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股份分配

凌遥：严总，老爷让您现在回主宅一趟

凌遥拉开车门，轻声提醒后座闭目养神的人

严浩翔眼皮微抬

严浩翔：老爷子回来了？

他指节无意识地敲打着真皮座椅，腕表在暮色中泛着冷光

凌遥：听管家说，是专程为二少爷的事赶回来的

凌遥递过温热的湿毛巾

凌遥：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先...

严浩翔：直接去

严浩翔接过毛巾擦了擦手，降下车窗点了支烟。尼古丁的味道混着晚风灌进来，他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灯，忽然觉得这辆定制迈巴赫的座椅格外硌人

车子穿过半个城市，拐进梧桐夹道的私路。严家老宅的轮廓渐渐清晰——爬满常春藤的铸铁大门缓缓开启，前庭喷泉溅起的水珠打湿了玫瑰丛，三楼书房亮着灯，落地窗映出两个模糊的人影。

凌遥：到了

凌遥把车停在水景平台前，后视镜里严浩翔正把烟掐灭。年轻人今天穿了件深灰羊绒衫，衬得下颌线越发锋利，只是眼下的青黑暴露了连轴转的疲惫。

他下车时揉了揉眉心，皮鞋碾过几片落叶。主宅门廊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把父子三人的影子投在意大利进口的雪花白大理石上，像出即将开演的皮影戏。

夜色笼罩着严家老宅。严浩翔走进庭院时，正听见瓷器碎裂的声音从二楼传来。管家站在楼梯口进退两难，见他来了如见救星

其他角色：[管家]大少爷，二少他......

严浩翔：我去看看

严浩翔解开西装扣子，不紧不慢地上楼。虚掩的房门里传来严清的咆哮

严清：凭什么冻结我的信托基金？那是我妈留给我的！"

严立本：你挪用公款的时候，怎么不想想那是你妈的心血？

老爷子的声音透着疲惫

严浩翔推门而入时，严清正举起青花瓷瓶要往地上砸。兄弟俩视线相撞，空气瞬间凝固

严清：哥你满意了?

严清红着眼冷笑

严浩翔：放下

严浩翔声音不大，却让严清手臂一抖。瓷瓶最终被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老爷子疲惫的摆手

严立本：浩翔，带你弟弟去祠堂跪着。没想明白错在哪，就别出来

月光透过祠堂的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严清跪在蒲团上，突然嗤笑

严清：装什么好人？你不就等着这天吗？

严浩翔：六千万够买你两条腿。要不是姓严，你现在已经躺在湄公河底了

严清：吓唬谁呢？

严清猛地转身，却对上严浩翔深渊般的眼睛，后背突然发凉

严浩翔：缅甸那批原石是你截胡的吧？

严浩翔俯身捡起严清掉落的打火机

严浩翔：用公司渠道走私，亏你想得出来

严清脸色骤变

严清：你怎么......

严浩翔：海关扣下的只是障眼法，真货明天就到仰光

严浩翔转动着打火机，火苗在他瞳孔里跳动

严浩翔：这批货会按正规流程报关，利润够填你的窟窿

严清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严浩翔：最后一次

严浩翔将打火机抛还给他，转身走向门口

严浩翔：再碰公司红线，我会亲手把你送进监狱

祠堂大门关上的瞬间，严清听见严浩翔冰冷的声音随风飘来

严浩翔：顺便告诉你，越南工厂的残障员工名额，我给你留了三十个

月光下，严清攥着打火机的手剧烈颤抖——那正是他上个月偷偷抵押给地下钱庄的抵押物。

书房的房门虚掩着，严浩翔轻轻推开门走进去。父亲严立本正皱着眉头，不知在思考什么。听到动静，他抬起头

严立本：浩翔来了啊

#严浩翔：爸，您找我有事？

严立本：我...我这身体撑不了多久了

严立本叹了口气

严立本：你能力出众，做事也稳重，但集团总裁的位置，我想让你弟弟来接手。至于股份，会分给你20%...

严浩翔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果然，老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偏心，从来不考虑他的感受

#严浩翔：知道了

他转身就要走

严立本：不...不留下吃个饭吗？

严立本声音里带着愧疚

严立本：你阿姨做了你爱吃的...

#严浩翔：不用了，还有人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