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
破晓时分·神钟九响
寅时初刻,东天刚泛起鱼肚白,九重天外便传来悠远的神钟声。钟鸣九响,震彻三十三重天阙,惊得栖在蟠桃树上的青鸾齐齐振翅。华岁殿前,七十二根盘龙柱上的金鳞随钟声次第亮起,映得云海一片辉煌
上官岁揉着惺忪睡眼,腰间银铃叮当作响。昨夜贺峻霖神尊偷偷塞给她的《三十六计避师手册》还藏在袖中,此刻正硌得手腕生疼
丁程鑫:小祖宗,快点起来
上官岁:再睡会~半刻钟,就半刻钟
丁程鑫神尊指尖凝出一朵冰莲,轻轻点在她后颈。彻骨寒意激得她瞬间清醒,只见两位神尊身着玄色冕服,冠上十二旒玉珠轻晃,竟是百年难见的正装打扮
天阶净路·紫气东来
三万六千级天阶自云端垂落,每级台阶两侧都立着持戟的金甲神将。上官岁提着雪蚕丝织就的裙裾,忽然发现台阶上竟凝着薄霜
上官岁:这是……(俯身触碰,指尖立刻染上寒露)
马嘉祺:战神过处,霜雪相随(马嘉祺神尊广袖轻拂,霜花顿时化作灵气升腾)亚轩已在问道台等候多时了
上官岁:(眼珠一转,突然捂住肚子)哎哟!我突然腹痛如绞!定是昨日吃了张哥给的仙果!今日就先不拜师了
丁程鑫:(挑眉)哦?那正好,亚轩精通医理,待会儿让他给你把脉
上官岁:……(失策了!)
问道台上·九幽灯阵
登上最后一阶时,上官岁倒吸一口凉气。整个问道台已成冰雪世界,八十一盏幽冥灯悬浮空中,摆成九宫八卦阵。每盏灯芯都跳动着幽蓝火焰,火光里隐约有龙影游动。
阵眼处,宋亚轩神尊负手而立,今日他未着常服,而是换上了战神专属的玄冰战甲,甲片上古老的霜纹在晨光中流转,腰间寒霜剑虽未出鞘,却已有剑气在周身三丈结成冰晶结界
宋亚轩:迟了三息(他开口,声音冷得像万年寒冰)
上官岁:……(这人是拿沙漏算时间的吗?!)
贺峻霖:(轻咳一声,上前一步,温和道)宋儿啊,岁岁年纪尚小,初习修炼,难免有些懈怠嘛
宋亚轩:(微微颔首,目光却仍定在上官岁身上)既拜我为师,便要守我的规矩
上官岁:(撇撇嘴,小声嘀咕)什么规矩啊……
宋亚轩:(耳力极佳,闻言眉梢微挑)第一条,不得顶嘴
上官岁:……(第二条呢?是不是"呼吸需要提前打报告"?)
张真源:(见气氛冷凝,连忙笑着打圆场)岁岁,还不快准备拜师礼
上官岁这才注意到,问道台中央已摆好一张紫檀木案几,案上陈列着三样物件——
一盏青玉莲花灯,灯芯燃着幽蓝色的火焰,据说是取自九幽冥火的一缕,可照见修行者的心性;
一把玄冰寒玉壶,壶中盛着从三十三重天取来的无根净水,用以净手;
一卷鎏金玉简,上面刻着神界师承戒律,需弟子亲手誊抄,以示诚心。
上官岁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这拜师礼好像没那么简单。
宋亚轩:(负手而立,淡淡道)净手
上官岁被迫乖乖走到案前,伸手去捧那玉壶,谁知指尖刚碰到壶身,就猛地缩了回来——
上官岁:嘶!好冰!
宋亚轩:(神色不变)第二条,修炼之路,从忍常人所不能忍开始
上官岁:……(这怕不是冰块成精的吧?!)
但她不敢抱怨,只得咬牙再次伸手,忍着刺骨的寒意,颤巍巍地倒出净水,淋在手上
上官岁:咦?(惊讶地抬头)
宋亚轩:(并未解释,只道)焚香
上官岁乖乖拿起案上的灵香,刚要凑近青玉灯点燃,却听宋亚轩又道
宋亚轩:用左手
上官岁:啊?
宋亚轩:右手不稳,灵力运转时易出偏差,(他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第三条,持器、施术,皆用左手
上官岁:……(这拜的不是师,是规矩大全吧?)
但她还是乖乖换了左手,将灵香凑近灯焰, 谁知那幽蓝色火焰"嗤"地一声窜高,竟化作一条小龙的模样,绕着她的手腕转了一圈,才肯点燃香头
上官岁:(瞪大眼睛)这火……活的啊!
宋亚轩:(依旧没解释,只道)上香
上官岁手持灵香,走到宋亚轩面前,刚要跪下——
宋亚轩:慢着(忽然开口)
上官岁疑惑抬头,只见他指尖轻弹,一道寒光闪过,问道台的地面瞬间覆上一层薄霜
上官岁:(又来?!)
宋亚轩:(淡淡道)第四条,修行如履薄冰,需时刻谨记
上官岁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忍一时风平浪静",然后一咬牙,跪了下去——
膝盖刚触地,刺骨的寒意就直窜上来,她差点跳起来,但瞥见宋亚轩那冷冰冰的眼神,还是硬生生忍住了。
丁程鑫:一拜师恩(在一旁温声引导)
上官岁俯身叩首,额头刚碰到地面,就感觉一阵清凉之意涌入灵台,昏沉的脑袋竟瞬间清醒了不少。
丁程鑫:二拜师道
第二叩首时,她隐约听到耳边响起一声剑鸣,清越悠长,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丁程鑫:三拜师训
第三叩首后,她忽然觉得体内似有一缕微弱的灵力被牵动,顺着经脉缓缓游走
九叩完毕,上官岁刚要起身,却听宋亚轩道
宋亚轩:伸手
她茫然伸出左手,宋亚轩指尖在她掌心一点,一道冰蓝色的符文浮现,旋即隐入皮肤
宋亚轩:此为师徒契,日后你若偷懒,我便能感知
上官岁:……(这是监视器吧……)
最后一步,是奉茶。
马嘉祺亲自端来一盏琉璃杯,杯中茶汤澄澈,泛着淡淡的金芒,乃是神界特有的"悟道茶",饮之可助修行
上官岁:(双手捧茶,恭敬地举过头顶)师父,请喝茶(爽快吧,主神叫你师父)
垂眸看了一眼,没接
宋亚轩:爽快?
上官岁:不不不(还听我的心里话……)
宋亚轩:(接过茶杯,轻抿一口,而后将茶杯放回案上)既入我门下,需立誓
他抬手一挥,那卷鎏金玉简自动展开,悬浮于空,上面浮现出几行金字——
一不违师训,二不怠修行,三不伤无辜,四不堕魔道
上官岁认真念完,刚要说"弟子谨记",却见玉简上突然又多出一行字——
五不贪睡懒觉
上官岁:
上官岁:……(绝对是故意的!)
上官岁:(咬牙切齿)弟子…谨记!
宋亚轩:(微微颔首,终于说了今日最长的一句话)自今日起,你便跟着我吧,还望你勤修不辍,莫负师望
话音落下,那盏青玉莲花灯忽然大亮,幽蓝色火焰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只凤凰虚影,长鸣一声,又消散于无形
马嘉祺和丁程鑫相视一笑,知道这是拜师礼成的象征
唯有上官岁苦着脸想——
上官岁:(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