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妈的好日子！
冯远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苏小姐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声音温和，仿佛长辈在夸奖懂事的孩子，“我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钱不过是个工具，能换来你的配合，很值。”
张泽伟也松了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
还以为苏灵羽多清高呢，还不是一样见钱眼开？
苏灵羽的手指已触碰到箱子的边缘。
那冰凉坚硬的触感让她心中狠狠一颤。
冯远平笑得更灿烂了。
他甚至已经想好接下来要怎么使用这个女孩了。
先用怨煞之气控制住她，让她利用美貌引诱男人上钩。
喝下这种美人亲手递的水，想必每个男人都会甘之如饴吧？
等彻底榨干她的价值后，再……
苏灵羽缓缓抬起头，眼圈微微发红。
冯远平以为她是感动的想哭，温声道：“别激动，你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我去你妈的好日子！”
苏灵羽突然暴怒，抓住钞票箱的边缘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抡起，狠狠砸向轮椅上的冯远平。
“砰！”
“哗啦——”
一张张钞票如红色的雪花漫天飞舞，箱子的一角正砸在冯远平的额头上，瞬间青紫一片。
冯远平痛呼一声，被强大的惯性冲击的直接从轮椅上翻下来。
“老板！”
张泽伟大惊失色。
苏灵羽站在飘洒的钞票雨中，指着冯远平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老畜生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凭什么以为我会和你一起同流合污？你以为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一身脏钱，满手血腥！你晚上睡得着吗？你就不怕那些被你害死的人来找你索命？！”
冯远平捂着额头，脸色青黑，眼神阴鸷的吓人。
多少年了，从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好……好得很！”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眼中怒火腾腾。
张泽伟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冲上前，扬起手。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苏灵羽脸上。
苏灵羽被打得踉跄后退，脚下被地毯绊倒，“扑通”一声，额头重重磕在玻璃茶几的尖角上。
她痛苦的闷哼出声，温热的液体顺着眉眼缓缓流下。
伸手一摸，鲜红刺目。
“小贱人，你别给脸不要脸！”
张泽伟指着她怒骂，还踹了苏灵羽一脚，“老板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真当自己是什么金贵玩意了？把你卖了都不值五百万！”
苏灵羽撑起身子，额头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她却笑了，嘲讽又决绝。
“今天你们就是打死我，我也绝不点头！顾烬川一定会来找我的，等他来了，你们这些害人的东西一个都跑不了！”
她抹了把脸上的血，眼神亮得惊人，“想控制我？做梦！我就算死……不，就算我死了也不会变成你们害人的工具！有种你就让我魂飞魄散！”
冯远平刚爬起来就看到苏灵羽额头上那道刺眼的伤口，气得朝张泽伟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
“混账，谁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张泽伟一愣，“老板，是她先对你出言不逊……”
冯远平气的在他头上暴扣，“这么完美的一张脸，要是留疤怎么办？这是艺术品！艺术品懂吗？！”
张泽伟赶紧低头，“对不起，老板。”
“废物！”
冯远平重新看向苏灵羽，眼神已经彻底冷了下来。
“苏小姐，我给过你机会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他抬手示意，一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保镖端着一个托盘走过来，托盘上放着一杯透明的水。
但在苏灵羽眼中，她能看到那水里藏着一丝极淡的灰色雾气缓缓流转。
怨煞之气！
李浩文和张全旺身上都有过的怨煞之气！
“按住她！”冯远平下达命令。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抓住苏灵羽的胳膊将她死死摁在地上。
“放开我，我不喝！”
苏灵羽拼命挣扎。
可她的力气在训练有素的保镖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张泽伟端起那杯水，蹲下身，捏住苏灵羽的下巴。
“乖，喝下去就好了。”
他笑得狰狞，“喝了它，你就能听见老板的吩咐了，为老板做事是你的荣幸。”
“我不喝，滚开！”
苏灵羽牙齿紧咬，使劲摇头。
张泽伟用力掐住她的脸颊，迫使苏灵羽张开嘴，将杯子里的水一股脑灌了进去。
“咳咳……呕！”
一股冰冷的令人作呕的感觉从胃里蔓延开来。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苏灵羽觉得仿佛有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体内爬行。
她瘫软在地，一阵绝望涌上心头。
完了……
她也要变成李浩文那样，被控制住心神成为冯远平的傀儡了吗？
略等了一会，冯远平驱动轮椅靠近，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连接苏灵羽的精神世界。
按照以往的经验，此刻他应该能听到苏灵羽心中纷乱的思绪。
恐惧、愤怒、绝望、或者是一些零碎的念头。
可是……
一片寂静。
什么声音都没有。
冯远平皱了皱眉，再次尝试。
依然没有。
怎么会？！
他震惊的睁开眼睛，死死盯住苏灵羽，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可能……”
张泽伟小心翼翼的询问，“老板，怎么了？”
冯远平没理他，第三次闭上眼睛，将意念集中到极致。
还是没有。
以前控制李浩文和张全旺时，他能清晰地听到二人的心声，甚至能感知到他们潜意识中的恐惧和欲望。
可苏灵羽这里，就像对着一个空房间喊话，连回声都没有。
苏灵羽本来已经做好被控制的心理准备了，可等了半天，除了胃里那股恶心感，脑子居然还是清醒的。
她看着冯远平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突然反应过来。
他听不见自己的心声？
为什么？
难道是顾烬川渡给她的那丝魂元？
顾烬川说过，他的魂元比较特殊，和其他勾魂使都不太一样，能帮她感应阴气，稳住心神。
难道他的魂元还有隔绝咒术的作用？
苏灵羽心中顿时升起一线希望。
但她不敢表现出来，依然装作一副痛苦绝望的样子。
要拖延时间！
一定要拖到顾烬川来救自己！
就算他不来，也要想办法自救！
冯远平又试了好几次都没用，脸色逐渐转为阴沉。
他从没碰到过这种情况。
怨煞之气明明已经灌下去了，怎么会失效？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问张泽伟，“骨牌呢？我不是让你用骨牌控制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