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奇怪的属性

“啪一一”

林辰的脸被扇到一边去。

“问你话呢，装什么聋子？说话！”

“是，”林辰深呼吸几口气，“小丑是我引来的，与他无关。”

吼叫声中，林辰的话语显得模糊不清。

“你们放开他，有种冲我来！”

陈默目赤欲裂，心脏一颤一颤的抽搐着。

“啪一一”

又是一巴掌。

夹克男眉头紧皱，眼中的怒火快要溢出来：“要不是你们，我们怎么会死人！”

陈默被人按倒，跪在地上，他挣扎着，激动的大吼：“是我让他跑来这边的，他是无辜的，你们，你们要打就打我。”

林辰低着头，一言不发。

为了活命，让本不该死的人死去，确实很自私、卑鄙。既然做了错事，就应该挨打。

愤怒的拳头挥在林辰身上，即便痛苦不堪，他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做了错事就应该挨打……可……那时的我又做错过什么事？……只是因为不合群就被欺负，为什么会这样？

他低着头，没人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可但凡仰起头，只能看见他嘴角止不住的笑意。

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也对，我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就应该被惩罚呀。或许是想让我记住这次的教训，让我变得更好。

在他眼里 ，众人的拳头逐渐变为赎罪的工具，而他们的主人则是处决他的裁决人。谩骂声逐渐转为神圣的经文，好是在超度他。

此时的他，已经听不清陈默的喊声了。

只知道自己似乎处于云端，浑身都陶醉在温泉之中。

多么美妙啊！这么美妙的事，怎么可以让我自己独享？不，应该让所有人都享受到啊。

他抬起头，眼神迷离的扫过在场众人。

原来长这样子啊……不管怎么样，以后一定要报答回去！

夹克男、社畜、健身的……

我记住了……

众人打累了，放开了他。

诶，就这么快吗？这么美妙的时刻……应该多来点啊！

林辰抓住夹克男的裤脚，后者眼睛瞪大，震惊的看着他。

他颤抖的开口，语气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再怎么说我也害死了几个人……这点惩罚不足矣安抚那些冤魂吧。”

“所以，再多打一阵儿吧，也好让他们安心啊……”

众人皆是一愣，连陈默都不由得瞪大眼睛。

前辈、前辈在说什么？

夹克男张开嘴，嘴唇蠕动着，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似乎已经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什么鬼要求？开玩笑吧？正常人怎么会求着别人打？

“放开！”

夹克男立马将林辰踢开，嫌恶的往旁边移了几步：“这人精神有问题，赶紧离他远点。”

林辰翻滚几圈，如一个空虚的皮囊瘫在地上。

按住陈默的人放了手，陈默当即冲到林辰身边，跪下，抬起他的胸膛。

“你还好吧？有没有事？”陈默一边说一边给林辰翻面，语速极快。

不曾想，翻身后，林辰竟满面春光。

他呼吸急促，不断喘着气，眼神迷离。

“你……没事吧？”

林辰喘着粗气，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似是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说得极快：“我、我没事……一点都不疼。”

“对了，你要不要感受一下这种爽感？”

怎么回事？之前的前辈明明不是这样的，难不成还被打出奇怪属性了？

他不知道，林辰的这种属性其实早就有了。

。

不大的房间内，一个瘦小的人影坐在床上，隐约能听到琐碎的呜咽声。

如果有同学看到，就能认出这是12岁的林辰，而这正是他的卧室。

房间里没有开灯，显得昏暗无比。

许是林辰不想看到自己殷红一片的伤口，他摸着黑， 给淤青处喷了些云南白药。

喷完药后，他看着发了脓的伤口顿了顿。

一一那群人在他的手臂上刻字，又用脏水淋在上面，再用纱布包上。

“到家之前都不能取下，要是我们明天看见你的伤口还好好的，什么后果你知道的。”

林辰含着泪，从床头柜中掏出一把折叠刀，冰冷的刀尖抵着化脓的伤口，让人不寒而栗。

即使十分害怕，也不能闭眼，否则割错就麻烦了。这意味着，他要睁着眼看完自己割下烂肉，其痛苦的感觉会放大无数倍。

“啊……”

像做手术似的。

一刀。两刀。三刀。

这个过程中，林辰还划错了几次，导致手上又添了些新伤。

一块块烂肉掉在地上，像发霉的腊肠，混着黄色的脓水。

好痛、好痛，有没有什么方法能不这么痛苦？不想再痛苦下去了……

他不断催眠自己：这些痛苦只不过是奖励，用来提升自己身体素质的。

便在此时，他学会将痛感转为快感，他也知道这种属性不对，便用了一种方法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