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传33

一个清冷的声音自苏昌河的身后响起。

苏昌河:天启城到底是天启城,独自坐在这高楼之上看看月亮,然后一个转头,就能遇到一位剑仙。

苏昌河站起了身,笑道,

苏昌河:雪月剑仙,李寒衣

李寒衣剑指苏昌河

李寒衣:你若再动一下,我的剑会刺破你的喉咙

苏昌河:雪月剑仙,怎么会来天启城?

李寒衣: 那么大家长,又为何要来天启城呢?

苏昌河:我们是为同一件事情而来?

苏昌河猛地一个转身,手中寸指剑猛转,已经攻到了李寒衣的身前。

苏昌河:琅琊王

李寒衣寸步不动,只是那鬓发,被寸指剑的剑风所吹扬而起,笑了笑

李寒衣:大家长,锋芒愈胜。

苏昌河:几日之后,若有机会,试一试高下。

苏昌河往前踏出几步,纵身一跃,便从那教坊的高处一跃而下。

李寒衣: 等等

苏昌河:雪月剑仙还有事儿

李寒衣:苏昌河,待师姐伤好,我会将她带回雪月城,还望大家长莫要纠缠

苏昌河头也没回

苏昌河:雪月剑仙,有些事情你说了不算!

李寒衣冷眼看着苏昌河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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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窗棂缝隙钻进来,落在床榻上那人的发梢。叶清辞静静躺着,昔日如瀑的青丝早已褪成霜雪般的银白,在昏暗中泛着冷寂的光。额间一道暗红色的纹痕痕,如同蛰伏的魔物,随着她不稳的呼吸微微起伏,昭示着她体内濒临失控的魔性。

她的眉头紧紧蹙起,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痛楚与绝望,陷入了无边无际的梦魇。

眼前先是叶家大宅冲天的火光,惨叫声、刀剑碰撞声交织成催命的符咒。她看见熟悉的亲人倒在血泊中,温热的血溅在她的脸上,带着灼人的温度。她想冲过去,双脚却像被钉在原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片繁华化为焦土,满门忠烈尽丧于此。

画面骤然切换,叶鼎之持剑而立,衣袂染血,眼神里是她从未见过的决绝。他望着她,嘴唇微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将长剑横在了自己颈间。鲜血喷涌而出的瞬间,叶清辞发出无声的呐喊,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紧接着,是母亲南宫夕儿虚弱的笑颜。生产时的剧痛让她浑身颤抖,灵力如同潮水般从体内流失,最终在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时,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永远闭上了眼睛。那句“清辞,要好好活着”的低语,在她耳边反复回荡,成了无法挣脱的枷锁。

雷梦杀倒下的画面接踵而至,他为了掩护众人撤退,独自抵挡强敌,身中数剑仍不肯退缩,直至力竭而亡。

无数破碎的片段在脑海中翻腾,最终定格在苏昌河那张阴鸷的脸上。她手持长剑,剑尖狠狠击穿了他的心脏,温热的血顺着剑身流淌而下,滴落在她的手背上。苏昌河看着她,满手是血想要伸手触碰叶清辞,却闭上了眼

叶清辞在梦魇中挣扎,那些画面如同跗骨之蛆,缠绕着她,让她找不到出路。她迷茫地行走在这些痛苦的记忆碎片中,每一步都踏在刀尖之上,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离。

叶清辞:苏昌河!

一声厉喝从她口中冲出,叶清辞猛地从床榻上坐起,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胸口剧烈起伏。她迅速运起内力,压制住体内蠢蠢欲动的魔性,额间的暗红色纹痕渐渐淡去些许。

缓了片刻,她掀开被子,踉跄着走出房门。庭院中,月光洒下一片清辉,苏喆和苏暮雨正站在廊下低声交谈,白鹤淮则坐在石桌旁,面前摊着一堆医书和草药,眉头紧锁,显然在钻研解药人之毒的方法。

听到脚步声,三人纷纷看来。当苏暮雨瞥见叶清辞那头醒目的银丝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率先开口问道

苏暮雨(卓月安):仙子醒了?怎么会入魔呢?

叶清辞走到石桌旁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微凉的石面,语气带着一丝疲惫

叶清辞: 有人逼我入魔。我若入魔且被控制,那么会死很多人。

苏暮雨(卓月安):什么?

苏喆和苏暮雨同时惊呼出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他们深知入魔的凶险,更明白叶清辞若被控制,后果将不堪设想。

叶清辞看着二人震惊的模样,轻轻叹了口气,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叶清辞:放心吧,我暂时还不会彻底入魔。不是有小神医在吗?

她看向白鹤淮

白鹤淮点点头,沉声道

白鹤淮:仙子放心,我定会尽快找到破解之法。

叶清辞又叹了口气,目光转向苏暮雨,语气凝重起来

叶清辞: 苏昌河呢?还没有消息么?

苏暮雨和苏喆对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叶清辞的眉头再次蹙起,银白的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遮住了她眼中的疑虑。她望着远方沉沉的夜色,心中满是困惑与不安

叶清辞:(苏昌河,你究竟在计划着什么……)

但是叶清辞想到了浊清出来了,自己明日就去找小师兄

次日清晨

苏暮雨决心凭一己之力劈开暗河前行路上的阻碍。而白鹤淮意外窥见李正启被父亲狠揍的过往,还体验了炼制药人之术,过程中因术法上瘾产生心魔,苏暮雨甚至对她出剑,这让白鹤淮十分担忧自己会被心魔纠缠不休。

而叶清辞带着帷帽面纱,一袭白衣走在街上,向琅琊王府走去

“龙封现,天地变!风云起,琅琊定!”一个小乞丐手里拿着一个饼一边嚼着,一边大声呼喊

叶清辞听了他们的话,神情更是严肃,快步走向琅琊王府

琅琊王王府之中

萧若风轻轻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一旁的侍从沉声道:“王爷,明日便是大朝会了,可不知道为何,今日满大街的都是小乞丐在唤那句歌谣。还有大街小巷的墙上,都被人涂满了这几个字。坊间都说明日大朝会,就是你琅琊王在百官面前登基的日子了。”

萧若风:那还真是合适呢。

萧若风饮了一口茶,

萧若风:百官之前,天命所授,众将拥戴,便是帝星东移。

叶清辞走进来,开口

叶清辞: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

萧若风:小辞,怎么不在那儿好好养伤,怎么过来了

叶清辞摘下帷幕后,露出银丝,萧若风皱眉立马站起来

萧若风: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

叶清辞:入魔是吗?和四年前一样是吗?

萧若风沉默了

叶清辞: 放心吧,我还压得住,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浊清出皇陵了

叶清辞: 我觉得是他和萧永逼我入魔……

萧若风:浊清……

萧若风一时之间,觉得事情更加棘手

“很多王爷麾下的将军们都传来密信。”侍从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若风:说的什么?

侍从苦笑道:“王爷,那是他们给你的密信,我怎么敢看。现在都在你的书房放着,我给你拿过来?”

萧若风:不必了。一会儿把这火盆拿过去。

萧若风指了指身旁的火盆,

萧若风: 一把火都烧了吧。一个字都不要留下。

“是。”侍从点头,犹豫了下,又道,“暗河那边……”

萧若风:这次是我连累他们了,苏暮雨自有分寸。他想做什么,就让他放手去做,不必过问我。把我的裘衣拿来

叶清辞:你要出门?

萧若风:该入宫了。

萧若风幽幽地说道。

只见正厅门外,一个身穿着紫衣蟒袍的男子站立在那里,正对着萧若风垂首浅笑。正是如今的五大监之首,瑾宣公公。

叶清辞看着他,上前一步,

叶清辞:我随你去

“仙子,陛下只召见了王爷一人”瑾宣开口

叶清辞眯起眼

叶清辞:我要去你拦不住若要阻拦想你会死!

叶清辞眼里闪过红光,瑾宣后退一步,萧若风赶紧阻止叶清辞

萧若风: 小师妹,不必了

叶清辞:师兄!

叶清辞怕萧若瑾真的要杀萧若风怎么办,如今他的寒毒已入骨髓!

萧若风: 放心

宫门前的仪仗渐渐远去,萧若风的身影消失在朱红宫门之后,叶清辞望着那扇厚重的门扉,轻轻叹了口气。体内的魔性仍在蠢蠢欲动,额间的纹痕虽已淡去,却像一根无形的刺,时刻提醒着她濒临失控的处境。她转身打算折返,去找白鹤淮想想办法压制体内异动,脚步刚迈出去,一道熟悉又憎恶的声音便从巷口传来。

“又见面了……仙子。”

叶清辞猛地驻足,侧目望去,浊清正斜倚在巷壁上,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阴笑。她眼中瞬间燃起怒火,手按在剑柄上,厉声

叶清辞: 浊清,你还敢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

“或许仙子真的会杀死我,”浊清笑意不减,语气里满是笃定,“但你要入魔了。”

叶清辞: 那又如何!

话音未落,叶清辞长剑已然出鞘,寒光一闪,剑尖直指浊清门面,凌厉的剑气几乎要将空气割裂。然而浊清却不躲不闪,仿佛早已料定她无法伤自己分毫。就在剑尖即将触及他眉心的刹那,一道黑影从浊清身侧窜出,正是夜鸦。她手中握着一个古朴的铜铃,指尖轻轻一晃,“叮铃”一声脆响传开。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叶清辞的长剑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竟再也无法前进半分。她心中一惊,迅速收剑后退数步,警惕地盯着夜鸦手中的铜铃,沉声质问

叶清辞: 夜鸦,你在我身体里下了什么!

夜鸦仰头大笑,笑声里满是得意与疯狂:“清风仙子,那是在唐门时,我就已经为你种下的药人之毒。这毒比唐灵皇所中之毒更为霸道,若说唐灵皇是最完美的金身药人,那么仙子你,便是真正的药魔!”

她顿了顿,看着叶清辞试图运功压制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仙子别白费力气用内力压制了,没用的。它早已侵入你的神经,很快就会控制你的所有思想。你入魔之后,普天之下除了百里东君再无敌手,到那时,我也将无敌于世!”

狂笑声中,叶清辞耳后的药纹突然暴涨,暗紫色的纹路如同藤蔓般蔓延开来,爬满了她的脖颈。铜铃的声响不断传来,如同催命的符咒,她的本体意识在剧烈的挣扎中越来越弱,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原本清明的眼眸渐渐变得空洞,所有的情绪都被抽离,只剩下麻木的服从。

她停下了运功的动作,脚步机械地抬起,一步一步朝着夜鸦走去,最终静静站在她身侧,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傀儡。夜鸦满意地打量着她,将手中的铜铃递给浊清:“借你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浊清接过铜铃,指尖摩挲着铃身的纹路,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放心……”

铜铃声再次轻响,浊清带着夜鸦,以及被控制的叶清辞,身影渐渐隐入巷子深处的阴影之中,最终彻底消失不见,只留下巷中残留的诡异气息,在风中缓缓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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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半

随后琅琊王入宫和明德帝谈及卷轴,称若风今夜定会取回此物。最终明德帝在大太监注视下,看着萧若风喝下了含寒毒的酒大皇子向舅舅放话此次绝不会输,还打算给琅琊王安上谋逆罪名,诬陷其绑架朝臣公子下毒,意图打造一支不眠军队,想让琅琊王遗臭万年。

另一边的唐怜月和慕雨墨战斗中唐灵皇走向末路,临死前叮嘱唐怜月杀了自己,并托付他撑起家门。慕雨墨在此战中身受重伤,慕雨墨勉强睁开了眼睛,此刻她的衣衫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得绯红,她倒在唐怜月的怀里,眼神迷离,气若游丝。

慕雨墨:唐怜月,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会来娶我吗?

唐怜月:会的。

慕雨墨:来我们星落月影阁吧。那里还从来没有举行过婚礼呢。

唐怜月: 好。

慕雨墨:那你怎么来呢?能不能阵仗大一点,这样我就会很有面子。之前一直都是我在追赶你,其实在雨哥他们面前,有些丢人呢。

唐怜月:暗河汹涌,惊雷震天,我会踏着火红色的凤凰来娶你。

慕雨墨:傻子,世上哪有凤凰!

唐怜月:有的

唐怜月抬起头,目光之中的愤怒终被点燃,像是火矢落地,漫天之火瞬间席卷了整片天地。他又沉声重复了一遍

唐怜月:有的!

话音落地,只见天空之中便有无数道惊雷炸响,而与此同时,唐怜月身上的羽衣随风而起,那些羽毛从他的衣服上翩然飞起,悬停在了他的周围。

“这是!”夜鸦眉头一皱,立刻身子往后一退,那三名药人拦在他的身前,身上的真气也在瞬间运到极致。

九江琵琶亭外,唐怜月以三道暗器闻名天下,第一道名为千鸟惊鸣,第二道名为天雷无妄,而这第三道,便是那千鸟惊鸣和天雷无妄同时用出。

唐怜月: 九天之雷落下,万千羽翼飞出!

雷落黑羽,化为熊熊烈焰,第三道暗器——火凤来仪!

那一瞬间,慕雨墨努力睁开了眼睛,看着那些燃烧着的羽翼重新凝聚成了一只巨大的凤凰之形,在瞬间就将那三具药人连同夜鸦的身躯给吞噬了。

慕雨墨:真的有凤凰诶。

慕雨墨在昏迷过去之前说出了这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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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王坐轿途中不停咳嗽,手臂已凝结寒冰,内力全然无法化解。他向赶来的李寒衣坦承,是念及明德帝儿时的庇护之恩才甘愿受困,即便知晓糕点被大皇子动了手脚也坦然接受。

李寒衣察觉轿外浊清身边的三位蒙面公公行踪诡异,当即出声质问,对方反斥她多管闲事,李寒衣直言自己行事从不论因果,决心拦下这伙暗藏祸心之人。

苏暮雨遭遇三大家族长老阻拦,面对赶来的浊清对自己帮琅琊王拦截卷轴的嘲讽,他毫不在意,直接开启剑阵对战。一番激战后苏暮雨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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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喆与白鹤淮本想赶来营救苏暮雨,半途却被敌人拦下,未能及时赶到战场。

“于黑暗之中苟活的杀手,倒有与之不配的骄傲。”浊清看着苏暮雨冷笑道。

苏暮雨(卓月安): 我们身在黑暗,却心向光明,而你们立于光明之下,却陷入自己内心的阴影之中。

苏暮雨用力将剑往前移了一寸。

浊清大笑道:“这不过是苏家主你的一厢情愿罢了!你的大家长,已经将你抛弃了!”

苏暮雨(卓月安):浊清大监,你认不认为,这世间存在着一种绝对的相信?

浊清一愣,眉头微皱,没有说话。

苏暮雨(卓月安):我和昌河。

苏昌河:我和暮雨。

苏昌河:就是一种绝对的相信!

一袭黑衣从天而降,落在了浊清的身后,一只满是黑红色真气缠绕的手掌猛地拍在了浊清的后背之上。

强大的真气散开,直接震得整条朱雀大街都颤动了起来。

浊清嘴角渗出鲜血,狞笑道:“大家长!”立于浊清身后的苏昌河嘴角微微上扬

苏昌河: 是我。暗河的大家长,你浊清的——送葬师!

“好,很好!”浊清怒喝一声,真气冲入云霄,只见天空之中惊雷涌动,随后便见九天惊雷从天而降,砸向了苏暮雨。

苏昌河:暮雨!

苏昌河大声喊道。

苏暮雨手中细雨剑猛挥,竟又将这九天惊雷给重新打回到了天上。一声巨响之后,原本黯淡无星的夜空,在那个瞬间,亮如白昼。

可苏暮雨却也被这一道惊雷给打得连连后退,此刻他的后背,空门大开!

浊清冷笑道:“这便是阎魔掌,第九重。”

苏昌河:失敬失敬,不过区区第九重罢了,今日我就要你的功力要喂养我的掌,我要入——第十重!

苏昌河傲然道。

浊清眉头微皱,瞳孔微缩:“原来这才是你的目的,大家长。你藏了这么久,只为方才那一掌伤我?”

苏昌河: 是啊。你浊清乃天启城第一高手,曾经更是拥有比几大剑仙更强的半步神游境,若不找机会让你受伤,我们如何是你的对手呢?

“你是如何躲过真言蛇的考验的?”浊清厉声问他。

苏昌河:那日我与你说的并没有错,我和暮雨的选择不一样。他想和琅琊王结盟,带领暗河走向光明。而我从见你第一面起,就有了新的想法。

苏昌河嘴角微扬,

苏昌河:若我没有猜错,你的虚怀功,叶鼎之的虚念功,以及我们暗河的阎魔掌,根本就是出自同一本秘籍。我们的功力是可以相通的,而如果我能吸走你体内虚怀功的功力,那我便将——

“天下无敌!”浊清大声斥他:“狂妄!”

苏昌河:狂妄吗?可是我明明感受到我方才偷袭你的那一掌,已经成功了!现在的你,不过是强弩之末!

苏昌河再次推出一掌,掌风呼啸,若有万鬼哭嚎。

而浊清右足在地上轻轻地一顿,却是挥出一指,指间之上寒气缭绕。

两人又在转瞬之间对了十余招,整片朱雀大街一会儿似有黑炎烧过,一会儿却又被寒冰覆盖。

“你想借我之力,入神游玄境!”浊清一指点在苏昌河的掌心之处,一股寒霜立刻将苏昌河的整个手臂都给覆盖了。

苏昌河: 是!

苏昌河右臂一震,便将那所有的冰霜都给震散了。随即苏昌河纵身一跃而起,手掌朝天一挥之后整个人都倒悬下来,随后便见一个巨大的阎魔掌印从浊清所立之地散开。

浊清猛地仰起头,一身衣衫狂舞,他冷笑一声,随后双掌一合,掌心之处似有龙吟之声,随后双掌再朝天一扬,直接就将苏昌河那铺天盖地袭来的掌力给完全吞噬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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