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是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
李浩文脸色涨红，“什么跳楼？你人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吗？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撒谎！警察哥哥，你快把他抓起来！”
林辞没动。
就凭这几句话，他可没权力抓人。
苏灵羽赶紧过来劝和，“别激动，可能这其中真有误会，先冷静一下。”
“高文宇，你真是不可理喻！”
李浩文抓起外套气呼呼的走了。
高文宇也气的不轻。
林辞在阳台勘察很久，除了高文宇爬窗户时的踩踏痕迹外，再无任何发现。
吃完饭的室友陆陆续续都回来了，看到屋里有警察都很惊讶，纷纷询问出了什么事。
林辞仔细观察每个学生的表情，都很自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包括他们离开时也很正常，说说笑笑的就出去了。
倒是刚才那个李浩文进来时看到自己的一瞬间有点紧张，虽然很细微。
林辞走到顾烬川跟前，“大佬，有发现没？”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顾烬川。
顾先生？
可他不是人啊！
苏灵羽说他都两百岁了，难道要叫他祖宗？
顾烬川平静的冲林辞摇摇头。
林辞心一凉，“连你都没办法吗？那这个案子……”
“不，我只是不想和你说话。”
他习惯和苏灵羽亲近，别人谁都不想搭理。
顾烬川走到苏灵羽跟前，嘀嘀咕咕的咬耳朵。
苏灵羽面色一变，“带我一个！”
“不行。”顾烬川脸色很严肃，“我不能保证是否有危险，还是我自己去比较好。乖乖等我，很快就回来了。”
“行吧。”
顾烬川拿出一张符纸递给高文宇，“随身带着，别摘下来。”
高文宇：“放手机壳里可以吗？”
“……”
顾烬川去跟踪李浩文了。
不止林辞觉得他有问题，顾烬川也是一样的看法。
他没注意到李浩文紧不紧张，而是李浩文进来时，屋里的温度明显冷了一点点。
普通人察觉不到，但他不是人。
顾烬川走出宿舍的瞬间就化为虚形，银发随风飘扬，原地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李浩文行色匆匆，头也不回的进了教学楼，却没回教室，而是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现在是午餐时间，学生要么在食堂要么在宿舍，教学楼就算有人也不会到厕所来。
“系统，我该怎么办？高文宇是不是发现什么了？他竟然把警察都找来了！”
李浩文对着面前的空气喃喃自语，手心直冒汗。
顾烬川虚幻的人影刚飘到门口就顿住了。
系统？
那是什么东西？
再往里一走，厕所只有李浩文一个人。
李浩文的脑子里响起一个冰冷且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
“宿主不必害怕，只要高文宇死了，下次周考你就能稳拿第一名。之后再连杀三人，你就能稳住势头，下个月高考时定能考出理想成绩。”
“可……可我已经杀了三个人了……”李浩文声音发颤，眼睛里满是恐惧和担忧。
“你还要我再杀人，万一被发现怎么办？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我会坐牢的！”
“宿主，你的目标已经快完成一半了，难道你想前功尽弃吗？”
系统的声音带着阴森森的蛊惑，不像机器，倒像个人。
“想想你父母的期望，想想你落考两次遭到的嘲笑和白眼，改变人生的机会只有一次，胜利就在眼前了！你只要再坚持一下就能拥有你想要的一切！我保证绝对不会让警察发现任何线索，就像前三次那样。”
李浩文放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了，眉头逐渐舒展，眼神坚定起来。
“那……我怎样才能杀了高文宇？现在有警察跟着他，我怕……”
“不用怕，你把他骗到天台上来就行，他已经喝下那杯水了，我自有办法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去。”
“天台……”
李浩文喃喃念着，目光猛然一紧。
他杀的第一个人，就是在天台坠楼身亡的。
这次又是天台。
想到高文宇马上也会变的血肉模糊，自己的成绩能更上一层楼，李浩文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冷静不少。
“好，我一切都听你的。”
李浩文从顾烬川跟前走过去，没发现任何异常。
苏灵羽四人去食堂吃饭去了。
高文宇心事重重没什么胃口，吃到一半就去教室了。
苏灵羽买了个加满小料的掉渣饼，满足的咬了一大口。
这么多年了，还是学校里的掉渣饼最好吃，外面几乎没有卖的。
林辞买了一份盒饭，夏晚晚弄了一碗麻辣烫。
她刚准备开吃，一扭头，顾烬川不知何时出现在苏灵羽身边。
“我的妈呀！”夏晚晚拍着胸口惊呼，“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啊，吓死我了！”
苏灵羽也被吓了一跳，急忙咽下嘴里的饼询问道：“怎么样，有发现没？”
顾烬川点点头，却先问了个问题，“系统是什么？”
苏灵羽一愣，“什么系统？你在说什么？”
夏晚晚凑过来，“你说的系统，该不会是小说里那种跟宿主绑定，能给宿主带来好处的那种吧？”
顾烬川回忆了一下李浩文说的话，轻轻点头，“算是吧。”
他把刚才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三人面面相觑。
夏晚晚第一个反应过来，“那你录音了吗？”
顾烬川一脸茫然，“什么是录音？”
夏晚晚懵了，“……你连录音都不知道？就是把他的话录下来作为证据啊！”
林辞在一旁摆摆手，“就算有录音也没用，孤证难定案，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仅靠一段录音是无法形成完整的证据链的。”
顾烬川若有所思，“那，李浩文要把高文宇骗去天台杀掉算不算证据之一？”
“腾！”
林辞直接从凳子上弹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他像个炮弹冲了出去。
“快快快，咱们也去！”
苏灵羽正要往外跑，顾烬川抱住她，“我跟你一起。”
俩人原地消失了。
“吧嗒！”
夏晚晚刚咬了口海带，剩下半截掉在裤子上，目瞪口呆。
不知道为什么，狗粮总围绕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