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毛耶耶
这句话撞得许南枝心口一酸。她想起之前亚运会时,腰部旧伤突然复发,疼得她在休息室蹲了半小时,是Paraboy端着热水进来,没说话,就蹲在她旁边陪着,直到她缓过来。那时候她只当是小孩懂事,现在才知道,他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笨蛋橙子,”她拿起桌上的葡萄味棒棒糖,剥开糖纸塞进他嘴里,“甜吗?”
Paraboy含着糖,点了点头,眼泪却啪嗒掉在了手背上。
“你看,”许南枝帮他擦掉眼泪,语气软得像棉花,“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能吃能睡,还能给你们带礼物。等我休息够了,照样能在球场上打赢所有人。”
Paraboy倾身抱住许南枝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轻声抽泣。
许南枝轻轻拍着Paraboy的后背,拍着拍着,自己的眼眶也热了。她能感觉到少年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把所有的担心都藏在这个带着糖味的拥抱里。
辉哥在旁边看得眼眶发红,悄悄退到阳台去抽烟。好一会儿才走出来,故意板起脸:“行了,抱也抱了,哭也哭了,该回去了吧?别打扰你姐休息,明天去场馆了再上来叫她。”
“嗯……”Paraboy还在抹眼泪,声音都还是哑的。
许南枝把给他们准备的礼物放他们怀里:“礼物,你俩的我放一块了,其他几个小孩的记得分哈。”
“行。”辉哥抱着俩箱子点点头。
第二天许南枝是被她哥杀进房间直接从床上薅起来的:“起床收拾收拾,准备出发了。”
“哥!你来那么早干什么!我想睡觉——”许南枝抱着被子又躺回去,结果又被辉哥拉起来。
“你不赶紧收拾你弟要迟到了!迟到了要扣钱的!”辉哥把她推进卫生间以后就去客厅给她收拾她交代的东西了。
“昭昭,桌上这些都带去是吧?”辉哥冲主卧喊道。
“对,岁岁的我单独放好了。”许南枝在辉哥收拾的时候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怀里抱了一个盒子,挎着一个包。
“收拾好了?收拾好了走吧。”辉哥吭哧吭哧的抱着一个箱子开门下楼。
许南枝下楼就看到她弟在车子旁边凹造型,见她下楼后小跑上去帮她拿盒子,给她开车门。
“乖。”许南枝伸手揉了揉Paraboy的头。
顺毛耶耶,很乖。
“姐,你啥时候走?”Paraboy坐在副驾回头看她。
“明天早上。”许南枝看了一眼行程安排,“今天18明天19,20表彰会,28集合,29飞香港,2号晚上从澳门回来,3号我就回成都。”
辉哥趁着红绿灯悄悄的把时间记了下来,Paraboy特意打开了一个备忘录。
“岁岁知道吗?”Paraboy记录完以后问道。
“知道啊,我俩对过行程表的啊。”许南枝笑道,“而且我决定去说服他,让他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为什么?”Paraboy撅起嘴有点不开心了,“凭什么?”
“因为我和他是男女朋友,我的好大弟。”许南枝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们休赛期之后我就和岁岁旅游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