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新篇被误读的好

大宋临安的茶馆里，说书先生敲了敲醒木，满堂的茶客顿时安静下来。他折扇一摇，清了清嗓子：“今日咱们说段《白蛇传》，话说那白素贞本是千年蛇妖，被情所困，恋上凡间书生许仙，却不知这情字乃是修行大忌……”

星台的四值功曹隐在人群中，听着这话，掌辰功曹（原崔钰）忍不住皱了眉——他们刚从凡间查完许仙的寿数，明明见白素贞每日为百姓义诊，和许仙一起施药救人，怎么到了说书先生嘴里，就成了“被情所困，对人间无爱”？

“再说那小青，名唤陈碧青，性子泼辣，整日跟着白素贞惹是生非，若不是法海大师慈悲，一心除妖卫道，临安城不知要遭多少祸事！”说书先生拍着桌子，语气激昂，“这法海大师，真是活佛在世，为了降伏蛇妖，不惜耗损修为，实乃人间楷模！”

掌日功曹（原张千）攥紧了拳头，低声道：“简直胡说！我们亲眼见法海不分青红皂白，要收了白素贞，还是小青拼命拦着，才护下她和许仙。白素贞救了那么多百姓，他一句没提，倒把法海夸成了圣人！”

掌月功曹（原李万）叹了口气：“上一代的说书先生也是如此。说取经路时，只说孙悟空脾气暴躁、乱杀无辜，把唐三藏夸得慈悲为怀，却忘了大圣护着唐僧闯过多少劫难，忘了唐三藏多少次错怪大圣、哭哭啼啼。”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代，说书先生都看不到他们的好。”掌时功曹（原刘洪）望着台上唾沫横飞的先生，语气里满是无奈，“他们看不到白素贞和许仙一起施药救人的善，看不到小青护着姐姐的义，就像当年看不到大圣的忠、看不到八戒的憨。只捡着听众爱听的讲——要么把仙佛捧上天，要么把妖族贬得一文不值，哪管什么真相？”

正说着，邻桌一个穿粗布衫的老汉突然开口：“先生这话不对！俺去年得了重病，是白娘子给俺治好的，她可不是什么‘被情所困的妖’，是活菩萨！法海大师倒来过，说要收她，被百姓们拦回去了！”

茶客们顿时议论起来，有不少人附和：“是啊！白娘子在城外开了药铺，分文不取，救了好多人！”“小青姑娘也和善，上次帮王大娘找回了丢失的孩子！”

说书先生愣了愣，折扇僵在半空，尴尬地笑了笑：“这……这都是民间传闻，说书嘛，总得加点戏……”

四值功曹看着这一幕，都笑了。掌辰功曹（原崔钰）轻声道：“还好，凡间的百姓记得。不管说书先生怎么说，那些真正的好，总有人记在心里。”

茶馆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在茶客们的脸上，也照在四值功曹的心上。他们知道，就算说书先生的故事再失真，白素贞的善、小青的义，还有孙悟空的忠，都会像凡间的烟火一样，在百姓的记忆里，一直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