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赚大钱
说来也怪，前些日子林芳华奶水不足，孩子饿了整整三天。这两日却不知怎的，奶水突然丰沛起来，连小娃娃都吃不完。尤其到了晚上，涨得她难受异常。
今日她与三姨提起此事，三姨嘱咐若觉得涨便要赶紧挤出来，否则奶水恐会回去。可她还没来得及处理，李四虎便来了。
更令她无地自容的是，偏偏在这时，胸前衣襟竟悄然湿润了一片。
“四……四虎，你快把头转过去。”林芳华一时慌了神。
“哦哦……”李四虎慌乱地转过头去，紧张地说道：“嫂子，虽然我哥不在了，可你不用担心，我会赚钱养活你和孩子的，我希望你不要走。”
林芳华只顾着擦拭，哪有心思听李四虎说什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闻言，李四虎总算松了口气。只要她不走，往后的日子就有奔头。
“那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李四虎拍拍屁股起身向外走去。
林芳华想叫住他，张了张嘴却终究没有出声。如今天气炎热，尤其到了晚上一丝风都没有，闷热得让人难以入睡。李四虎跑前跑后已经够累了，晚上再睡不好，身体怎么吃得消？
如今家里装了空调，林芳华本想让他留下睡个好觉。但转念一想，孤男寡嫂的，传出去不好听，便没有说出口。
透过窗户，看着李四虎小心翼翼地带上门，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那份体贴让林芳华着实感动。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百感交集。
她也渴望有个家，有个孩子，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可这一切说没就没了。
不知是想起了死去的李四彪，还是被李四虎无微不至的关怀触动，林芳华的眼眶渐渐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
哭过之后，她那双会说话的眼睛里却逐渐闪烁起浓浓的恨意。她把十指插进发间，整个人如同无助的小猫。
而李四虎回到自己那间闷热的小屋，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赚钱！赚钱啊！这可是个远大的目标。
“哎呦，坏了，忘记告诉嫂子空调不能开太凉……”李四虎突然想起三姨的叮嘱，刚才一紧张给忘了。
他赶紧穿好衣服，出门朝林芳华家走去。刚进门就听见房间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流水声。顺着窗户往里看去，只见林芳华正站在大盆里洗澡。
那如羊脂般白皙的脊背，看得李四虎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这个傻女人，还没出月子，怎么能洗澡啊……”李四虎急得直搓脚，张了张嘴，又不知如何提醒。
似乎听到外面的动静，林芳华转身一看，慌忙用手遮挡。她哪里知道，这种欲遮还羞的模样更让男人血脉偾张。
李四虎也赶紧转过身去，道：“嫂子，我什么都没看见。我就是来告诉你空调别开太凉，孩子太小容易感冒。还有，坐月子不能洗澡。”
闻言，林芳华不由松了口气。刚才她还以为李四虎对自己心生邪念，借着酒劲去而复返，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关心自己和孩子的。
李四虎这般照顾她们娘俩，她还误会人家龌龊，真是不应该……
听不到林芳华回答，李四虎叹了口气，误以为嫂子生气了，便默默离开了。
回到家，李四虎拿上篓筐向河边走去。晚上夜深人静，河里的鱼儿也好抓，现在去抓到明天早上，抓个一二十条大鱼肯定没问题。
经过灵泉水改造身体后，即便在水底他也能看清五米内的一切。不过持续时间不能太久，久了眼睛会干涩疼痛。
刚到河边李四虎就傻眼了，河堤两边全是来抓鱼的人。甚至还有几个村民合伙下了绝户网。
自从听说李四虎下河抓鱼赚钱后，就有人陆陆续续来河里捞鱼，也想分一杯羹。后来又有人看到李四虎买了空调，大伙儿的红眼病全都犯了。
钱就在下柳河里，谁捞到算谁的。这不，全村老少爷们都来了，黑灯瞎火的大家谁都顾不上谁。李四虎只能沿着河堤向上游走，足足走出一二里地才看不见人。
他拿着篓一头扎进河里，十分钟换一次气。
时间过得飞快，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不知何故，李四虎今天的收成并不多，五斤以上的总共就抓了三条，剩下七八条都是一斤多点的小鲤鱼。
可天已亮，水也越发冰冷，不适合继续抓下去。李四虎穿好衣服背上篓往回走，却发现河堤两边的人一个没少。
不过大家都上岸了，正在查验昨夜的收获。朱老八坐在河堤上，狠狠抽了口烟，阴阳怪气地看着走来的李四虎。
“谁不知道某人是抓鱼卖的钱啊？你能抓，我们也能抓。等着吧，老子很快就能买大汽车了。”
说完，他对那几个在冷风中瑟瑟发抖、手都泡出白皮的小年轻呵斥道：“你们几个，还想不想买大汽车？赶紧把网摘干净，争取七点之前再来一网，等会儿带你们去城里喝羊肉汤。”
“好嘞八哥，马上就好！”
乡民的朴实在这一刻显露无疑，一碗羊肉汤就让他们高兴得不得了。
不过李四虎并不羡慕他们抓的鱼多，打了个哈欠向村里走去。
回到家，李四虎找了两条快死的小鱼宰杀下锅，其余的都被他丢进水缸。洗把脸，换身衣服，锅里的鱼也熟了。可一尝味道，李四虎“呸呸呸”全吐到了地上：“啥味啊？这么难吃，也太腥了吧？”
他又尝了一口鲫鱼，味道还行，但跟“好吃”差了十万八千里，顶多算是能吃而已。至于鲤鱼，因属底层鱼，吃起来比市场上买的土腥味还重。
“不应该啊？”李四虎紧紧皱眉。昨天的美味又不是他一个人尝过，确实好吃，不然那位胡总怎么会花四十块钱一斤买他的鱼？
李四虎起初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出了问题。走到水缸旁，发现鱼儿短时间内增大了不少，于是随便捞了一条重新下锅。
院子里渐渐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腥香，闻上一口就令人心旷神怡。李四虎赶紧掀开锅盖，舀了一勺汤品尝，这回味道就跟昨天一样了。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一下子找到了问题所在。也顾不上关门，跑到河边，不由分说就从朱老八那里抢了两条小鱼。
一番试验下来，他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是灵泉水改变了鱼儿的味道。
换言之，他更不用怕朱老八他们捞鱼多会抢走自己的生意了。至于之前那条巨鲶为何味道也很鲜美，李四虎觉得肯定是巨鲶生长的时间久，体内产生了灵气，所以改善了肉质。
想到这儿，李四虎又突然想起一个商机。他一个人抓不到太多的鱼，何不雇佣别人帮忙？他有灵泉水可以改善鱼的肉质，根本不用怕别人抢走他的生意。
一想到这儿，李四虎的心情更好了。他盛了一碗鱼汤，向林芳华家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