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归途

当霞光散去时，上官岁发现自己站在南天门前，手中的华岁剑已经完全觉醒，剑身上浮现出全新的铭文：

【以神为骨，以魔为锋，守护三界】

神界大门前，万千仙娥神将列队相迎，欢呼声在看见上官岁浑身是血的模样时戛然而止

"恭迎圣灵主神凯旋！"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仙这才反应过来，纷纷跪拜

上官岁面无表情地穿过人群，对两旁行礼的仙官视而不见，她走过的地方，神花纷纷凋零又重生，仿佛感应到她内心的波动

贺峻霖：岁岁...（忍不住追上前）至少让我们帮你疗伤...

上官岁：（停下脚步，没有回头）阿兄，你还记得我五百岁那年，偷吃了你的生死簿，你罚我抄写三千遍神规吗？

贺峻霖：（一愣）记得...

上官岁：那时你说，罚我是为我好，（轻笑）现在想来，真是至理名言

张真源拦住还想上前的贺峻霖，轻轻摇头，他们的小主神，那个曾经会扑进他们怀里撒娇的岁岁，此刻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意

混沌殿内，七位神尊齐聚一堂，上官岁站在殿中央，小小的身影在宏伟神殿中显得格外孤独

上官岁：说说吧

马嘉祺：（叹息）祖神离去前留下预言，唯有圣灵主神能彻底消灭魔尊玄夜，但具体方法...是我们后来才从天机石上解读出来的

上官岁：天机石...（看向丁程鑫）所以小丁哥每次为我占卜，都是在计算献祭的最佳时机？

丁程鑫：（黑发下的面容瞬间苍老了许多）岁岁...

上官岁：那小贺哥、小张哥、耀文哥呢？（声音开始发抖）你们教我玩耍，带我闯祸，是怕我活得太清醒会发现真相吗？

贺峻霖：（泪珠滑落）对不起...我们本想告诉你，但看你一天天长大，那么快乐...

上官岁：快乐？（轻笑）是啊，我很快乐，快乐得…像个傻子

上官岁：（转向一直沉默的宋亚轩，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那你呢？宋亚轩，你收我为徒，教我剑法，也是为了...确保我能活到献祭那天？

宋亚轩：（抬眼看她，黑眸深不见底）是

一个字，利剑般刺穿心脏……

上官岁：（踉跄后退，终于崩溃）为什么？！你们是神啊！不是最慈悲为怀吗？怎么忍心...怎么忍心...（哽咽得说不下去，蹲下身抱住自己，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马嘉祺：（走到她面前，单膝跪地）岁岁，听我说，魔尊玄夜若不死，三界将永无宁日，祖神预言中你是唯一能...

上官岁：所以我就该死？（抬头，眼中泪光闪烁）就因为我是圣灵主神？

殿内一片死寂. 许久，上官岁慢慢站起来，擦干眼泪

上官岁：我明白了。身为真神，确实该为三界牺牲，（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只是...你们能不能别装得那么爱我？

说完，她转身离去，背影单薄却挺得笔直。七位神尊站在原地，谁也没有追上去，他们知道，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弥合

华岁殿内，上官岁蜷缩在床榻一角，手中把玩着一只木雕小马——那是贺峻霖三千年前送给她的生辰礼物. 门外传来脚步声，她立刻将小马扔进角落。

张真源：岁岁...（声音隔着门板传入）我们带了蜜饯来，你最爱吃的...

上官岁：滚…

刘耀文：（试着开口）我们知道错了，你开开门好不好？

上官岁：我说，滚

脚步声渐渐远去了上官岁把头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抖…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熟悉的冷香飘入鼻尖。她猛地抬头，看到宋亚轩不知何时已站在屋内，白衣如雪，眉目如画

上官岁：你也是来道歉的？（冷笑）不必了，你从不说谎，那日殿上已经说得很清楚

宋亚轩走到她面前，伸手想碰她的头，却被她躲开

上官岁：别碰我，（声音冰冷）从今往后，你我师徒情断

宋亚轩：（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华岁剑，已成，你无需献祭了

上官岁：哦？那我该感恩戴德吗？（讥讽道）多谢诸位神尊大发慈悲，留我一命？

宋亚轩：（沉默片刻，突然说道）教你剑法是真的，护你周全是真的，（继续道，声音很轻）你每次闯祸，我嘴上责罚，心里...也是真的纵容

上官岁：（鼻子一酸，却硬起心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早就决定要牺牲我，那些温柔不过是...不过是...

她说不下去了，因为宋亚轩的眼神太痛，痛得她无法直视

宋亚轩：三日后是泽天日，（转身离去）按惯例，主神需收一名弟子

门关上的瞬间，上官岁终于崩溃大哭，她恨自己的软弱，恨自己居然还会为那个人的几句话心痛，更恨的是，即使知道了一切，她仍然记得他教她剑法时，那双握住她的手有多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