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可爱小宫女vs阴郁偏执皇子 7
一些碎碎念:权谋我是真不会写,男主会很神,无敌的存在,毕竟这是强制爱,男主如果太弱,就没法搞强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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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低垂,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赵昀早已起身,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晨光勾勒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目光落在怀中依旧沉睡的元宵脸上。
她睡得毫无防备,长睫如蝶翼般覆下,脸颊还带着一丝红晕,粉嫩的唇微微嘟着。昨夜初承雨露的痕迹尚未完全褪去,颈侧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下清晰可见。赵昀的指尖轻轻抚过那抹红痕,眼底的餍足与深沉的占有欲交织翻滚。她是他的,从里到外,每一寸都属于他。
他低下头,一个轻柔却带着绝对宣告意味的吻落在她眉心。元宵嘤咛一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对上他专注的目光,下意识地便往他怀里缩了缩,像只找到温暖巢穴的小兽,脸颊依赖地蹭了蹭他的胸膛。这全然信任的依恋,让赵昀胸腔里那股暴戾的占有欲奇异地被熨帖抚平,只剩下温热的暖流。
“陛下……”她声音带着初醒的沙哑和娇憨。
“嗯。”赵昀应了一声,手臂收得更紧,享受这片刻的温存。他白日里是锋芒毕露、与贵妃党羽斗智斗勇的十三殿下,只有在她身边,才是赵昀。
然而,这份温存并未持续太久。午膳刚过,漱玉轩外便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带着谄媚与不容置疑意味的通报声。
“内务府总管王德海,奉贵妃娘娘懿旨,前来拜见十三殿下!”
赵昀正在书房与两名心腹幕僚低声议事,闻声,眸色骤然一沉。王德海?贵妃的心腹走狗?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
他挥退幕僚,整了整衣袍,脸上已恢复惯常的平静,只是眼底深处凝着一层寒冰。“宣。”
王德海腆着肚子走了进来。他年约四旬,保养得宜,面皮白净,一双细长的眼睛透着精明的算计。他脸上堆着十足的笑,躬身行礼,姿态却并无多少真正的恭敬。
“奴才王德海,给十三殿下请安。”他声音尖细,带着内侍特有的腔调,“今日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恩典,特来向殿下道喜啊!”
“哦?”赵昀端坐上首,指尖漫不经心地敲着紫檀木椅的扶手,语气平淡无波,“本王何喜之有?”
王德海脸上的笑容更深,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施舍”意味:“殿下有所不知。贵妃娘娘一向仁慈宽厚,最是体恤下情。娘娘听闻殿下宫中有一宫女,名唤元宵,年岁渐长,模样也还周正。娘娘念她伺候殿下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年纪到了,若再耽误下去,岂不可惜?娘娘心善,不忍见宫中女子蹉跎青春,特开恩典,为这元宵指了一门好亲事!”
赵昀敲击扶手的指尖猛地顿住,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王德海仿佛没看到赵昀瞬间阴沉如水的脸色,自顾自地、用一种宣布天大喜讯的口吻继续道:“娘娘说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奴才虽不才,忝为内务府总管,也算得上有些体面。家中薄有资财,正房之位尚且空悬。娘娘金口玉言,将此女赐予奴才为妻,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既能全了这宫女的终身,又能彰显娘娘的仁德,更是殿下宫闱清明的表率,殿下您说,这是不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
赐给王德海?这个阉人?
赵昀只觉得一股腥甜涌上喉头,他死死咬住后槽牙才没当场喷出来。他放在膝上的手已经攥得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几乎要抠出血来。
王德海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恶毒的得意:“……娘娘说了,此事宜早不宜迟。三日后便是吉日,奴才已着手准备,到时一顶小轿抬了去便是。殿下放心,奴才定会‘好好’待她,绝不辜负娘娘和殿下的恩典……”
“王德海。”赵昀开口了,声音低沉、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贵妃娘娘的话,本王……听、清、楚、了。”
王德海被他这平静下蕴含的气势吓得一颤,强撑着道:“那……那殿下若无异议,奴才这就……”
“下去吧”
王德海哪里还敢停留,一溜烟便跑得没影了。
殿内死寂一片。赵昀依旧端坐在椅子上,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微微颤抖着。
“砰!”一声巨响
坚硬如铁的紫檀木桌面竟被砸得裂开一道缝隙,几上的茶盏跳起,摔落在地,碎瓷四溅。
守在殿外的侍卫和宫人听到巨响,吓得浑身一抖,却无一人敢进去询问。
赵昀的手背关节处一片血肉模糊。
“贵妃……”赵昀从齿缝里挤出这两个字,声音嘶哑,带着刻骨的仇恨,“好,很好!”
他迅速在脑中梳理着王德海的罪证。此人贪财好色,仗着贵妃和内务府总管的身份,这些年贪墨宫帑、克扣份例、甚至强占民田……桩桩件件,罄竹难书!只是以往他行事周密,又有贵妃庇护,动他不得。如今……
赵昀眼中寒光一闪。他要的不是参奏,不是弹劾,那太慢,太容易被人压下。他要的是人赃并获,是铁证如山。
“来人!”他沉声喝道,声音已恢复冷硬。
心腹侍卫立刻闪身入内,看到碎裂的茶几和赵昀手背的伤,瞳孔微缩,却不敢多问。
“备马,立刻出宫。”赵昀站起身,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寒意,“另外,给本王盯死王德海,他去了哪里,见了谁,说了什么,事无巨细,速报。”
“是!”侍卫领命而去,行动迅捷。
赵昀走到窗边,目光投向王德海府邸的方向,眼神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三日后吉日?呵,他倒要看看,王德海有没有命活到那天!
接下来的两天,赵昀调动了所有埋下的暗线,甚至不惜动用了一些非常规的、见不得光的手段。
关于王德海这些年贪赃枉法、欺男霸女的铁证,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汇集到他手中。尤其是一条关于他强占京郊良田、逼死人命的线索,被赵昀敏锐地抓住并深挖下去,矛头直指其背后的靠山——贵妃的一个远房亲戚。
王德海大婚的前一天晚上,御书房内灯火通明。
赵昀一身墨色常服,跪在御案前,身前摆放着厚厚一摞卷宗和几份沾着血迹的诉状。他神情肃穆,声音沉痛而清晰,将王德海及其背后势力多年来盘剥宫禁、鱼肉百姓的累累罪行,条分缕析,证据确凿地呈于御前。他甚至找出了王德海利用内务府职权,克扣边军冬衣银两,导致北疆冻死士卒的惊天大案。
皇帝的脸色从最初的惊愕,到震怒,最后已是铁青一片,王德海的罪行罄竹难书,而其中牵扯到的贵妃亲眷,更是让皇帝感到了深深的背叛,尤其那克扣军饷、草菅人命的案子,更是触动了作为皇帝最敏感的神经。
“混账东西!”皇帝猛地一拍御案,龙颜大怒,“朕的宫苑,朕的国库,朕的将士!竟被这等蠹虫蛀食至此!”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
“父皇息怒!”赵昀重重叩首
“儿臣亦不敢信,然铁证如山!王德海此人,仗着某些人的势,早已无法无天,其府邸此刻仍在张灯结彩,预备明日强娶宫女,儿臣恳请父皇,即刻下旨,严惩此獠及其党羽,以正国法,以儆效尤,否则,何以告慰边关将士的在天之灵?何以安天下黎民之心?”
皇帝看着眼前这个儿子。他断臂救驾的果敢,处理政务的才干,此刻为民请命、揭露巨蠹的担当……与那个只会争宠弄权的贵妃,以及她那不成器的儿子赵暄,形成了何等鲜明的对比!
“传旨!着殿前司指挥使,即刻带兵,包围王德海府邸,将此獠及其心腹爪牙,一干人等,一并拿下,押入天牢,严刑审讯!凡涉案者,无论牵扯到谁,给朕一查到底!”
“儿臣遵旨!父皇圣明!”赵昀再次叩首,眼底深处,冰冷的杀意一闪而过。
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