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零钱与星光

傍晚的文具店还浸着橡皮和纸张的淡香，我蹲在货架角数最后一叠笔记本，指尖旧伤又渗了点红。老板把20块零钱塞进我掌心：“小姑娘，今天辛苦了，快赶末班车吧。”

攥着钱冲出店门时，天边已沉成墨色。刚扑上公交，系统的提示音忽然撞进耳朵：“检测到宿主今日创收52元，累计179.5元，距离任务完成还差20.5元。解锁夜间学习权限：使用‘临时记忆强化’学习卡，可提升复习效率300%。”

我摸出书包里皱巴巴的学习卡，借着公交顶的暖光灯，在草稿纸上演算竞赛题——公式像细密的星子铺满纸页，直到报站器喊“某某区到了”，我才猛地回神，手里的题已经解了大半。

第二天清晨，我抱着《英语周报》在宿舍楼下叫卖，刚卖出第三份，一道漫不经心的男声撞过来“这报纸，我包了。”

抬头时，撞进一双桃花眼。男生穿限量款棒球服，腕表在晨光里晃得人眼晕——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富家公子沈烬。

他把一沓零钱扔在我怀里，语气裹着点施舍的意味：“不用找了，剩下的当小费。”

我把多余的钱塞回他口袋，指尖碰过他昂贵的布料，声音很淡：“报纸一块五一份，您要多少份？”

沈烬愣了愣，像是没料到我会拒绝，挑了挑眉：“有意思。那就……把你手里的都给我吧。”

数了数剩下的七份报，递过去时我补了句：“十块五。”

他扫码转了钱，忽然瞥见我书包侧露出来的竞赛题册，嗤笑一声：“你这种人，还凑竞赛的热闹？”

没理他，我抱着钱转身就走，系统却突然播报：“检测到新攻略对象‘沈烬’，当前好感度-10，触发隐藏支线‘公子的好奇’：获得沈烬的认可，任务奖励：现金500元。”

脚步一顿——500元，够给爸爸买一周的药了。

午休时，我在树荫下给学弟讲题，沈烬抱着篮球走过来，故意把球砸在我脚边：“喂，江宴清是吧？”他蹲下来，指尖点着我草稿纸上的题，“这题你解错了，应该用拉格朗日乘数法。”

抬头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里居然藏着点认真。我没说话，用树枝在地上重新演算——用的是更简洁的初等解法。

沈烬挑了挑眉，桃花眼里终于有了点真切的惊讶：“有点东西啊。”

那天傍晚，我在文具店整理货架，沈烬居然找了过来。他靠在门口晃着手机：“我妹这学期数学不及格，你帮她补课，一小时100块。”

攥着货架边缘的手紧了紧——100块一小时，比我现在所有活加起来都赚。

“我只有晚上有空。”我抬头看他，“而且我要先看她的试卷。”

沈烬笑了，把手机扔给我：“成交。晚上七点，我来接你。”

夜里用学习卡复习到六点半，刚走出校门，就看见沈烬靠在限量款跑车上，引来一堆学生围观。他扔给我一个包装精致的袋子：“给我妹补课，别穿得太寒酸。”

袋子里是件崭新的连衣裙，标签还没拆。我把袋子递回去：“我穿校服就行。”

沈烬的脸沉了沉，却没再坚持。

给沈烬妹妹补课的两个小时，我把她的试卷错题拆解得清清楚楚，连解题步骤都标上了易错点。小姑娘眼睛越睁越大：“姐姐，你比我请的家教厉害多了！”

沈烬靠在门口，看着我在草稿纸上写满的公式，桃花眼里的漫不经心淡了些。临走时，他转了200块给我，又塞了个保温盒：“我妈做的虾饺，拿着。”

打开保温盒，里面是热腾腾的虾饺，香气裹着暖意涌进来。系统播报：“沈烬好感度+20，当前10，‘公子的好奇’任务进度20%。”

回到家时，爸爸已经睡了。我把虾饺热了热放在他床头，又摸出今天赚的52.5元，和之前的钱放在一起——终于凑够了竞赛报名费，还多了5.5元。

趴在桌上用学习卡复习到深夜，窗外的月光落在草稿纸上，和白天沈烬漫不经心的桃花眼、林砚辞认真的侧脸，揉成了青春里最温柔的底色。

而我知道，不管是林砚辞的温柔，还是沈烬的好奇，我都不能停下——爸爸的病、竞赛的奖金，还有这具身体里的“我”，都要靠自己一步步撑起来。

第二天早读课，我把200块报名费放在班主任桌上时，林砚辞恰好走过来。他看着我眼底的青黑，递过来一瓶热牛奶：“昨晚没睡好？”

我接过牛奶，指尖碰到他的温度，忽然笑了

江清晏：没事，以后一起刷题吧。

他愣了愣，镜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用力点头。

沈烬：好！

远处的走廊里，沈烬靠在栏杆上看着我们的方向，桃花眼里翻着不知名的情绪。

系统的声音在我脑海里轻响：“新的支线已开启，宿主，前路还长。”

我握着热牛奶，掌心的温度暖得刚好。前路还长，但每一步，我都要走得稳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