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

人间的黄昏正浸着橘粉霞光,派厄斯指尖捻着刚从路边摊贩买来的糖画,金红色的糖浆在竹棍上凝出展翅的朱雀纹样,却被他漫不经心地转着圈,糖丝随着动作微微晃悠。

派厄斯:“这玩意甜得发腻”

他皱了皱眉,却没松手,目光扫过街边扎堆的套圈摊子——几个小孩正围着老板嚷嚷,彩色塑料圈在空中划出笨拙的弧线,落在离目标玩偶老远的地方。雷舒刚接过老板递来的桂花糕,指尖还沾着细碎的糖霜,见他盯着套圈摊不放,便笑着递过一枚铜钱。

雷舒:“要不要试试?传闻力天使大人百发百中”

派厄斯挑眉,接过铜钱抛了抛,金属撞击声清脆。他没去拿摊主递来的小圈,反而扯过一旁晾衣绳上垂落的细麻绳,指尖缠绕间便拧成简易的套索,手腕轻扬——麻绳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度,精准套住了最远处那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银灰色狼形玩偶,力道收放间竟没碰倒旁边的任何摆件。

摊主惊得张大了嘴,小孩们围上来发出阵阵惊呼。雷舒咬了口桂花糕,甜香混着桂花香在舌尖弥漫,看着派厄斯被小孩们围住问“大哥哥你好厉害”,平日里冷冽的眉眼间竟染了丝不易察觉的松动。她走上前,指尖轻轻碰了碰那只狼形玩偶的耳朵。

雷舒:“倒是和你挺像”

派厄斯嗤笑一声,将玩偶塞进她怀里,转而被街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吸引了目光——红彤彤的山楂裹着晶莹的糖壳,插在稻草扎成的架子上,在夕阳下泛着诱人的光。他顿了顿,没等雷舒开口,便径直走了过去,丢下几枚铜钱,拿起一串递到她面前。

派厄斯:“甜的”

他言简意赅,耳根却悄悄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雷舒接过糖葫芦,咬下一颗,酸甜的滋味在口中炸开,暖意顺着喉咙蔓延到心底。她侧头看向派厄斯,发现他正盯着自己咬过的糖葫芦,眼神复杂,像是在纠结什么。

雷舒:“要尝尝吗?”

她笑着递过去。

派厄斯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凑过来,咬下了相邻的一颗。山楂的酸混着糖衣的甜在舌尖交织,竟比他想象中爽口。他没说话,却不自觉地往她身边靠了靠,两人并肩走在铺满霞光的石板路上,糖葫芦的甜香、桂花糕的软糯、糖画的清甜,混着人间烟火气,在晚风中轻轻流淌。

路边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映在两人身上,拉长了并肩的身影。派厄斯低头看着脚下的石板路,忽然开口。

派厄斯:“比神界有意思多了”

雷舒轻笑,指尖把玩着那只狼形玩偶。

雷舒:“那以后,常来?”

他没回答,却悄悄将手伸过去,指尖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像是怕她在这人潮中走丢。晚风吹过,带来远处戏台上的唱腔,混着市井的喧闹,构成了人间最鲜活的模样。

灯笼的暖光把街角照得透亮,一个裹着蓝布头巾的小贩正敲着铜铃吆喝,摊位上摆着一排排巴掌大的木盒,盒面上刻着歪歪扭扭的“许愿符”三字,旁边插着几面写满吉祥话的小旗。

“姑娘公子来看看嘞!”小贩见两人走近,立刻热情地迎上来,眼神落在雷舒怀里的狼形玩偶上,“这许愿符灵验得很,保你们岁岁平安!”

雷舒本想摆手,派厄斯却先一步停下脚步。他瞥了眼木盒上的纹路,虽显粗糙,却隐约刻着几分神界少见的祈福图腾,便挑眉问。

派厄斯:“多少?”

“不多不多!”小贩搓着手笑道,“一对只要十枚铜钱,买了还送红绳,绑在一处,心意就能传到对方心里去!”

派厄斯没多想,丢出十枚铜钱,随手拿起两个木盒,又接过小贩递来的红绳——不过是普通的棉线染红,还沾着点浮尘。他把其中一个木盒塞给雷舒,自己拿着另一个,指尖笨拙地试着把红绳系在手腕上,却总也系不牢。

雷舒忍着笑,接过他手里的红绳,指尖灵巧地打了个简单的结,动作轻柔。

雷舒:“小贩的话听听就好,何必当真”

派厄斯:“闲得无聊”

派厄斯嘴硬,目光却落在她系红绳的手上,喉结动了动。

两人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身后传来小贩的窃笑:“这俩一看就是外乡人,那木盒就是普通柴木做的,红绳五文钱能买一大把!”

派厄斯的脚步猛地顿住,红色的眼眸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他刚要转身,却被雷舒轻轻拉住了手腕。她晃了晃手里的木盒,笑着说。

雷舒:“算了,不过十枚铜钱,就当买个乐”

她抬手打开木盒,里面竟躺着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用毛笔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人间烟火,贵在相逢。”字迹虽算不上精湛,却透着几分暖意。

派厄斯愣了愣,也打开自己的木盒,里面的纸条上写着:“岁岁年年,平安喜乐。”

雷舒把纸条折好放回盒中,指尖轻轻碰了碰手腕上的红绳。

雷舒:“倒也不算太亏”

雷舒:“至少,这祝福是真的”

派厄斯盯着纸条看了半晌,嗤笑一声,却把木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手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与她手腕上的那根遥遥相对。

派厄斯:“下次再遇到这种骗子,我直接砸了他的摊子”

雷舒失笑,点头应道。

雷舒:“好”

晚风带着市井的喧闹与暖意,两人并肩走在灯笼交织的光影里,那对“不值钱”的许愿符和红绳,竟成了人间烟火中最珍贵的点缀。

————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实在想不出雷舒怎么才能和派厄斯增近感情了”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让猪妞想想后面要写什么”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当然也可以投稿番外”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现在的话…emm”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派厄斯和雷舒应该处于暧昧不清的阶段”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还有赞德的感情线没写”

可爱迷人的我又出现了:“我要黑化!我要变成反派!”

裁决神使:“?”

裁决神使:“我才是反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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