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六十年的答案
那是张十分精致漂亮的脸。
杏眸琼鼻，朱唇皓齿。
大波浪烫发如海藻般随意披散着，眉眼清纯，明明未施粉黛，却有种惊为天人的大气美。
最难得的是，她身上有一股灵动之气。
这只是一张照片，如果是真人，想必美目流转间定会更加灵动鲜活。
一如她的名字。
“我很满意。”
冯远平抬手摸着屏幕里苏灵羽的脸，笑容阴森。
“这么完美的一张脸，一定能骗到不少人，剩下的九十三条灵魂……有望了。”
……
第二天一早，苏灵羽刚冲进公司打卡，林辞的电话就过来了。
“苏灵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尽管直播，不管播什么内容，保证不会被封号！”
“真的？”
苏灵羽又惊又喜，“可你昨天还说不合规矩么，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别管那么多，反正你顺利获得特权了。”
林辞神秘一笑，“不过，你还是得注意尺寸，别太放飞自我，毕竟那么多网友都看着呢，别让后台审核人员难做。”
“明白明白。”
苏灵羽隔空敬了个礼，“林队，谢了哈！改天请你吃饭！”
“好说好说。”
林辞爽朗一笑，突然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讨好，“那什么……能不能让顾大佬再卖点符纸给我？上次在地缚灵的幻境里几乎全用光了。”
见识了那么多无法被科学解释的灵异事件后，林辞现在不拿几张符纸傍身都没安全感。
苏灵羽乐呵呵一笑，“行啊，友情价，不管什么符都一张98，怎么样？够意思吧？”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我打算在直播间卖998，毕竟符纸效果在那摆着呢，童叟无欺，如果定价太便宜，网友未必会当成好东西。”
“另外，我和顾烬川已经商量过了，凡是碰到灵异事件的我们亲自上门解决，这也算是售后了吧。”
“什么？！”
林辞的尖叫差点震破苏灵羽的耳膜。
“友情价？你卖别人998一张，我上次从顾大佬那随便买的都快9998一张了，这就是你说的友情价？！”
这事说来挺好笑的。
林辞生怕顾烬川不肯卖给他符纸，一股脑的塞给他好几万块。
顾烬川呢，不懂人间货币，也没什么经验，就随手给了他几张。
折算下来，一张符纸确实快一万块钱了。
苏灵羽把手机拿远一点，笑得合不拢嘴，“那给你买一送三怎么样？不要我就卖给别人了哦！”
“要，为什么不要？”
林辞咬牙切齿，“给我来二十张，不，五十张！”
挂电话前，林辞又问道：“高文宇和足浴中心那个小姐还在警局呆着呢，什么时候能放他们离开？”
高文宇还好，他都被吓破胆了，巴不得以后就住在警局了。
但那个小姐一直提心吊胆，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他们也能按正常流程处理了。
苏灵羽看向一旁的顾烬川。
他耳力极好，苏灵羽虽然没有开免提，他依然听得很清楚。
“让他们在警局待满三天，身上的邪气就能散干净，就可以离开了。”
“好嘞，谢谢顾大佬！”
“林队，你先别挂电话。”
苏灵羽突然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去翻一下六十年前周秀萍的案宗？”
她总觉得，当年杀害周秀萍的凶手可能还没死。
林辞沉默片刻，轻轻点头。
“昨天你们走后我已经去查过卷宗了，当年那起案子性质太过恶劣，且凶手一直没抓到，所以卷宗保持的很完整，周秀萍……唉，她死的实在太惨了……”
苏灵羽按下电梯上楼，林辞跟她讲述了当年的情况。
当时周秀萍出事后是她父亲报的案，说女儿失踪了。
警察去桃园搜查，发现了大片血迹和一道很深的拖拽痕迹，就顺着痕迹一路追踪，最后发现痕迹延伸到河边。
那条河属于长江支流，宽度足有二十多米，深十七米。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种不好的预感，认为周秀萍很可能被凶手沉尸河底了。
但当时刑侦手段太过落后，警察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派人下河打捞，进行地毯式搜索。
可最后什么都没找到。
另一支小队在桃园掘地三尺，也没发现有用的线索。
直到三天后下了一场持续两天的特大暴雨，桃园被淹，水里竟然有周秀萍失踪当天穿的鞋子！
警察又把注意力放回桃园，继续搜查，很快就找到了周秀萍的尸体。
原来，凶手是故意留了假痕迹把警察引到河边，以此扰乱警方的判断。
桃园中有八口井，其中有两口井是废井，早在十多年前就不用了。
但一直没填平，而且桃园扩张过，就显得那两口井离得稍远一些。
当时警察只搜了桃园里的其他六口井，就连周秀萍的父亲都把这两口早已废弃的井给遗忘了。
当警察把周秀萍的尸体从废井里打捞出来时，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心中酸涩不已。
至于尸检结果是怎样的，林辞没有细说，只重重叹了口气。
苏灵羽也叹了口气，“林队，我想，凶手可能就在我们身边。”
林辞表情一僵，“什么意思？你慢慢说，说仔细点。”
苏灵羽已经出电梯了，顾烬川就飘在她跟前，工位上其他同事已经到了。
苏灵羽转身去了走廊尽头的阳台。
“林队，说实话，我不光觉得凶手没死，我还怀疑冯远平很可能就是凶手。”
她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李浩文是被系统引到北三环荒地区的，系统说那里绝对安全，凭什么这么笃定呢？”
“除非它知道那里有地缚灵，也知道地缚灵会制造幻境，把所有前来追踪李浩文的人一网打尽，不管在原地转多久都无法发现李浩文。”
“可咱们现在已经知道了，根本就没什么系统，那很可能是一种邪术。操控邪术的人是冯远平。”
“那问题来了，冯远平怎么会知道北三环的荒地有地缚灵呢？”
顿了顿，苏灵羽又继续道：“我听顾烬川说过，周秀萍是被人下了咒术，困于原地无法投胎，连变厉鬼的资格都被剥夺了，所以才不得不变成地缚灵。这说明凶手很擅长这类歪门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