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烬川，快！抄家伙！
顾烬川手上的寒意顺着她的皮肤直钻进心底，苏灵羽小脸一下子就白了，指尖瞬间收紧。
怨煞之气！
冯远平动作怎么这么快？
这是想故伎重施，把她也变成李浩文和张全旺那样被邪术操控的杀人机器！
“砰！”
苏灵羽猛地拍桌起身，抓起水杯毫不犹豫的朝店员脸上泼过去。
“顾烬川，快，抄家伙！”
柠檬片混着冰水溅了店员一脸。
她愣在原地，漂亮的假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委屈又懵逼。
“美女，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抹了把脸，茫然的看着苏灵羽，“你在跟谁说话呀？顾烬川是谁？这不就只有你一个人吗？”
苏灵羽举着空杯子的手僵在半空，转头看向顾烬川。
见他坐那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也懵了。
怎么回事？
他拦着自己不让喝这杯水，不就是在暗示她水里有怨煞之气吗？
顾烬川眼神干净的像水洗过的玻璃，不掺一丝杂质，“我只是想要提醒你，冰含阴气，对身体不好。”
苏灵羽：“……”
你他哥的！！
“对不起，对不起！”
她赶紧放下杯子对着店员连连鞠躬，手忙脚乱的帮她擦脸。
“我最近压力太大有点精神恍惚，对不起，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店员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更懵了。
但顾客是上帝，她也不能说什么，只好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可能您不爱喝冰水，这是我的失误，我再去给您倒杯温水。”
“不用不用，我不渴了，谢谢。”
苏灵羽赶紧拦住她，把空杯子往旁边推了推。
等店员抱着托盘走开，苏灵羽这才气急败坏的去拧顾烬川的胸大肌。
“拜托你下次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可恶，你让我颜面尽失啊！”
这家店以后不必再来了，真够社死的。
顾烬川吃痛，赶紧握住苏灵羽的手抱歉一笑，“不过，这里确实不适合久待，挺聒噪的。”
苏灵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几个店员正围着一个中年妇女推销美容卡，嘴里训练好的话术一套接一套，七嘴八舌，叽叽喳喳吵得人头晕脑胀。
那中年女人脸上的犹豫之色越来越重，显然是被缠得头疼，却有没有合适理由脱身。
最后碍于面子，她勉为其难的办了一张6888的美容卡。
“果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苏灵羽了然了。
但很快自信一笑，“放心，她们可赚不到我一分钱。”
五分钟后，轮到苏灵羽领榨汁机了。
她刚一走过去，就立刻有店员来推销万元美容套餐。
从皮肤保养说到养生之道，又从养生之道说到内在调理，唾沫星子喷的像个强力花洒。
苏灵羽硬是咬着牙听完，全程礼貌微笑，“谢谢，不需要，我就是来领榨汁机的。”
店员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眼神里透着鄙夷，粗鲁的把榨汁机和面膜塞给她，语气生硬，“欢迎下次再来。”
那态度，仿佛苏灵羽多待一秒都嫌她占地方。
苏灵羽才不管这些，抱着榨汁机美滋滋的跟顾烬川往外走。
“哈哈哈，赚了赚了！这机子还挺有份量，回去给我妈榨苹果汁喝！”
顾烬川看她笑得像偷了糖的小屁孩似的，突然有点好奇，“你经常领这种免费的东西吗？”
“对啊！”
苏灵羽很干脆的点点头，“免费嘛，不要白不要。上次我去报健身班还填了一张心理测试表呢！”
“虽然我也不明白健身和心理测试有什么关系，但无所谓啦~人家送了我一台价值388的电饼铛哟！质量绝对没得说，我妈可喜欢了！”
顾烬川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用钱买？你说过，钱可以买很多喜欢的东西。”
“你看我像有钱人吗？”
苏灵羽无奈地耸了耸肩膀，“虽然你从林辞那赚了好几万，但那是你的钱，我给我家里添置东西怎么能用你赚来的钱呢？”
“我也不知道你在人间待多久，万一以后你需要用钱怎么办？还是先存着吧。”
顾烬川听出重点了——
苏灵羽这是嫌他赚的不够多，所以不敢随意挥霍。
那，下午的直播他得卖力点了。
同一时间，林威的车停在云顶会所门口。
他烦躁的扯了把领带，扫视一圈周围，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一想到苏灵羽早上刚保证不请假下午就变卦的事，他就窝了一肚子火，连带着对这次的合作也没了耐心。
“张总到底什么意思？我给他打那么那么多电话都不接，这也就算了，他也不派个人出来接我一下！”
林威对着身旁的助理抱怨道：“咱们可是带着诚意来的，他就这态度？总裁怎么找了这么个合作方！”
助理赶紧打圆场，“经理您消消气，张总可能在忙，咱们先进去等等吧，包间都订好了。”
二人走进会所，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来到预定的包间门口。
门虚掩着，里面静悄悄的没一点声音。
“张总？”
林威推开门喊了一声，没人应答。
他更火大了，皱着眉往里走，眼角余光突然瞥见落地窗帘下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是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窗帘缝隙往地板中央流过来。
“这是什么？”
林威心中咯噔一下，壮着胆子走过去，猛地伸手拉开窗帘。
“啊！！”
两道整齐的惨叫撕破了会所的安静。
窗帘后面，一具刚死不久的男尸被硬生钉在墙上，四肢都被粗长的钢钉穿透，死不瞑目，眼里的惊恐永久定格，像是死前看到了极为可怕的一幕。
鲜血浸透了他的衣服，在墙面上晕开一大片刺眼的红，顺着墙沿滴在地上，汇聚成一小片血水洼。
这正是他们要找的张总。
“杀……死人了！死人了！！”
林威和助理吓得魂飞魄散，腿一软直接瘫在地上，又马上惊得弹跳起来，连滚带爬的往外跑。
“扑通！”
林威重重摔倒在地，好不容易摸出手机，手指哆嗦的连解锁都费劲。
拨通一个号码后惊慌大喊，“哥，出人命了，快来救我！云顶会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