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敢和十个男模亲嘴
胖子清早起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出吊脚楼,只觉得四周过分安静。转头一看,隔壁齐家包下的那两栋吊脚楼,此刻竟是空空如也,人去楼空。
这一窝崽子呢?去哪了?
路过的霍管家贴心解答:“齐小八爷天不亮就带着白露姑娘出发了,拎着那个叫小六的少年,拖着那个总抱着平板的小一,还带了几个齐家伙计,急匆匆进山去了。”
胖子一听,心里那点不祥的预感如同泉眼般咕嘟咕嘟往外冒。他跟齐肆打交道久了,深知一个铁律。
不怕齐肆犯懒摸鱼,就怕她突然勤快积极。这大清早的,带着全部人马急匆匆钻进山里,这是又闯什么祸了着急跑?
“这厮又捅什么篓子了……”胖子嘀咕着,下意识抬头,目光扫过身后吊脚楼的屋顶。
原本应该有棱有角的屋檐,靠近齐肆那间的那角像是被什么极其锋利的东西给削了。断口平滑,和吴邪那顶被削顶的帐篷如出一辙,在晨光下格外显眼。
清晨的露水正顺着那崭新的切口,滴滴答答往下落,砸在地上,砸在胖子破碎的心坎上。
短暂的死寂后,一声悲愤的咆哮震得整个山寨仿佛都抖了三抖
“姓齐的!我操你大爷!!!”
怪不得跑得比兔子还快!合着是把他屋里房顶当西瓜给劈了!
一直到齐十一来带胖子一行人和齐肆汇合时,他的表情都不怎么好。满脑子想着怎么报复回去。
在山林七拐八拐了一段路,胖子远远就看见齐肆正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身边围着白露,齐小六和齐小一,四人……正在斗地主。
齐小一甩出两张牌:“对三!”
他下家的齐小六眼睛一亮,豪气干云地拍下两张王牌:“王炸!”
齐小一瞪大了眼睛,当场炸毛,跳起来指着齐小六的鼻子骂:“咱俩是一家的!你炸我干嘛?!有病啊!还他娘的是王炸!”
齐小六挠着头,一脸无辜且理直气壮:“呃……牌太好,没忍住。”
齐小一满脸郁闷的坐下:“得,涨工资的事儿又没希望了。”
胖子嘴角抽搐,目光一扫,注意到齐肆身边放着一个挺精致的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不少各种颜色晶莹剔透的小方块,看着像是薄荷糖。
好啊,犯了事还敢在这儿优哉游哉吃糖?
胖子眼珠一转,本着“你削我房顶在先,我拿你点糖怎么了”的强盗逻辑,超绝不经意吹着口哨晃了过去。
“呦,篓子,牌不错啊?”
他嘴上打着哈哈,手底下快如闪电,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那瓶“糖”顺到了自己兜里。
齐肆扔出两张二:“嗯,还不错,两个你。”
“去你的吧。”
胖子眼看自己得手,赶紧开溜回张起灵身边。拧开瓶盖,想也没想就倒了两粒扔进嘴里,还多倒了两粒递给张起灵。
“小哥,来两个。”
张起灵看了那糖一眼
“不要。”
“那我自己吃了?”胖子顺手给这两粒也丢嘴里嚼,瓶子藏进了兜里。
起初是薄荷清凉感在口中爆开,清凉中还有丝丝甜味。胖子还寻思齐肆哪儿搞得糖,还挺好吃。回头给云彩也买两瓶。
但紧接着,那“糖”在他嘴里迅速起泡,膨胀,泡沫之多之猛烈,几乎要从他嘴角溢出来。
齐小六一抬头,正好看到胖子满嘴白沫的样子,吓得牌都掉了:“卧槽!胖爷!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口吐白沫了?!”
旁边的齐小一也慌了神:“什么?!我听村民说这附近有很多毒果子毒蘑菇!胖爷不会是误食了吧?!醋!醋呢!灌醋!!!”
齐肆闻言,牌也不打了,一脸“终于轮到我大显身手”的兴奋表情,撸起袖子就站起身:“都让开!我来抢救!”
齐肆这话一出,旁边一直沉默看戏的张起灵立马往后退了两步。
胖子更是慌的一批。他可清清楚楚记得,上一个被齐肆抢救的越野车,如今还在塔木陀的戈壁滩上当着废铁。
“别过来!!!”胖子含着满嘴泡沫,含糊不清地发出惊恐的呐喊,连连后退。
“上醋!灌!”
胖子被一六按着强行灌了两口醋,呕一声把醋连同嘴里的泡沫都吐干净。嘴里那股疯狂的起泡感倒是渐渐平息了,但嘴里还残留着一种混合着薄荷和醋的味道。
他表情扭曲地咂咂嘴,从兜里掏出那瓶“糖”,心有余悸地问:“你这……你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不是薄荷糖?”
“你什么时候拿走的?”齐肆抢回瓶子,旋转瓶身指着瓶身上的外文标识。
“这我的固体牙膏。”
“牙……牙膏?!”胖子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你下个斗……带这玩意儿干什么?!”
“广告上说,用了这个,敢和十个男模亲嘴。” 她顿了顿,上下打量了一下胖子圆润的身材和惊魂未定的胖脸,真诚地发问:“胖子,你……也想和十个男模亲嘴吗?”
胖子:“…………”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找根针把你的嘴缝上。
当然这句话胖子并没有说出口,对于齐肆这个冒昧的问题,他选择笑一下算了。
同一时间,不同地点
吴邪拿着齐肆临走前特意给他亲手写的“四川话速成小手册”,眉头拧成了疙瘩,对着上面的谐音注释念了半天,愣是没一个音发得准。
黑瞎子凑过来看了一眼,也跟着学了几句,那腔调歪得比吴邪还离谱。
解雨臣揉了揉太阳穴,无奈道:“别看了,反正交流也不多。”
黑瞎子举起一根手指摇了摇:“那可不行。小八爷一激动就爱蹦四川话,我得赶紧多学学。万一哪天小八爷跟我说情话,听不懂多亏。”
吴邪没好气地打断他的幻想:“你想多了。齐肆说情话?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黑瞎子得意地晃了晃脑袋:“这不一定。毕竟小八爷都答应给我在齐家留个位置了。”他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带着点暧昧的笑意,“至于是什么位置嘛……万一是齐家夫人呢?”
话音未落,吴邪和解雨臣同时甩过来两记冰冷的眼刀,恨不得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
“你喜欢齐肆?”
“喜欢这个词太轻了,不足以诠释我对小八爷真挚不渝,纯洁无瑕,万里挑一的感情。”
黑瞎子虔诚的对着照片上的齐肆拜了拜,拿起剪刀唰唰两下把齐肆单独裁出来。从内袋里拿出那本皮质笔记本,将照片和欠条郑重的放在了一起。
妥帖放回原处的黑瞎子拿起了手机:“当家的,真的不需要我做点啥吗?两张欠条就够!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物超所值啊!”
身在巴乃的齐肆并没有闲工夫看手机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白一六三人早已习惯了自家当家的作风,该干嘛干嘛。而霍家的几个伙计,则和其他初来乍到的人一样,瑟瑟发抖地缩在墙角,目瞪口呆地看着齐肆疯狂欺负密洛陀。
上次在巴乃毒蛊发作时被这些鬼东西趁虚而入的仇她可还记着呢!敢趁她病要她命?现在她状态满格,小小密洛陀岂敢放肆!
刚探出个头的密洛陀连手都没抬起来就被“夸擦”按到了地上。齐肆踩着密洛陀的肚子,手起剑落的斩断了它的手脚,揍得那密洛陀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无能的嘶吼。
揍的手疼了,她看了眼周围,顺手从旁边捡了块看起来挺顺眼的坚硬石头。
“梆!”
“梆!!”
“梆!!!”
对着那密洛陀就是一顿猛砸,硬生生把它砸扁了几分,才丢垃圾似的地扔到那个刻有引血槽的圆盘上。
早已准备就绪的一六组合无缝衔接,立刻上前喷洒强碱溶液。
密洛陀在凄厉的哀嚎中迅速化作一滩粘稠的液体,机关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缓缓升起。
“成了。”齐肆拍了拍手上的灰,回头一瞥除了他们家的几个人其他人都躲到八百里开外了。
“啧,怎么个事。”齐肆眉间轻蹙,不满的扫视了一圈。
“离哪老远干啥啊,靠近点。有我在,能把你们一个不落的带出去。”
齐肆说完,率先从机关跳了下去。
人员一个接一个跟上,齐小六落地后立刻举起相机,搂住还在摆弄平板的齐小一挤眉弄眼。
“一哥,来来来,咱们拍个照传给三哥吧!三哥总想跟着来,当家的就是不带他,让他过过眼瘾,就当他也一块来了。”
齐小一点头赞同:“我觉得可以。”
两人又是勾肩搭背的自拍,又是互相指挥的他拍,各种角度,不同机位。拍爽了之后,齐小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相机和他的有点不一样。
“娘来,好像拿错了……这相机好像是胖爷的那台?”
不远处胖子听的一清二处,“什么?!”了一声,骂骂咧咧地冲过来,一把将相机夺了回去。
“你们俩小崽子悠着点!我这胶卷可是有限的,拍一张少一张!”
“没事胖爷,我们自己也带了相机的。”齐小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你俩那个装相机的包,不是嫌重没拿下来,还放在上面的营地吗?”
一旁的白露默默补刀,两只小齐对视一眼,同时看向了胖子。
“嘻嘻。”
我们这么可爱你一定舍不得骂我们的吧
胖子没好气地一手一个,把这俩活宝拎到一边:“起起起,一边玩去,别在这儿添乱。”
他拿起相机,调整好角度,对着刚刚开启的石板门认真拍了一张照片,准备传给吴邪。
照片顺利传过去了。
嗯……所有的照片,都传过去了。
四姑娘山那边,吴邪、解雨臣和黑瞎子围在一起,看着接收到的照片,表情复杂。
三人在一堆俩傻子照片里翻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夹杂其中的那张胖子拍的石门。
黑瞎子拿起其中一张废片,顿时乐了:“嘿,这俩小子挺爱抢镜头啊,都给我当家的都挤到角落去了。”
吴邪和解雨臣闻言,两人同时凑过去瞥。
那张照片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齐小六和齐小一占据了大半的画面,而在右下角的角落里,齐肆正微微侧身,低头看手机。
手机的光线很亮,即使头发遮住了她的眉眼也能看到她上扬的嘴角。
她在笑。
而且笑的还挺开心。
吴邪和解雨臣看着那张笑脸,心里莫名地都有些不是滋味。
离开他们……她就这么高兴?
……
…………
“小八爷?您没事吧?”
白露刚拿了水回来,就看到齐肆肩膀不停地抖动,还以为她身上的毒蛊又发作了,慌忙上前查看情况。
“啊?没事,没事。”齐肆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痛苦,只有百分百的笑意。她把手机屏幕转向白露,“你看这个,笑死我了……”
白露疑惑地看去,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齐小七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齐小三正坐在院子的池塘边,姿态优雅地喂着他的宝贝锦鲤,一副岁月静好之态。
没静好多久,喜羊羊猛的闪进画面,一个飞扑精准地将毫无防备的齐小三整个儿扑进了鱼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四溅
齐小三的眼镜飞了出去,手里的鱼粮撒了一池,原本悠闲的锦鲤瞬间沸腾,条条蹦跶得跟要跃龙门似的。可怜的小三狼狈不堪地从水里冒出头时,头顶上还顶着一只懵逼的锦鲤。
齐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反手就截图设成了屏保。
“看到没,搁哪cosplay年画娃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