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级名单揭晓与败者的逃离
(下午两点,奥数比赛主会场再次座无虚席。与上午相比,气氛更加凝重,空气中仿佛弥漫着无形的硝烟。所有参赛者都翘首以盼,等待着决定命运的第一轮晋级名单。圣樱高中的五人坐在一处,除了姜予凝依旧老神在在,傅司宴面无表情,苏子轩紧张得不停搓手,沈墨和姜暖暖更是坐立不安,脸色苍白。)
主持人(手持名单,站在台上,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各位同学,各位老师,经过上午紧张激烈的第一轮角逐,现在,我将公布成功晋级第二轮比赛的三十位同学名单!”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只剩下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
主持人:“请注意,名单按姓氏拼音排序,不分先后。念到名字的同学请留在原位,未念到名字的同学,我们同样感谢你们的参与和付出!”
(主持人开始念名字,每一个名字念出,台下某个角落就会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欢呼或松口气的声音。)
“陈浩,北京市第四中学!”
“董雨晴,上海市华东师范大学第二附属中学!”
“傅司宴,圣樱高中!”
(当傅司宴的名字被念出时,圣樱高中这边,苏子轩和姜暖暖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傅司宴。傅司宴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微微颔首,仿佛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姜予凝则拍了拍傅司宴的肩膀,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主持人继续念:“……李明,广州市执信中学!”
“刘畅,成都市第七中学!”
“姜予凝,圣樱高中!”
(姜予凝的名字响起,姜予凝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对着旁边几个看向她的其他学校选手抛去一个“看什么看,本小姐晋级很奇怪吗”的眼神。)
(苏子轩更加紧张了,手心全是汗。沈墨的嘴唇抿得死死的。姜暖暖则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
“……苏子轩,圣樱高中!”
(“耶!”苏子轩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激动得脸都红了,扶了扶歪掉的眼镜,差点喜极而泣!)
(然而,随着名字一个个念过去,沈墨和姜暖暖的脸色越来越白。名单眼看就要念完了,依旧没有听到他们的名字。)
主持人:“……张伟,西安市铁一中学!以上,就是本次晋级第二轮比赛的三十位同学!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祝贺他们!”
(热烈的掌声响起,但在这掌声中,也夹杂着无数的失望叹息和低低的啜泣声。)
(圣樱高中的区域,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苏子轩(还沉浸在晋级的喜悦中,但看到身边沈墨和姜暖暖的样子,笑容也僵住了):“沈墨……暖暖……你们……”
王老师(一脸难以置信,眉头紧锁):“沈墨?你怎么会……这不可能啊!以你的实力,不应该连前三十都进不去啊!”(王老师的语气带着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沈墨猛地抬起头,脸色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沈墨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同情的、疑惑的、甚至还有几分幸灾乐祸的。王老师那失望的眼神,更是像一把刀子扎在沈墨心上!沈墨想起了赛前那一周浑浑噩噩的日子,想起了酒吧里震耳的音乐和刺鼻的酒精,想起了早上考试时那迟钝的大脑和空白的思路……无尽的悔恨、羞愧和屈辱如同潮水般将沈墨淹没!)
沈墨(猛地站起身,椅子因为动作过大而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沈墨什么也没说,甚至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低着头,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一样,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会场!)
王老师(惊呼):“沈墨!你去哪儿!”
(姜暖暖也彻底傻眼了!姜暖暖也没晋级!虽然姜暖暖知道自己考得不好,但真正听到名单里没有自己时,姜暖暖还是难以接受!尤其是看到姜予凝、傅司宴甚至苏子轩都晋级了,而自己却被淘汰了!强烈的嫉妒和不甘让姜暖暖几乎要发疯!)
姜暖暖(眼圈瞬间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明明也很努力的……呜呜……” (姜暖暖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众人的反应,尤其是希望沈墨或者王老师能来安慰自己。)
(然而,沈墨已经跑了。王老师正担心地看着沈墨离开的方向,眉头紧锁。苏子轩手足无措。傅司宴事不关己。姜予凝……)
姜予凝(看着沈墨逃离的背影,又看看在那里表演“梨花带雨”的姜暖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洞悉一切的嘲讽):“有什么好奇怪的?某些人赛前一周夜夜笙歌,醉生梦死,脑子都被酒精泡成豆腐脑了,能考好才怪!至于另一些人嘛……心思压根就没放在正道上,整天琢磨着怎么当绿茶,怎么勾搭男生,能晋级才是老天没眼呢!”
(姜予凝的话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姜暖暖脸上,也点醒了王老师和苏子轩。)
王老师(回想起沈墨这几天的状态和今天早上的表现,恍然大悟,随即更是痛心疾首):“沈墨他……唉!糊涂啊!”
苏子轩(也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传闻,看着姜暖暖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姜暖暖被姜予凝怼得哑口无言,哭都哭不出来了,只剩下满腔的怨恨和难堪。姜暖暖看着周围人那了然和略带鄙夷的目光,再也待不下去了。)
姜暖暖(捂着脸,带着哭腔):“我……我去看看沈墨哥哥……” (说完,也像是逃离什么瘟疫一样,快步跑出了会场。)
(王老师看着接连跑掉的两个学生,重重地叹了口气,满脸疲惫。)
王老师:“罢了……苏子轩,姜予凝,傅司宴,你们三个……要引以为戒!不要被外界干扰,集中精力准备接下来的比赛!尤其是你,姜予凝,收起你那点小心思,好好比赛!”
姜予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安啦安啦王老师!本小姐心态好得很!不像某些人,玻璃心,一碰就碎!走吧走吧,晋级的人留下,是不是该准备第二轮了?本小姐已经等不及要再次大展身手了!”
(姜予凝那副“早就料到”和“没心没肺”的样子,让王老师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但也莫名地安心了一点。至少,这三个晋级的孩子,心态看起来都还算稳定。)
(会场里,有人欢喜有人愁。而对于圣樱高中来说,奥数比赛的征程,对于留下的三人,才刚刚进入真正的挑战;而对于逃离的两人,则留下了一地鸡毛和需要独自面对的挫败与悔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