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惊无险

几人此刻确实束手无策,而四周的空气仿佛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正悄然吸取他们体内的法力。

就在气氛沉闷之际,凉昼开口了:“老夫有个妙计。”

周蜚宋笑着调侃道:“你这泪人,年纪轻轻,倒总喜欢自称老夫。”

“老夫活了上千年,难道还不能这么自称吗?”

凉昼回以一句玩笑话,却未等众人接茬,便转入正题,“让南盂把我扔进它肚子里去,我去把残夏珠取出来。”

孟书涣眉头微蹙,提出了质疑:“你怎么取?又怎么出来?”

而周蜚宋思索片刻后,却是从另一个角度追问:“不是,我就想问,你怎么进去?”

南盂嘴角扬起一抹淡笑,语气平静却藏着几分挑衅:“当然不是从表面进去,让他穿进它的肚子,再化作藤蔓,穿透它的血肉,再从内部撕裂而出。”

周蜚宋听到这里,连忙摆手道:“我的好元君啊!那天狗再怎么说原先也是个人,本就可怜,何必如此残忍?”

闻言,南盂双手环胸,靠在墙边懒洋洋地说道:“那你有别的办法吗?行啊,你们自己想。”

孟书涣沉默片刻,缓缓提议:“不如让我试试用修真界的法术与它沟通,劝导它放弃吧。”

“没用的,”凉南盂直接打断,“它可不像凉昼这般容易讲道理。”

周蜚宋脱口而出:“原来叫叫凉昼。”

凉昼点头示意。

话音刚落,凉昼从南盂头顶轻盈跃下,身形骤然放大,变成一个精致的草人模样。

他昂首挺胸,自信满满地宣布:“你们那些主意都不如老夫的好!要想逃出去,必须让残夏珠和地底那法盘结合才行。所以依我所见,你们两个负责吸引火力,我自有办法进入它的肚子。放心,不会粗暴地穿刺。”

众人虽心存疑虑,但也别无选择,只得暂且依计行事。

周蜚宋和孟书涣联手,在岸边对天狗发起攻击,一边防护一边不断激怒对方;而南盂则抱臂站在远处,目光探究地注视着凉昼的一举一动。

时间流逝间,战斗愈发激烈。

然而,就在周蜚宋与孟书涣专注于防御与反击时,凉昼的身影突然再次出现。

他的声音低促却清晰:“元君!现在只差最后一步了,但千万不要让天狗察觉——一旦被发现,我们全都完了!”

南盂闻言,不禁反问:“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

凉昼深吸一口气,坦然答道:“实不相瞒,那只天狗一直以为残夏珠中封存着它的爱人……”

南盂顿时皱眉,低声喃喃:“爱人?它还有爱人?难道它不知道残夏珠真正的秘密?”

“没错,他的记忆一片混乱,或者说,这根本就是裴界鼻祖刻意为之,让他将一切误记成了现在这样。更糟糕的是,他此刻已完全无法理解任何语言。”

凉昼低声对南盂说道,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

南盂皱了皱眉,随后示意周蜚宋等人过来,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们。

孟书涣听完后,眉头紧锁:“可我们一旦出去,一定会被它察觉,到时候如果他失控发狂,我们岂不是自寻死路?”

“正因如此,才需要你帮忙啊,”

凉昼看向南盂,嘴角微微勾起,“南盂,你化作他的爱人,试着劝导他。”

“我?”南盂瞪大了眼睛,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抗拒,“我连他爱人的模样都不知道,万一穿帮,搞不好会丢掉小命!”

“那你怎么不去?”南盂反问凉昼,语气中满是质疑。

凉昼摊手一笑:“我已经很久没变过人形了,手法生疏得很,怕是容易露馅。而你精通易容之术,这方法对你来说再简单不过。”

南盂还想争辩,却被周蜚宋打断:“我看,不如我和蜚宋直接把法阵移过去,然后……”

南盂已经做好准备,身形一闪,朝河中飞去。

然而,天狗敏锐地发现了她的踪迹,瞬间暴起与她搏斗。

与此同时,周蜚宋和孟书涣抓紧时间开始绘制法阵,两方僵持不下,战斗持续了许久。

就在南盂以为情况陷入胶着之际,耳畔忽然传来了周蜚宋急促的呼唤声。

她当机立断,假装被击退,借势跌入洞穴之中。

她恰好利用冲击力,迅速掏出残夏珠,施展出法术——出口应声开启!

然而,那只天狗却因强烈的刺激疯狂喷水攻击,水柱如利刃般劈向他们。

千钧一发之际,众人毫不犹豫跳进了出口,险象环生间总算逃出生天。

……

外面是一片漆黑,唯有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些许紧张的气息。

几人瘫倒在地,喘息不止。

周蜚宋深吸了一口气,感慨道:“真没想到,我们居然在里面困了那么久……”

他本打算回头看看南盂是否安好,可目光扫过时,却发现她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感涌上心头。

身边的孟书涣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走吧,回去再说。”

二人拖着疲惫的身体,一瘸一拐地离开了这片死寂之地。

而远处,夜色深沉,仿佛吞噬了一切痕迹。

(本章完)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