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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急切地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五行相生相克。"黄石老人的木杖在模型上方划出一道五色光环，"她已有火、金，若再得木、水，只差土灵脉就能开启混沌之门。"

李莲花恍然大悟："所以她提出用金灵脉交换木青鸾是假，真正的目的是引我们全部入局！"

"不错。"黄石老人点头，"但这也是我们的机会。若能集齐五行守护者，同样可以反制她的计划。"

笛飞声皱眉："即使加上您，我们也只有四灵脉。土灵脉还缺一个。"

黄石老人神秘地笑了："谁告诉你土灵脉只有一位守护者？"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土黄色晶石，递给李莲花："这是土灵脉精华，可暂时赋予你土灵脉的力量。虽然不如真正的守护者，但足以完成五行循环。"

李莲花接过晶石，立刻感到一股厚重沉稳的能量流入体内，与轻盈流动的水灵脉形成奇妙互补："这......"

"五行之中，土能克水，水能克火，火能克金，金能克木，木能克土。"黄石老人解释道，"但若运用得当，五行也能相生互助。关键在于平衡。"

方多病思索道："所以计划是：我们假装中计，带着假的金灵脉核心去交换我娘。实际上暗中布置五行大阵，反过来封印火灵使？"

"正是。"黄石老人赞许地点头，"但风险极大。一旦失败，五行力量反噬，我们都将形神俱灭。"

笛飞声冷笑一声："比这更糟的情况我们也经历过。"

李莲花握紧土灵晶石："为了阻止混沌之门开启，值得一试。"

铁心上前一步："铁衣门愿全力配合。"

计划很快敲定：黄石老人负责在皇陵布置反五行大阵；铁衣门则准备假的金灵脉核心和撤退路线；李莲花、笛飞声和方多病养精蓄锐，准备最终决战。

夜深人静，方多病独自坐在山谷高处，望着远处的皇城轮廓。明天这个时候，一切可能就结束了——无论是好是坏。

身后传来脚步声，是李莲花。他在方多病身边坐下，递过一杯热茶："睡不着？"

方多病接过茶杯，感受着温暖传入掌心："我在想，如果明天失败了......"

"那就失败吧。"李莲花平静地说，"至少我们努力过。"

方多病转头看他："你不怕死吗？"

"死过两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李莲花笑了笑，"第一次是李相夷，第二次是雪山上的李莲花。现在的我，每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方多病沉默片刻，突然问道："李莲花，你后悔认识我和笛飞声吗？如果不是我们，你或许还在某个小镇悠闲地行医......"

"然后呢？看着火灵使开启混沌之门，毁灭一切？"李莲花摇头，"方多病，有些路注定要有人走。我很庆幸不是独自一人。"

方多病眼眶发热："我也是。"

又一阵脚步声传来，笛飞声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月光下。他手里拎着一坛酒和三个杯子："睡不着，喝一杯？"

李莲花挑眉："金鸳盟盟主也会主动邀酒？"

笛飞声哼了一声："不喝算了。"

"喝！当然喝！"方多病连忙接过酒坛，"什么酒？"

"百花酿。"笛飞声盘腿坐下，"据说能增强灵力。"

三人围坐成一圈，酒香在夜风中飘散。几杯下肚，气氛渐渐放松。笛飞声突然开口："十年前那杯毒酒......"

李莲花抬手制止了他："不必说了。我已经知道是肖紫衿下的手。"

"但我确实想过。"笛飞声直视李莲花的眼睛，"在四顾门与金鸳盟大战前，我想过毒杀你。"

方多病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笛飞声会在这时候坦白。

李莲花却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笛飞声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

"四顾门的探子不是吃干饭的。"李莲花抿了一口酒，"但我始终不信你会用这种手段。李相夷可以死在堂堂正正的决斗中，但不会死于暗算。"

笛飞声沉默良久，突然举杯："敬李相夷。"

李莲花摇头："敬李莲花吧。那个游方郎中比四顾门门主活得明白多了。"

方多病也举起杯子："那就敬我们三个！不管明天结果如何，至少今晚还能一起喝酒！"

三只杯子在空中相碰，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琥珀色的光芒。饮尽后，笛飞声突然说："重新结拜吧。"

"什么？"方多病以为自己听错了。

"十年前李相夷和笛飞声结为兄弟，后来反目成仇。"笛飞声难得说这么多话，"今天，李莲花、笛飞声和方多病重新结拜，如何？"

李莲花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好啊。"

方多病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用力点头。

没有香炉，三人就以酒代香；没有祭坛，就以明月为证。并排跪在悬崖边，对着浩瀚星空和远处隐约的皇城轮廓，三人同时叩首。

"我李莲花（笛飞声/方多病），今日结为异姓兄弟，生死与共，福祸同当。天地为证，日月为鉴，若有违背，天人共戮！"

起身后，李莲花突然说："等一切结束，莲花楼就是我们共同的家。"

方多病惊喜道："真的吗？我可以一直跟着你们？"

"当然。"李莲花微笑，"莲花楼本来就需要三个人——一个看病，一个抓药，一个赶车。"

笛飞声哼了一声："我赶车。"

三人大笑起来，笑声在夜风中传得很远。明天或许有生死考验，但此刻，他们只是三个分享美酒与友情的普通人。

子时将至，皇陵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这座历代皇帝安息之地平日戒备森严，今夜却空无一人，只有几支惨白的灯笼在风中摇曳，投下摇曳的影子。

方多病走在最前面，身着与昨日相同的南胤太子服饰，手中捧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匣子——里面装着铁衣门精心仿制的"金灵脉核心"。李莲花和笛飞声紧随其后，三人都保持着高度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