋岩,语气里带着几分嗔怪,“你怎么没跟我说?这么大的事。”
宋岩挠了挠头,语气带着歉意:“昨晚太晚了,怕你休息不好,想着等下带他去诊所的。而且伤口已经初步处理过了。”他说着,自然地走到陈欣妍身边,替她拂去肩上的灰尘,“先进来坐,慢慢说。”
许安然收拾完碗筷走出来,看到陈欣妍,笑着打招呼:“欣妍,你来啦。”陈文嘉看到她,立刻快步走过去,牵住她的手,紧紧攥着不放——他的手比许安然大一圈,却像个孩子般攥得紧紧的,生怕对方离开。
许安然见状,便把昨晚陈文嘉做噩梦、掐伤胳膊,今早换药时因发炎疼痛难忍哭泣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陈欣妍听后,心疼地摸了摸陈文嘉的头,眼眶微微泛红:“傻孩子,做噩梦了怎么不叫醒他们?伤口发炎多难受啊,哭也不丢人,以后再疼再怕,都要跟我们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姐姐。”陈文嘉点点头,靠在许安然身边——他明明能自己站稳,却依旧靠着她,像个寻求支撑的孩子,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心里的委屈也消散了不少。
宋岩给陈欣妍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里,轻声安慰:“别太担心,等下我们就带他去诊所,医生处理下就好了。”
陈欣妍接过水杯,指尖感受到杯壁的温热,心里的焦虑也缓和了些。她打开带来的保温桶,浓稠的排骨汤香气瞬间弥漫开来:“我早上特意早起炖的,加了点枸杞和红枣,给文嘉补补,伤口能好得快些。知道他体质弱,得多喝点汤补补。”
“辛苦你了。”宋岩看着她,眼神温柔,“还特意跑一趟,等文嘉从诊所回来,让他多喝点。”
“自家弟弟,客气什么。”陈欣妍嘴上说着,脸颊却微微发烫,转头给陈文嘉盛了一碗汤,“快喝点,小心烫,喝完我们一起去诊所,有姐姐在,不怕。”
“谢谢姐姐。”陈文嘉接过碗,却没有立刻喝,而是看向许安然,眼神带着询问——他明明能自己决定,却依旧像个需要大人点头的孩子。许安然笑着点点头:“快喝吧,姐姐炖的汤很有营养,喝了伤口好得快。”他这才小口喝了起来,另一只手依旧紧紧牵着许安然。
许安然坐在一旁,看着他乖巧的模样,伸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宋岩时不时地给陈欣妍夹些水果,还念叨着“这是特意给文嘉买的,你也尝尝”;陈欣妍则会提醒他等下带齐东西,“诊所人可能多,记得带上文嘉的医保卡”。两人之间的默契与温柔,在不经意的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仿佛早已是一家人。
喝完汤,宋岩拿起车钥匙,陈欣妍则细心地给陈文嘉找了件宽松的外套,让他套在身上,避免摩擦到伤口。四人一起出门,宋岩开车,陈欣妍坐在副驾驶,许安然陪着陈文嘉坐在后排。陈文嘉靠在许安然怀里——他的脑袋能轻松枕着许安然的肩膀,却像个孩子般蜷缩在她怀里,受伤的胳膊小心地放在两人之间,另一只手紧紧抱着她的胳膊,脸颊贴着她的衣袖,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踏实了不少。
“安然姐姐,你唱歌给我听好不好?”陈文嘉轻声说道,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像个撒娇的孩子。
“好呀。”许安然轻轻点头,唱起了他最喜欢的儿歌,声音温柔动听。陈文嘉闭上眼睛,在她的歌声中,渐渐放松下来,疼痛也似乎减轻了不少——他明明是个能听懂流行歌曲的少年,却依旧喜欢许安然唱的儿歌,像个依赖大人的孩子。
诊所里人不多,医生检查后说只是轻微发炎,清理干净脓液,消完毒,开了点口服消炎药和外用的药膏,叮嘱每天换一次药,注意别碰水。处理伤口时,虽然还是有些疼,但陈文嘉紧紧攥着许安然的手,指尖用力到泛白——他的手劲比许安然大,却依旧像个需要依靠的孩子,看着身边的姐姐和宋岩哥哥,咬着牙没再哭出来。许安然则一直轻声安慰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给予他力量。
从诊所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宋岩提议回家做饭,陈欣妍跟着一起帮忙。厨房的橱柜里,整齐地摆放着常用的厨具,调料瓶也排列得整整齐齐。两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忙碌着,宋岩负责炒菜,陈欣妍帮着洗菜切菜,偶尔低声交谈几句,笑声轻轻传出厨房。
客厅里,许安然陪着陈文嘉坐在沙发上,给他涂抹医生开的外用药膏,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他:“医生说这个药膏每天涂两次,涂完伤口会舒服点。”她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皮肤,带着药膏的清凉。
“嗯,谢谢安然姐姐。”陈文嘉乖乖坐着,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许安然,脸上满是依赖——他的眼神明亮,带着少年人的清澈,可那份依赖,却像个孩子般纯粹。他伸出没受伤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小声说道:“安然姐姐,你真好,我以后会一直陪着你的。”
许安然心里一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好呀,我们文嘉要快点好起来,然后一直陪着姐姐。”
中午的饭菜很丰盛,四人围坐在一起,氛围温馨和睦。宋岩不停地给陈欣妍和陈文嘉夹菜,还说着“这个菜清淡,适合文嘉吃”;陈欣妍则会提醒陈文嘉记得吃药,“饭后半小时吃,别忘记了”。陈文嘉一边吃,一边时不时地给许安然夹菜,眼神里满是爱意——他明明能自己照顾自己,却依旧像个孩子般惦记着许安然,“安然姐姐,你也多吃点。”
下午,陈欣妍准备离开。宋岩主动提出送她,两人一起走出家门。“路上小心点,开车慢些。”宋岩站在车旁,叮嘱道。
“知道了。”陈欣妍点点头,打开车门,又转头看向他,“文嘉的伤口记得按时换药、提醒他吃药,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说。”
“嗯,放心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宋岩看着她,眼神里满是温柔的笃定,看着陈欣妍的车缓缓驶远,才转身回到屋里。
客厅里,陈文嘉正靠在许安然怀里看绘本——他明明能自己看书,却依旧靠着她,受伤的胳膊搭在她腿上,被她用掌心轻轻捂着保暖。见宋岩回来,他抬起头,眼底带着满足的笑意,像个分享趣事的孩子:“宋岩哥哥,安然姐姐给我讲了小兔子的故事,说小兔子受伤了也会勇敢面对。”许安然笑着补充:“他刚才还说,等伤口好了,要画一幅画送给我们呢。”
宋岩在沙发旁坐下,看着两人依偎的模样——陈文嘉的身形比许安然高大不少,却像个孩子般蜷缩在她怀里,心里满是安宁。阳光斜斜地洒进屋里,将三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膏味和温馨的气息。陈文嘉重新把头埋进许安然怀里,小声嘟囔着“安然姐姐的怀里最暖和了”——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孩子般的依赖,全然忘了自己已是个挺拔的少年。这份甜蜜又纯粹的依赖,早已成为他心底最坚实的力量,也让这个家充满了治愈人心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