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蛛巢后院的夜,烛火残摇,血腥味与硝烟味交织弥漫。大家长闭目长眠的身影刚被安置妥当,地上那柄眠龙剑便成了焦点,剑柄上的睡龙似仍在沉眠,却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这柄剑不仅是暗河权力的象征,更藏着对抗“天枢”的关键,谁握住它,便等于握住了与幕后势力抗衡的先机。
白鹤淮盯着眠龙剑,又瞥了眼苏昌河,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戒备:“苏暮雨,你来拿!这剑可不能给这个一肚子野心的坏东西!他若掌控此剑,指不定会把暗河搅得更浑!”
苏琴雪立在一旁,清冷的眉梢微蹙,轻轻摇了摇头。她知晓白鹤淮的顾虑,也懂苏昌河的执念——这些年三人并肩,她清楚苏昌河虽野心勃勃,却从不会背弃挚友。她的目光落在苏昌河身上,带着几分探寻,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指尖下意识摩挲着青鸾剑的剑柄,暗自戒备着周遭动静——提魂殿绝不会放任眠龙剑落入他们手中。
苏昌河接收到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戏谑笑意,却没反驳白鹤淮,只是看向苏暮雨:“说真的,这世上,只有你要拿这柄剑,我会心甘情愿让给你。蛛影十二肖肯为你卖命,民心所向,你比我更适合当大家长。就像我们刚开始说好的,你坐那个位置,我当苏家家主,琴雪继续护着我们,这样既能稳住暗河,也能合力对付‘天枢’,不是很好?”
苏暮雨沉默良久,指尖摩挲着细雨剑的剑柄,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我要的从不是权力,只是想让愿意离开的人获得自由。”
“果然。”苏昌河笑意淡了些,语气却没多少意外,“即便我让给你,你也不会要。你厌恶暗河的杀戮,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从此和这里一刀两断。”
苏琴雪望着两人,一时语塞。她理解苏暮雨对自由的渴望,也明白苏昌河对改变暗河的执念,手心下意识地握紧了青鸾剑——她既不愿看到两人起分歧,也清楚此刻并非争执之时,提魂殿的追兵随时可能出现。
“那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苏暮雨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无欲无求。”苏昌河语气陡然坚定,眼底野心毕现,“有人想当英雄,有人想当侠客,有人想名震天下,有人想家财万贯。暗河很强大,当我们聚在一起,就能改变很多事,实现很多念想。我有野心,而那些追随我的人亦有所求,与其浪迹天涯,不如紧握手中剑,和‘天枢’、提魂殿这些想主宰我们命运的人抗争到底!”
“说得好!”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如同寒针划破夜色。三人同时惊觉回头,只见水官与慕词陵并肩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名提魂殿的黑衣人——显然是一路追踪而来,早就在外等候时机。
慕词陵握紧手中陌刀,刀身泛着幽光,看向水官,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杀了他们,你就真的给我解蛊毒?”
“自然。”水官目光扫过苏琴雪三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们是苏家这一代最强的三个——‘执伞鬼’苏暮雨、‘雪域仙’苏琴雪,还有‘送葬师’苏昌河!尤其是苏琴雪,青鸾使的‘霜雪满天’号称暗河第一杀招,连提魂殿都早有耳闻。今日除了他们,眠龙剑也该物归原主。”
“提魂殿的水官,倒是比我们预想的来得快。”苏昌河收敛笑意,神色沉凝,下意识往苏琴雪身侧靠了靠——他知晓水官的手段,更清楚慕词陵刚从黑棺解封,内力深不可测。
“方才那段话,说得慷慨激昂。”水官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惋惜,“只可惜,你并非我们的选择。暗河的新主,不该是你这种野心外露的人。”
“可惜什么?”苏昌河挑眉,“可惜你们没机会阻止我了?”
“可惜,你注定要死在这里。”水官话音未落,慕词陵已纵身跃起,陌刀携着千钧之力,如同乌云压顶般朝着三人狠狠砸下!刀风凌厉,竟将地面刮出一道浅痕。
“小心!”苏琴雪一声提醒,青鸾剑瞬间出鞘,寒气四溢,周遭温度骤降。她身影一闪,挡在苏暮雨身前,剑招“霜雪初绽”使出,剑尖凝聚着冰晶般的寒气,精准抵住了陌刀侧面——“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苏琴雪借着反震之力后退半步,稳稳落地。
苏昌河反应极快,趁慕词陵旧力刚竭、新力未生之际,寸指剑出手,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其肋下要害。慕词陵侧身避开,掌风陡然拍出,阎魔掌的红气萦绕掌心,逼得苏昌河不得不回剑格挡。
苏暮雨抬眼,目光冰冷地锁定水官,周身真气涌动:“你要动手?”
“别急。”水官往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观战,“作为三官,我更想当 蛛巢后院的夜,烛火残摇,血腥味与硝烟味交织弥漫。大家长闭目长眠的身影刚被安置妥当,地上那柄眠龙剑便成了焦点,剑柄上的睡龙似仍在沉眠,却隐隐透着摄人的威压——这柄剑不仅是暗河权力的象征,更藏着对抗“天枢”的关键,谁握住它,便等于握住了与幕后势力抗衡的先机。
白鹤淮盯着眠龙剑,又瞥了眼苏昌河,语气带着不加掩饰的戒备:“苏暮雨,你来拿!这剑可不能给这个一肚子野心的坏东西!他若掌控此剑,指不定会把暗河搅得更浑!”
苏琴雪立在一旁,清冷的眉梢微蹙,轻轻摇了摇头。她知晓白鹤淮的顾虑,也懂苏昌河的执念——这些年三人并肩,她清楚苏昌河虽野心勃勃,却从不会背弃挚友。她的目光落在苏昌河身上,带着几分探寻,几分不易察觉的纵容,指尖下意识摩挲着青鸾剑的剑柄,暗自戒备着周遭动静——提魂殿绝不会放任眠龙剑落入他们手中。
苏昌河接收到她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惯有的戏谑笑意,却没反驳白鹤淮,只是看向苏暮雨:“说真的,这世上,只有你要拿这柄剑,我会心甘情愿让给你。蛛影十二肖肯为你卖命,民心所向,你比我更适合当大家长。就像我们刚开始说好的,你坐那个位置,我当苏家家主,琴雪继续护着我们,这样既能稳住暗河,也能合力对付‘天枢’,不是很好?”
苏暮雨沉默良久,指尖摩挲着细雨剑的剑柄,最终还是缓缓摇了摇头:“我要的从不是权力,只是想让愿意离开的人获得自由。”
“果然。”苏昌河笑意淡了些,语气却没多少意外,“即便我让给你,你也不会要。你厌恶暗河的杀戮,无时无刻不想离开,从此和这里一刀两断。”
苏琴雪望着两人,一时语塞。她理解苏暮雨对自由的渴望,也明白苏昌河对改变暗河的执念,手心下意识地握紧了青鸾剑——她既不愿看到两人起分歧,也清楚此刻并非争执之时,提魂殿的追兵随时可能出现。
“那你为何一定要留下来?”苏暮雨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因为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你这般无欲无求。”苏昌河语气陡然坚定,眼底野心毕现,“有人想当英雄,有人想当侠客,有人想名震天下,有人想家财万贯。暗河很强大,当我们聚在一起,就能改变很多事,实现很多念想。我有野心,而那些追随我的人亦有所求,与其浪迹天涯,不如紧握手中剑,和‘天枢’、提魂殿这些想主宰我们命运的人抗争到底!”
“说得好!”
一道冰冷的声音突兀响起,如同寒针划破夜色。三人同时惊觉回头,只见水官与慕词陵并肩破门而入,身后还跟着两名提魂殿的黑衣人——显然是一路追踪而来,早就在外等候时机。
慕词陵握紧手中陌刀,刀身泛着幽光,看向水官,语气带着一丝急切:“杀了他们,你就真的给我解蛊毒?”
“自然。”水官目光扫过苏琴雪三人,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他们是苏家这一代最强的三个——‘执伞鬼’苏暮雨、‘雪域仙’苏琴雪,还有‘送葬师’苏昌河!尤其是苏琴雪,青鸾使的‘霜雪满天’号称暗河第一杀招,连提魂殿都早有耳闻。今日除了他们,眠龙剑也该物归原主。”
“提魂殿的水官,倒是比我们预想的来得快。”苏昌河收敛笑意,神色沉凝,下意识往苏琴雪身侧靠了靠——他知晓水官的手段,更清楚慕词陵刚从黑棺解封,内力深不可测。
“方才那段话,说得慷慨激昂。”水官轻笑一声,语气带着惋惜,“只可惜,你并非我们的选择。暗河的新主,不该是你这种野心外露的人。”
“可惜什么?”苏昌河挑眉,“可惜你们没机会阻止我了?”
“可惜,你注定要死在这里。”水官话音未落,慕词陵已纵身跃起,陌刀携着千钧之力,如同乌云压顶般朝着三人狠狠砸下!刀风凌厉,竟将地面刮出一道浅痕。
“小心!”苏琴雪一声提醒,青鸾剑瞬间出鞘,寒气四溢,周遭温度骤降。她身影一闪,挡在苏暮雨身前,剑招“霜雪初绽”使出,剑尖凝聚着冰晶般的寒气,精准抵住了陌刀侧面——“铛”的一声巨响,金属碰撞的刺耳声响震得人耳膜发疼,苏琴雪借着反震之力后退半步,稳稳落地。
苏昌河反应极快,趁慕词陵旧力刚竭、新力未生之际,寸指剑出手,如毒蛇吐信般直刺其肋下要害。慕词陵侧身避开,掌风陡然拍出,阎魔掌的红气萦绕掌心,逼得苏昌河不得不回剑格挡。
苏暮雨抬眼,目光冰冷地锁定水官,周身真气涌动:“你要动手?”
“别急。”水官往后退了两步,好整以暇地观战,“作为三官,我更想当个旁观者。不过,你们虽强,未必是慕词陵的对手——他的阎魔掌能吸人内力、蚀人真气,可不是寻常武功能抵挡的。”
“昌河说的话,我很多都不认可,但有一句,绝非虚言。”苏暮雨语气坚定,十八柄飞剑悄然散出,悬浮在周身,形成一道严密的剑幕,“我们三人联手,从来不曾输过!”
“痛快!真是痛快!”慕词陵看着漫天飞剑,眼中闪过狂热,“十八剑阵!我生平一大憾事,便是未能生于百年前,与苏家高手苏十八一战!没想到被封进黑棺这么多年,苏家竟还有人能重现此等绝技!”
“废话真多!”苏昌河手腕用力,寸指剑挽出数道剑花,逼得慕词陵连连后退。他深知拖延无益,必须速战速决,目光与苏琴雪交汇,两人瞬间达成默契。
苏琴雪身形如鬼魅般掠出,青鸾剑带着彻骨寒意,直劈慕词陵后心。她剑招快如闪电,每一剑都精准指向慕词陵的破绽,与苏昌河形成前后夹击之势。慕词陵腹背受敌,却依旧从容,阎魔掌红气暴涨,硬生生接下两人联手攻势,掌风扫过,竟将周围的烛火尽数熄灭。
“有点意思!”慕词陵大笑,掌力陡然增强,苏昌河与苏琴雪同时被震退,“但这些还不够看!让我瞧瞧那真正的一剑!”
“便如你所愿!”苏暮雨一声令下,十八柄飞剑齐齐俯冲而下,剑气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剑网,逼得慕词陵不得不后撤半步。就在这一瞬,苏暮雨人影一闪,剑风裹挟着后院的残雨,眨眼间便至慕词陵身前,细雨剑如丝如缕,缠向陌刀——这一剑看似轻柔,实则蕴含着千钧之力,正是“细雨缠丝”的绝技。
“细雨剑?”慕词陵眼中闪过讶异,随即冷笑,“苏家的成名绝技,果然名不虚传!”
下一秒,陌刀被细雨剑一拉脱手,甩飞数丈开外。苏暮雨趁势刺向慕词陵胸膛,后者却不慌不忙,凝聚阎魔掌内力的肉掌迎上剑锋——兵器与真气相撞,狂浪气波席卷开来,两人鬓发、衣袂尽数飞扬。
苏暮雨眉头微蹙,心中暗惊:“这是……他在吸我的剑气!原来阎魔掌的可怕之处,不仅在于威力,更在于能吞噬对手的真气化为己用!”
“我来!”苏琴雪见状,毫不犹豫地再次掠出,青鸾剑翻转,使出“雪域惊鸿”,剑影重重,如同漫天飞雪,既掩护苏暮雨后撤,又攻向慕词陵周身大穴。她深知阎魔掌的诡异,不愿苏暮雨陷入内力被夺的险境,剑招又快又狠,尽是杀招。
慕词陵回身格挡,掌心红气暴涨,竟硬生生接下了这一剑。青鸾剑与肉掌相触,寒气与红气相互激荡,发出“滋滋”声响。他看向苏琴雪,眼中闪过一丝赞许:“‘雪域仙’名不虚传,这寒气确实棘手,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见你的‘霜雪满天’?”
“上一个想看的人,坟头草已经比你还高了。”苏琴雪语气冰冷,剑招愈发凌厉,青鸾剑在她手中如臂使指,寒气几乎要将空气冻结。她刻意将战场引向远离眠龙剑的方向,避免宝物落入敌手。
苏昌河踏前一步,匕首寒光一闪,趁慕词陵被苏琴雪牵制,直刺其小腹:“去死吧!”
慕词陵反应极快,反手将吸来的剑气原封不动打回给苏暮雨,同时撤掌迎上苏昌河的匕首。谁知苏昌河忽然弃匕,一掌拍出,掌心竟也萦绕着浓郁的红气!
“阎魔掌?!”苏暮雨与苏琴雪同时惊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们从未知晓苏昌河竟偷偷练了这门邪功。
慕词陵与苏昌河双掌相交,红气翻涌,两人身后竟同时浮现出阎魔法相,法相对撞之下,整个后院都剧烈颤抖起来,地面裂开一道道细纹。
“愚蠢!居然敢和我对掌?”慕词陵狂笑,掌心红气愈发炽烈,显然内力更胜一筹。
“谁愚蠢,还不一定!”苏昌河咬牙坚持,额角青筋暴起,他深知自己阎魔掌境界不足,只能凭借多年实战经验勉强支撑。
白鹤淮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他们用的是同一门武功?这可是提魂殿的禁功!”
水官也面露惊色:“没想到暗河之中,竟还有人偷练阎魔掌!苏昌河,你果然藏得够深。”
“什么偷练?”苏昌河反驳,“当年误入提魂殿秘库,侥幸习得此功,本就是为了今日对付你们!按结果来看,这叫提前预习!”
就在这时,数道水剑从暗处袭来,直取苏暮雨。水官终究按捺不住,想趁机偷袭。苏暮雨被迫回身抵挡,十八柄飞剑瞬间重组,形成一道剑盾,挡住水剑攻击,一时难以分身。
苏琴雪既要应对慕词陵的猛攻,又要提防水官的暗袭,压力陡增。她余光瞥见苏昌河与慕词陵僵持不下,气息渐乱,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那眼神带着嗔怪,带着质问,仿佛在说“你居然偷偷练这种邪功,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苏昌河接收到她的目光,顿时有些心虚,竟忘了发力,被慕词陵掌风震得后退半步。他看向苏琴雪,委屈巴巴地喊了一声:“小琴雪……”
这一声撒娇,让苏琴雪剑招微微一滞,心头那点怒气竟消散了大半。她无奈摇头,只得更加专注地御敌,青鸾剑舞出一道光幕,将苏昌河也护在其中:“我来牵制他!你去帮暮雨对付水官!”
苏昌河点头,正欲抽身,慕词陵却死死缠住他:“想走?没那么容易!”掌风愈发凌厉,苏昌河左支右绌,渐渐不支,被他一掌震飞,恰好倒在眠龙剑旁。
苏琴雪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抽身回护,青鸾剑“霜雪满天”初显威力,寒气瞬间弥漫整个后院,逼得慕词陵不得不暂避锋芒。她趁机扶起苏昌河,持剑挡在他身前,眼神冰冷刺骨,杀气肆意蔓延:“你找死?”
“护得倒是紧。”慕词陵笑着摇头,掌心红气再次凝聚,“可惜,他的阎魔掌还差一境界,阎罗十殿,一殿一生死,他棋差一着!今日你们三人,都得死在这里!”
苏琴雪给苏昌河输送内力,语气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担忧:“确实狼狈,下次再敢这般鲁莽,我可不会救你!”确认他暂无大碍,她再次转身,青鸾剑直指慕词陵,“接下来,我陪你玩。”
两人缠斗在一起,剑光与掌风交织,战况愈发激烈。苏琴雪的剑招清冷凌厉,每一剑都带着绝杀之意,寒气不断侵蚀慕词陵的真气;慕词陵则凭借阎魔掌的诡异,不断吞噬周围的寒气,化为己用。青鸾剑与肉掌数次碰撞,火星四溅,苏琴雪虽占据上风,却也一时难以取胜。
“昌河,你真的想带领他们走向彼岸?”苏暮雨一边抵挡水官的偷袭,一边问道——他需确认苏昌河的决心,才能放心将眠龙剑交给他。
苏昌河靠在廊柱上,调息片刻,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自然,这只是一个开始。我要让暗河摆脱‘天枢’的控制,让所有人都能自主选择命运。”
苏暮雨看着他,又看了看浴血奋战的苏琴雪,心中终于做出决断:“远离纷争,终究是我的一厢情愿。既然命运如此,那就挥剑斩断!握住这柄剑,成为第一个以无名者身份继任大家长的人!只有你,能凝聚暗河的力量,对抗‘天枢’。”
苏昌河眼中闪过狂喜,伸手握住眠龙剑——剑柄上的睡龙瞬间睁开双眼,龙睛金光闪烁,一股磅礴力量涌入苏昌河体内,他的气息陡然暴涨!“我和琴雪为你创造机会!苏暮雨,用你最强的一剑!”
“狂妄!”慕词陵见状,掌力暴涨,逼退苏琴雪,朝着苏昌河扑来——他知晓眠龙剑的威力,绝不能让苏昌河彻底掌控。
苏昌河挥剑抵挡,眠龙剑的金光与阎魔掌的红气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苏暮雨,快!我扛不住了!这剑的力量太庞大,我暂时难以驾驭!”
苏琴雪立刻回援,青鸾剑与眠龙剑配合默契,一守一攻,金光与寒气交织,暂时牵制住慕词陵。“傻瓜别硬撑,我帮你稳住剑势!”她一边御敌,一边给苏昌河输送内力,助他掌控眠龙剑的力量——两人配合多年,早已形成无需言说的默契。
苏暮雨闭上双眼,脑海中响起父亲卓雨洛的声音:“月安,若只有一次出剑机会,便闭上眼睛,相信内心最坚定的判断,将所有真气、所有信念,都凝聚于一剑之中。”
他摒除杂念,周身真气疯狂凝聚,十八柄飞剑围绕着他旋转,剑气越来越强,后院的残雨被剑气卷起,形成一道小型龙卷。
“苏暮雨,快点!我快撑不住了!”苏昌河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眠龙剑的金光开始不稳定,显然他已到极限。
苏琴雪咬牙坚持,青鸾剑上寒气愈发浓郁,几乎要凝结成冰,她用自己的真气为苏昌河兜底:“再撑片刻!暮雨马上就好!”
就在此时,苏暮雨猛地睁眼,眼中精光爆射,一声清喝:“去!”十八柄飞剑瞬间融合,化为一道凝练到极致的剑气,如同流星赶月般破空而出,精准击中慕词陵肩膀!
“啊!”慕词陵惨叫一声,被剑气贯穿肩膀,倒飞出去,撞在院墙上,烟尘四起——那剑气不仅蕴含着苏暮雨的全部真气,更带着十八剑阵的束缚之力,暂时封住了他的阎魔掌。
苏暮雨力竭,以剑抵地,半跪在地,嘴角溢出鲜血。苏昌河也脱力倒在苏琴雪怀里,眠龙剑脱手而出,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打不动了。”
苏琴雪担心的看着昌河,用内力帮他疗伤。
慕词陵从废墟中爬起,肩膀鲜血淋漓,真气运转受阻,却依旧狂笑:“好剑!好剑法!你们叫什么名字?”
“苏暮雨。”
“苏琴雪。”
“老子苏昌河!”
“好名字!”慕词陵拿起失而复得的陌刀,眼神狂热,“今日一战,虽未分生死,却让我痛快至极!我们还会再见的!下次见面,我必突破阎罗十殿,取你们性命!”
水官站起身,语气带着一丝赞许:“苏家这一代,确实了不起。眠龙剑归你们,‘天枢’的怒火,你们也得接着。期待下次重逢。”
“杀了他们!不然你也活不成!”水官提醒道——慕词陵身中蛊毒,唯有他能解。
慕词陵摇头:“这场战斗,没有赢家。他的剑气伤了我的经脉,阎魔掌暂时无法动用;而你们三人,也已是强弩之末。蛊毒是我命中之劫,无需强求。”说罢,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水官见状,也只得纵身离开——他知晓此刻再斗,未必能占到便宜,不如留待日后。
苏暮雨再也支撑不住,呕出一口鲜血。苏昌河立刻起身,走到他身边,掌心抵在他后背,源源不断输送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