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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起长剑:"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和笛飞声在地下团聚了。"

方多病闻言一震:"笛飞声死了?"

肖紫衿得意地说:"我亲手刺穿了他的心脏,尸体扔进了乱葬岗。怎么,很伤心?"

愤怒如火山般爆发!方多病掌心的青叶印记突然变成血红色,周围的植物疯狂生长,瞬间缠住了肖紫衿的四肢!

"你该死!"方多病的声音变得不像人类,充满了植物的沙沙声。

肖紫衿惊恐地挣扎,但藤蔓越缠越紧,尖刺扎入皮肤,开始吸取他的血液!禁军们见状,纷纷后退,无人敢上前。

火灵使却拍手称赞:"太棒了!南胤血脉加上木灵脉的愤怒,多么完美的力量!"她缓步上前,"但别忘了,火克木——"

她掌心喷出一道细如发丝的白焰,精准地切断了缠住肖紫衿的藤蔓。肖紫衿跌落在地,脸色惨白,显然失血过多。

方多病也因为力量透支而摇摇欲坠。李莲花扶住他,低声道:"保留体力......找机会突围......"

火灵使似乎玩够了,一挥手:"拿下他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炼丹房的天窗突然破碎,无数青叶如飞刀般射入,逼得禁军连连后退!一个青衣身影从天而降,落在李莲花和方多病面前。

"娘!"方多病惊喜地叫道。

木青鸾背对着他们,双手结印,一道青木结界瞬间成形,暂时挡住了火灵使的攻击:"快走!西侧墙上有暗门!"

李莲花强撑着拉起方多病,向木青鸾指示的方向移动。果然,墙上有一块松动的砖石,按下后露出一个狭窄的通道。

"娘!一起走!"方多病回头喊道。

木青鸾摇头:"我来拖住她!记住,找到土灵脉守护者,他是......"

话未说完,火灵使突然突破结界,一掌击在木青鸾后背!木青鸾喷出一口鲜血,但仍死死抱住火灵使的双腿:"走啊!"

方多病想冲回去救母亲,被李莲花死死拉住:"别辜负她的牺牲!"

两人钻入密道,身后传来火灵使愤怒的咆哮和木青鸾痛苦的闷哼。方多病泪流满面,但知道此刻别无选择,只能扶着李莲花在黑暗的密道中艰难前行。

不知跑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一丝光亮。两人跌跌撞撞地冲出密道,发现已经来到皇城外围的一条小河旁。

"先......离开这里......"李莲花虚弱地说,"去找......笛飞声......"

方多病抹去眼泪,背起李莲花,向着远处的山林跑去。身后,皇城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山林深处,一座隐蔽的山洞内。方多病小心翼翼地检查李莲花的伤势,眉头紧锁。虽然逃出了皇城,但李莲花的情况很不好——水灵脉过度消耗,加上之前的折磨,让他持续高烧不退。

"水......"李莲花干裂的嘴唇微微颤动。

方多病连忙取出水囊,扶他喝了几口。借着洞口的月光,他看到李莲花手腕上的蓝莲印记已经暗淡到几乎看不见,胸前的皮肤却浮现出诡异的火红色纹路——那是火灵使留下的伤害。

"坚持住,我去找些草药。"方多病脱下外衣盖在李莲花身上,轻声道。

走出山洞,夜风拂过脸庞,带走了一些疲惫。方多病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纷乱的思绪。母亲的牺牲、笛飞声的死讯、李莲花的伤势......所有的一切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但他不能崩溃,至少现在不行。李莲花需要他。

凭借着母亲这两日教导的木灵脉感应,方多病很快找到了几种退烧消炎的草药。正当他准备返回时,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金属碰撞声!

方多病立刻屏息凝神,躲到一棵大树后。月光下,几个身着铁甲的身影正在林间穿行,他们动作轻盈,铠甲却奇异地没有发出太大响动。

"铁衣门残部?"方多病想起母亲说过的话——如果笛飞声被铁衣门所救......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冒险一试。轻轻折断一根树枝,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铁衣卫立刻警觉,齐刷刷地转向声源处:"谁?"

方多病缓缓走出,举起双手表示无害:"我没有恶意。你们是铁衣门的人吗?"

为首的铁衣卫上前几步,铠甲下的眼睛锐利如鹰:"你是何人?为何知道铁衣门?"

"我叫方多病,是......"他顿了顿,"木青鸾之子。"

铁衣卫们明显一震,互相交换了眼色。为首者沉声道:"证据。"

方多病深吸一口气,尝试调动体内残存的木灵脉力量。掌心浮现出微弱的青叶印记,虽然远不如之前明亮,但足以证明身份。

铁衣卫们立刻单膝跪地:"参见少主!"

方多病愣住了:"少主?"

"铁衣门世代效忠南胤皇室。"为首的铁衣卫揭开面甲,露出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末将铁心,铁衣门现任门主。令堂可还安好?"

方多病神色黯然:"她为救我们......可能已经......"

铁心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与你同行的那位水灵脉守护者呢?"

"在山洞里,伤势很重。"方多病急切地问,"你们有没有见过笛飞声?金鸳盟盟主?"

铁心与同伴们对视一眼,低声道:"随我来。"

他们带着方多病穿过密林,来到一处隐蔽的山谷。谷中有几间简陋的木屋,周围布满了巧妙的机关和伪装。最引人注目的是中央一座半埋在地下的铁屋,门上刻满了符文。

"这是......"

铁心没有回答,而是走到铁屋前,轻轻敲了三下,停顿,再敲两下。门缓缓打开,一股刺鼻的药味扑面而来。

屋内昏暗,只有几盏油灯提供微弱的光亮。借着灯光,方多病看到一张铁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笛飞声!

"他还活着!"方多病冲上前,惊喜交加。

笛飞声的状态很糟糕。胸口缠着厚厚的绷带,裸露的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金属光泽,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但确实还活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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