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练（下）
楚晚悠下一次去找桑也的时候也显得很忐忑，她说实话不确定对方怎么想，一时心里也没有谱。
楚晚悠：呼……加油，求求师姐一定可以……
她还在外面给自己打气，江泽就出现在她身后。
江泽：干什么呢？
楚晚悠：呃？
楚晚悠吓了一跳
楚晚悠：我找师姐……
江泽：嗯，师尊在里面，去吧。
……
进去时，桑也正品着新茶，屋里香味四溢，楚晚悠下意识还是想和师姐撒娇讨一杯茶。但是想起今天还是有正事，不好撒娇卖乖。
桑也：我知你此事目的，拿着吧。
楚晚悠：这是什么？
桑也：银两呗，还能什么。你师姐我不缺钱。
桑也给她的那个信封里面好几张金叶子，给楚晚悠吓了一跳。
楚晚悠：师姐我不能要……
桑也：别和我废话。还有这个，拿着它，下山吧。
还有一张纸，那上面写着，楚晚悠从今天开始离开死生之巅，一直到她……愿意回来为止。
楚晚悠看了一眼，没有犹豫的跪下，深深叩首。
*
华安茹：阿娘，我们要去很远的地方吗？
楚晚悠：嗯……去吧。大概……是江南吧。
不知道为什么，她第一印象就是自己记忆里的那个地方。江南，临安。
那个地方，出现了很多次，她觉得不管是子桑箬，又或者别的什么，就算过去很多年了，她至少得回去看看。
华安茹：好呀，阿娘想去，阿茹就陪着你。
华安茹跟在她身后，笑容立刻消失了，转头思考起了曾经的自己好像真的不知道，关于楚晚悠的身世，似乎从来没有被解开过。
楚晚悠数着死生之巅三千台阶，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告别了这个和她有许多年回忆的地方。
在码头，她一只手牵着华安茹，一只手正在看船票，免得坐错了。
华南洝：阿悠！
楚晚悠回头就看见华南洝在不远处。
楚晚悠：诶？洝姐姐？
楚晚悠还愣了一下，觉得新奇。她要离开的消息没有告诉任何人，一来是觉得没必要，二来也不想声张。
华南洝：还好是赶上了。还记得鹊桥上仙吗，她告诉我你好像要离开蜀中了，嗯……我来送送你。
说到这里她不轻不重的在楚晚悠肩膀上来了一圈。
华南洝：真是不够意思啊你！都不知会一声。
楚晚悠：哎呀哎呀，别生气嘛。
楚晚悠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最后还是笑了笑。
楚晚悠：要是每个人都郑重道别，我该舍不得了。
华南洝：嗯……也是。哦对了，这个东西我来给你。
华安茹手里是一瓶金疮药。
华南洝：需要的时候救急用，拿着吧。
楚晚悠：好，多谢啦。你们……都这么喜欢从寒鳞圣手手里买东西吗？
楚晚悠似乎有点无奈。
华南洝：……呃，没办法。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些，保重。我会等你回来的。
*
华碧楠：她要走？去临安？
华碧楠手里捏着茶杯，指尖微微发白，咬牙切齿的笑着。
华碧楠：所以，你们都知道，就是瞒着不告诉我？
华南洝皱了皱眉。
华南洝：我没有必要惯着你。
温芷：……我也觉得，告诉你干嘛。你到底怎么了？为她操这么多心。
温芷被他弄得也有点不高兴了。
温芷：我们的计划，几乎每次都会出现楚晚悠这个变数。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她离开蜀中是好事，你要是真想保护她，早该想到了。
华碧楠：对……还有时间。
华碧楠揉了揉脑袋。他还有时间的，等他把这些事情安排好，就去找楚晚悠。
那个时候，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华碧楠：她一个人走的？
华南洝：不是。还有个小孩，应该已经是好几年前了，算了，和你说这些也很没劲，我走了。
华碧楠看着华南洝离开，突然感觉有些烧脑。
一个小孩……？
为什么，多大的小孩？又为什么可以跟着楚晚悠？凭什么？
温芷：你不会又要犯病吧？
温芷看他这样就大感不妙，想溜但是又有点怂。
温芷：我事先说好，我们接下来可没精力……
华碧楠：温芷。
华碧楠打断她的话，笑着站起身来，走过去捏起一缕她的头发。
华碧楠：你去临安找楚晚悠吧。
华碧楠：你去找她，她不会怀疑你的。
温芷：你有毛病啊！
温芷大喊，一阵恶寒，印象里的华碧楠就跟神经病一样，这样像兄妹的相处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她严重怀疑对方被夺舍了。
华碧楠：你听话一点，我回来给你奖励。
温芷：……
温芷咬牙切齿。
温芷：你拿我当狗玩？
华碧楠：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别忘了你的病，只有我能做到。
温芷：你少自以为是，真以为我离了你不行？我是看在木姐姐的面子上来跟你做事，顺便我们有利益而已。
她重点说了顺便两字，似乎不管是病症还是别的什么，都已经压着她许多年。
华碧楠：但是我说的也没错吧。整个修真界，有第二个蝶骨美人席愿意放血来帮你维持病症么？
温芷：……
华碧楠：所以别和我犟，落不着你的好。你的病我确实有了新发现，但是得在我完成蜀中的事情之后。我会带你去江南随便找个地方开启一个疗域，到时候自然迎刃而解……
华碧楠：哦对了，楚晚悠也是这件事情的一环呢。
华碧楠：所以，别这么难为情，这也是为了你自己。
他又恢复自己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一边悲天悯地，一边肆意利用。
华碧楠：我算你半个“哥哥”，不会害你的。答应了姐姐治你的病我就会治，所以，你自己考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