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后半生,我管了!(亲了亿下而已)
齐肆简直怀疑解雨臣是不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她刚洗漱完,一抬头就看到盥洗室的镜子里映出解雨臣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身影。
吓死人了好吗!
解雨臣被发现没有一点的窘迫,手臂从身后环过来,将她困在了洗漱台和他之间。
然后,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低头就吻了上来。
这个姿势别扭极了,扭着头接吻很累啊!
脖子好酸!
还有……为什么又伸舌头?
湿湿热热的,好痒……
“瞎子没骗我。”
“真的是软的…”
等到齐肆终于被释放,走下楼时,她的嘴唇都明显比平时红润饱满许多。
说通俗点,就是肿了。
餐厅里,吴邪正眼巴巴地望着楼梯口,看到她下来,眼睛一亮。
“你化妆了?这口红颜色还挺好看,就是好像有点没涂匀……”
齐肆立马抓起手边最近的一个豆沙包,反手就精准地塞进了吴邪那张不会说话的嘴里。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我谢谢你啊吴邪!!!
吴邪被塞了满嘴,艰难地咀嚼吞咽,心里倒挺高兴的。
她喂我吃东西!她心里有我!
好不容易咽下去,吴邪指着齐肆面前盘子里的红糖馒头,殷切道:“吃个红糖馒头啊,还热乎着呢,看起来就好吃。”
齐肆瞥了他一眼,在他期待的眼神中拿过那个馒头。吴邪顿时双眼放光,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齐肆掰开松软的馒头,里面露出一张折叠的小纸条来。她展开一看,上面是瘦金体写的四个字。
【我喜欢你】
齐肆盯着纸条看了两秒,然后面不改色地拿起馒头,对着它“啊呜”就是一口。
“红糖馒头我也喜欢你,所以我要吃掉你了。”
吴邪:“……?”
这对吗???
……
………
吃了一整个红糖馒头后,也不知是不是馒头的告白感动了齐肆,唤醒了她仅有的良心。
她有点担心黑瞎子难以启齿的伤势了。
毕竟是自己造成的,万一真给这瞎子撞出个好歹,留下什么不可逆转的损伤,导致蛋碎人亡……那她岂不是罪过大了?虽然这瞎子嘴欠又爱算计她,但罪不至此啊!
这么想着,齐肆趁着早餐后的空隙,左看看右瞧瞧,绕开了在客厅商量事情的吴邪和解雨臣,也避开了在厨房忙碌的小五小九,悄无声息地再次摸到了二楼阳台。
她打算从外面观察一下客房的情况,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确定黑瞎子的状态。
小心翼翼地扒着阳台边缘,齐肆探头,透过没拉严实的窗帘缝隙,朝黑瞎子的房间张望。
嗯?房间里居然没人?床铺整整齐齐,完全没有躺过的痕迹。
“人呢?”齐肆纳闷地小声嘀咕,“不是说伤得下不了床,重到需要卧床静养了吗?难道小九情报有误,还是这瞎子天赋异禀,恢复神速?”
“这儿呢。”
带着浓重幽怨气息的声音,猝不及防地从她头顶正上方响起。
齐肆瞬间停住了扣玻璃的动作,缓缓循声抬头。
黑瞎子正单手撑着阳台雨棚的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齐肆看到黑瞎子的一瞬间,脑海里想的是:哎我天呢,晨练吗?大早上的爬雨棚……
晨光勾勒出他凌厉的轮廓,墨镜遮住了眼神,但齐肆就是能清晰地感觉到,刚才那三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带着点磨牙的意味挤出来的。
“卧槽……”齐肆下意识脱口而出,“男鬼索命啊……”
“谁是鬼?”
“没谁!我是说今天天气真明媚!”齐肆立刻换上笑脸,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拍了拍黑瞎子撑着栏杆的小臂(不敢拍别的地方),“能下床活动了啊?恢复得不错嘛,看来是我多虑了。”
她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后撤半步,拉开安全距离。黑瞎子动作轻盈地从栏杆上跳下来,落地平稳。
齐肆绕着他转了小半圈,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嗯,气色还行,行动自如,看来你已经没事了。”
黑瞎子缓缓直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响。他没有接话,反而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再次将齐肆笼罩。
“有事儿。”
他看着齐肆随着他靠近而再次下意识后退的脚尖,嘴角扯出一个没什么温度甚至有点凉飕飕的弧度。
“事儿大了。”
齐肆“啧”了一声,歪着头,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惋惜,同情和“果然如此”的复杂表情。
她摇了摇头,语气沉痛:“天呢……好好一个身强力壮,身手不凡的黑爷,年纪轻轻,就这么……中道崩殂了吗?真是天妒英才,令人扼腕啊……”
黑瞎子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小八爷,您昨晚那一下神来之笔的鲤鱼打挺,角度之刁钻,力道之精准,差点让我这辈子都提前进入清心寡欲的贤者模式。这笔账,咱们得好好算算吧?”
他开始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医药费,那是必须的。误工费,我这金牌保镖因为工伤无法工作,损失惨重。精神损失费,您知道那一下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阴影吗?”
“还有啊……后续可能产生的,漫长的治疗费。以及……万一,我是说万一,真的留下点什么后遗症,影响了我未来的幸福生活和家庭和谐。这终身赡养费,您是不是也得考虑一下?”
黑瞎子算账算的开心,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懒散:“这些账目零零总总加起来,怎么着……也得值个两张欠条了吧?小八爷,您看,我这要求不过分吧?”
齐肆:“……”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呢!
绕了这么大一圈,又是装可怜又是算细账,归根结底,还是惦记着他那两张欠条!
“好说,好说。”齐肆摆摆手,脸上露出和善(假笑)的表情,“如果情况真像你说的那么严重,我齐肆绝对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你的后半生,我管了!”
黑瞎子眼睛一亮:“真的吗?小八爷说话算话?”
“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
齐肆边连连点头,边伸手拽住了黑瞎子的裤腰带。
黑瞎子猝不及防,被她拽得一个趔趄:“哎?!小八爷你拽我裤腰带干什么?!”
“口说无凭啊,我得亲自验伤。看看伤势到底严不严重,才好确定赔偿方案不是?来,让我看看伤到哪儿了,伤情几何?”齐肆说着,手上就要用力。
光天化日,阳台之上,要是真被这小祖宗扒了裤子验伤,他黑爷的一世英名可就全毁了!
“哎!等等等等!小八爷!使不得!这可使不得!”
黑瞎子手忙脚乱地按住齐肆作乱的手,心一横,仗着身高体壮的优势,反客为主,一个巧劲将齐肆的手臂反拧,顺势将她整个人往前一带,直接按倒在了旁边闲置的一张躺椅上。
“哎呦!”
齐肆猝不及防,后背陷入柔软的垫子。她刚想挣扎,黑瞎子已经俯身压了下来,两人距离瞬间拉近到呼吸可闻。
这么近的距离,黑瞎子立刻注意到了齐肆那与平时不同,微微红肿且色泽鲜润的唇瓣。
晨光下,那抹嫣红格外刺眼。
他动作一顿:“解雨臣亲你了?”
齐肆被他按着,又被这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点懵,下意识地顶了回去:“我老婆亲我一下怎么了?你不乐意啊?不乐意你自己也找个老婆亲去啊!”
“老婆?”
黑瞎子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墨镜后的眼神染上了几分冷意。
他盯着齐肆看了几秒,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听不出什么愉悦的情绪。
这死孩子,是真把他救了她这回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啊!
她当初还会温柔包扎伤口,即使不会说话,种种行为和细节都能体现出关心。
现在一头扎进解雨臣的怀抱,头都不带回的!
负心汉!齐平贵!娶了代解公主就忘了苦等十八年的黑宝钏!
“行。”
“既然小八爷这么说……那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主意?”
“欠条,我不要了。”黑瞎子靠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某种隐秘的欲望,“用别的方式来抵。”
“什……”
齐肆的疑问还没出口,就被彻底堵了回去。
黑瞎子毫无征兆地吻了下来。
这一次,不再是之前在树林里那个带着试探和些许温柔的浅尝辄止。
这个吻充满了侵略性,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不容拒绝地深入索取,恨不得将刚才从解雨臣那里沾染的气息彻底覆盖清洗。
齐肆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是激烈的反抗意图,但身体被牢牢禁锢,反抗的力道很快被淹没在对方强势的掠夺中。
唇舌交缠间,是陌生的,带着奇异吸引力的气息和触感。
齐肆急促地呼吸着,脸颊绯红,眼神还有些迷茫。她下意识地抿了抿唇,似乎在回味刚刚的感受。
然后,一个清晰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
紧接着,另一个念头紧随其后。
嗯……刚才那几个技巧……好像有点意思……记下来记下来,说不定以后用得上……
阳台上,晨风微凉,却吹不散两人之间骤然升温的暧昧和一丝尚未平息的悸动。
齐肆躺在躺椅上,看着近在咫尺的黑瞎子,对方墨镜后的眼神晦暗不明,呼吸也有些不稳。
她自己也心跳如鼓,唇上还残留着被彻底侵略过的酥麻感,以及被点燃的微妙热度。
但齐小八爷向来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有句话她没说错,她学东西很快。
包括这个。
短暂的宕机后,她非但没有羞恼或继续发愣,反而伸出舌尖,飞快地舔了一下自己微微刺痛的唇角。然后,她抬眼,眼神里那点迷茫迅速褪去,换上了一种近乎学术探究般的兴致勃勃。
“喂,瞎子,”她声音还带着点喘,语气却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平常,“刚才那招……就是最开始那个,怎么做的来着?角度和力道控制得挺刁钻啊。”
他准备好的后续台词,预想中对方可能的羞愤,慌乱甚至反击,在这一刻全都卡在了喉咙里。
他差点被自己呛到。
这什么反应?!他在跟她算重伤的账,她却在跟他讨论吻技的细节和角度?!
“还有啊,”齐肆完全没注意到(或者根本不在意)黑瞎子瞬间僵硬的脸色,自顾自地继续说,甚至还试图抬起手比划一下,可惜被按住了,“中间换气那个节奏把握得也不错,怎么练的?你们道上混的,难道还有这种……呃,业务培训?”
黑瞎子深吸一口气,感觉额角的青筋又开始突突直跳。
他低头,瞪着身下这个思维清奇到令人发指的家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小八爷……您的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偏吗?”齐肆眨眨眼,一脸无辜,“我觉得很实用啊。技多不压身嘛,万一以后用的上呢。”
“哎,要不……你再演示一遍?我好像有点没记全,这次我注意下细节。”
“……”黑瞎子彻底无语了。
他精心营造的暧昧氛围和强势气场,在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小祖宗面前,碎得跟饺子馅似的。
他松开了钳制齐肆的手,直起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得,这账是没法按原计划算了,再算下去,他怕自己先被气出内伤。
压制解除,齐肆立刻一个利落的翻身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领口,脸上没有丝毫被冒犯的恼怒,反而像只偷到腥的猫,眼睛里闪着狡黠又好奇的光,还意犹未尽地瞄了黑瞎子的嘴唇一眼。
黑瞎子被她看得后背发毛,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啧,小气。”
齐肆撇撇嘴,也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不肯教就算了。”
她转身作势要走,钻进屋里时又回头冲黑瞎子勾了勾手指:“刚才那下我可不是白给你亲的。今天一次,树林一次,两张欠条付哈。”
黑瞎子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好家伙! 他还惦记着那两张欠条呢,她倒好,反向收上欠条了。亲两下还要用欠条抵!
这买卖明明是对他不利的,可偏偏……心脏某个角落,竟然可耻地悸动了一下。
“齐,肆!”
“哎,在呢在呢。”齐肆应得清脆,已经溜到了门口,回头冲他做了个鬼脸,“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既然没事了,收拾收拾,待会儿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
“踩点。”
她说完,潇洒地挥挥手,身影消失在门后。
黑瞎子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阳台门口,半晌,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受控制地向上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这小八爷……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不属于自己的柔软触感。墨镜后的眼神暗了暗。
嘶……给她欠条真能亲一次?
反正早晚都能凑够一百张,用几个零的也不过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