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自暴自弃
“好了李旭恒，这份力量就交给你了！”
“我接好了。”小李说道。
“意识到了吗？我甚至没对你们动用武力，你们就开始武装自己了。”李旭恒在远处说道，“真的可笑，无论是你骗我还是骗朋友都没问题啊，张总，骗自己就没意思了。”
“你别把自己当成一回事。”
“因为你已经是一个事故了，亚当…”
“闭嘴吧！”施塔赌住了李旭恒的嘴，“你的谎言差点让你偷到了张老板的能力，我可不会让你再废话下去！”
张诩阴将自己所有的能力化为一个极端，将其融入了小李体内。
钱塘江边，泉和昆腾虽然是胜利者，但却是狼狈不堪的样子，作为前辈的天煌和天凪早已死在了江滩上，被松本焚烧殆尽，死无完尸的两人的已经随着涨潮消散在海中，昆腾也确实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只需要半个多月的时间就能把一个噬能者培养到可以使用能量形态，甚至还可能二次开启能量形态，极强的治疗和多数的目标，让他们有了对抗小李能力的资本，但现实却很残酷，他的能力已经燃烧殆尽了，为昆腾了昆腾牺牲了自己，竹下近雄这个名字也只是在证明他曾活过…
“我说，陨行者杀死了松本，我们会有更好的结局吗？”泉问道，“天煌、天凪、煌铠都死了，本州三巨头也牺牲了…”
“你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昆腾说道，“接下来准备好，等主人回来的时候，我们去端掉那个可恶的天恒集团。”
“但愿如此，如果松本的能量体能快点消散的话，就好了…”泉看向了昆腾，“昆腾先生是不是很快活呢？终于完成任务了。”
“经历这么多了，我一直很自责，天煌、天凪、还有拉迪西斯佩拉西恩.桑布拉，想必黑岛少年时期也是很中二的对吧？西班牙语的英雄名。”
“这是搭档的能力，确实，从一个混混做到一个英雄，他已经很不错了。”
“确实，可惜，如果我当时能再勇敢一点，也许战局不会这样，黑岛也不至于牺牲…”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英雄之间的冲突，一场抹黑，或者说一次污蔑，他的发誓和说空话一样。”
“接下来，泉，我要说一个很不乐观的事情了。”
昆腾语重心长的一番话给夕阳增添了一丝荒凉…
“什么事情啊？”
“松本被封印进去的时候，表面上的观感就是陨行者和于先顺两人开启了空间裂缝，所以，只要陨行者也跳进去了，就没法再次开启这个裂缝。”
“对啊，两个人开启的传送门，说明两个人都掌握了一些坐标和象限，如果缺少一个，留下的那个又不知道全部的信息，就放不出来，即使陨行者投降了，告诉了他所知道的所有情报，松本也不可能逃出来了。”
“不，实际上，这是一场赌局，那个维度里面的混沌巨兽，是吸收了另一个时空的松本的，而松本如果打败了这头巨兽，很有可能掌握了出来的方法了，如果松本还有学习能力的话…”
“不太可能的，”泉说道，“我们做了这么多，做了这么久，难不成，我们的胜利是属于他们的？我们难道是注定的败者？不！不！我们能赢，一定能赢！”
“呃，你在说什么呢？”
“那个，我有点精神错乱了，”
“姚先生，这次我们去天恒集团吧。”
“是吗？”姚智勤问道，“那个日本人不来吗？他还很强的哎。”
“他需要点休息时间，至少现在不行。”
“我行的。”
“不，你不行，在这里休整，我们去要回黑岛律子。”昆腾和姚智勤一起走向了远处…
“你一直是理亏，这不公平。”姚智勤说道，“你得强硬一点！”
“你就原谅他吧，起码他在第一次遇见我的时候给了我机会，相信我，他有自己的理想…”
“可是你…”
“我真的强硬的话也不会说实话的，现在，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
“什么时间？”
“半年后我就会死了。”
“什么？半年？那不就是说…”
“不要丧气，7月10日了，只是大约半年，最久是可以活到3月10日的。”
“为什么啊？”
“原本我设定的行动时间只有6小时，我的本质还只是个傀儡啊，怎么可能会活到现在呢？只是我一直在苦苦支撑而已。”
“有没有可能是你缺少了那个反抄袭机制？”
“是的，那个机制是我生存的基本，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夺回来了，我们要小心点，记住，只有你和我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泉哲一知道了，我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什么蠢事！先把律子接回去，然后去日本安定好他的父母，让他回日本隐退，完美！”
“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泉解开了电磁隐身，“你居然是这么看待我的？”
“听我说，我没把你当作不稳定因素，其实…”
“你怎么能这么做呢？”泉踮起脚尖拎起了昆腾的衣领，“你都快死了，还…居然瞒着我！”
“姚先生，你先去，我很快就到。”
“我要隐退了。”
“什么？什么话啊…啊…怎么可能呢？”
“我…我受不了了！我做出的这么多努力，全都没有任何意义！”
“为什么啊？”昆腾说道，“你作为外国人，被他们容纳了，我做到了，你父母的命我帮你复活了，现在，你已经…”
“赢了，对吗？所以我要撤了。”
“你要去哪？”昆腾问道，“现在哪里还能去？”
“我现在就要回日本，现在就要！”
“你知道的，我和你说过，既然垂直作用是于先顺完成的，说明晨线以东的重力势能系噬能者都是泛泛之辈。”
“关我屁事啊？”
“你还年轻，你有很多的前途，我已经算是半步走到黄泉路了。”
“你没体会到吗？黑岛大哥比他年轻的时候，都打不过他，他都坐到什么位置了？”
“黑岛的未来不是你的未来！”
“我的噬能者未来比他更黑暗！”
“谁告诉你的？”
“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你相信松本死后会给你生路吗？”
“我…我已经不相信我们可以夺回律子了，真的，松本就是个怪物，那个李旭恒也是！”
“听着，如果…”
“住口，你根本不懂我们的情感！”
“呼～”昆腾长叹一口气，“我不想说我做了什么，我这边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我做了这么多，都没有任何意义，你…你都要死了，甚至连点紧张感都没有！”
“你的逻辑我听懂了，可你的感性似乎连普通人也搞不清楚。”
“我可能搞错了，但你…我都不明白，我做这么多，真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吗？”泉踮起脚拎起了昆腾的衣领，“你就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吗？一个正常的生活，甚至更好的生活？拜托！”
泉走向了远处…
“怎么回事？”姚智勤问道，“那个小子怎么走了？”
“他在害怕，你在害怕我死后被人孤立，没有我，他就不可能继续正常地在这个组织里，因为他已经被自己日本的政府孤立了，只有黑岛能体谅他，而黑岛被松本拿到把柄秋后算账了，只有我才能扛起他的存在。”
“你对他发誓，说一定能搞定的，一定能夺回的。”
“让他去吧，”昆腾说道，“这件事情上，我感觉得到，是我理亏的。”
“那你当初是为什么想到教他的？能量形态有多难解锁你不知道吗？”姚智勤质问道，“松本不在了，难不成他的能量体分身就那么难对付吗？”
“你去徽州的时候，松本被拉入混沌象限，而他的能量体分身们，杀死了一个即将再次开启能量形态的噬能者，顺手解除了一个到达顶级英雄实力的异能者的武装并将其杀死，如果不是验尸规范和补刀需要好几个能量体导致能量体们分身乏术，泉就是含笑九泉了。”
“这么恐怖的噬能者？有老于厉害吗？”
“这个也不一定哦，可能是于先顺获得了公转垂直的真谛后厉害点吧，不过他还需要两天的时间重新校准能量形态。”
“什么？他不是无敌了吗？”
“我们担心的问题就在这，根据松本的记忆，松本是在能量极度匮乏的情况下锻炼出的能量形态，于先顺那个是能量来源极其丰盛的，本身就把能量体的精密结构给破坏掉，如果真的遇上松本，就必须在能量形态结束之前搞定松本，第二次开启能量形态校准的速度没有松本快的话，松本就开启能量形态，干扰他开启能量形态。”
“这怪物恐怖如斯啊！”姚智勤说道，“幸好只是在日本，这里也没有这样的鬼才了。”
“不用担心，”昆腾说道，“过两天，他做好了心理准备，我们再去也不迟，这两天内，只要松本没回来，天恒集团也没有什么大动作，就是我们的胜利，英雄已经散完了，还有谁能挡住我们！”
泰山顶上，姜尚久违地坐在了山顶，向南而望，眼前仿佛是吴越群山，百步之仄…
黑白分明的两道能量体之间，是一团污浊的灰色能量体。
“这里有啊，蠢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