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去寻找雾姬夫人

“你竟然服毒自杀。”

“上官浅你平时不是最惜命吗!”

无锋之人看着上官浅道。

上官浅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呵，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我的孩子，为无锋卖命。”

毒素顺着血脉蔓延至全身，上官浅蜷缩在泥地，指节抠着地面，指甲缝渗进尘土草屑。

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只余腹中微弱胎动撞得她心口发酸。

她望向院角杜鹃花，白色花瓣真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她不禁回想出当初刚入角宫的记忆——

初入宫门时她只为无锋任务，后来会深夜为他磨墨伴读 ……

“执迷不悟！”

“难道你真的爱上了宫尚角，竟不惜为他去死。”

无锋之人眼底划过一丝震惊。

上官浅视线模糊，毒纹爬上脸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孩子也沦为无锋的爪牙的!”

“你们以为抓了我，生下他的孩子，就能要挟宫尚角吗？”

“你们简直做梦。”

“实话告诉你们，我出宫门之时，宫尚角就知道了这个孩子的存在。”

“可他还是没有把我留下，哪怕我怀了他的孩子。”

她咳出血，滴在泥土里。

胎动渐渐微弱，她抬手覆在小腹低声呢喃：“孩子，娘对不住你，但绝不会让你重蹈我的覆辙。”

“可惜还是没能报仇——”

无锋之人探她鼻息，确认无生机后沉声道：“废物一个，连活着的价值都没有。”

他们转身离去，小院重归寂静。

风卷起杜鹃花瓣，覆在上官浅脸上。

她的手还护着小腹。

——角宫

“急报!”侍卫高声呼喊着。

宫尚角快步走上前，拿下侍卫手中的信:“采香居的上官姑娘10日前中毒身亡……”

宫尚角眼底划过震惊，转而一阵复杂的情绪漫上心头。

“她……死了——”】

回忆结束。

宫子羽枯坐了一夜，待雾姬夫人醒来，便与宫紫商一同前往探望。

雾姬倚靠床头，面色苍白，云为衫在旁伺候着她喝药。

“姨娘，让你受连累了，无名本要袭击的是我。”宫子羽落座床边，满心惭愧。

“你没事就好，宫门未来还需你扛起。”雾姬说着便咳嗽起来。

宫紫商连忙宽慰：“夫人别急，上官浅已被擒审问，也算为你报仇了。”

雾姬错愕，看向云为衫，后者点头示意。

此时宫尚角到访，直言询问昨夜情形。

云为衫想为雾姬推脱，却被宫尚角打断。

出乎意料，宫子羽并未动怒，反而一同追问详情。

雾姬缓缓道：“我本想拿狐皮给你做氅，撞见墙上血字，便被上官浅突袭，软剑被夺，后背中伤。”

“上官浅称是你故意撞向软剑。”宫尚角拿出软剑，“且我白日刚疑你是无名，你当晚便遇袭，未免太过巧合。”

宫子羽怒斥荒唐，直指上官浅人赃并获。

沉默的云为衫突然开口：“这剑刃宽于月长老的伤口，绝非凶器。无名没必要换武器杀人，这恰能证明夫人不是无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