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娘娘指点

她听懂了，女娲娘娘是在提醒她，她的存在可能会被某些人视为眼中钉，比如那些想趁机扰乱天道的截教仙人。

“求娘娘指点！” 李知之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无比诚恳，“晚辈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只想好好活下去，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你倒是机灵。” 女娲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死过一次，又独自一人来到这陌生的地方，能活到现在，多少是有点长进的。”

李知之想起刚穿越时的狼狈，忍不住红了眼眶。

是啊，她已经不是那个只会躲在别人身后的小蛇了，她学会了看脸色，学会了藏心事，甚至学会了用仅有的法术保护自己和想保护的人。

“只是，” 女娲话锋一转，“我就算有心护你，怕是这天道也会阻止。你的存在，本身就与这方世界的规则相悖。”

李知之的心瞬间凉了半截。

她咬了咬牙，突然双膝一弯，再次跪下，这次却挺直了脊梁，目光灼灼地看着女娲：“弟子李知之，愿拜娘娘为师！求娘娘收下弟子！”

她知道这很冒昧，甚至有些不自量力。

女娲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收她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妖做徒弟？

可她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在这个神魔横行的世界，没有靠山，没有实力，她迟早会在这里悄无声息地消失，死亡的痛苦她不想再次经历了。

女娲看着她坚定的眼神，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傻丫头，我如今真身不在此界，这不过是我留下的一缕幻境。就算你拜师，我也教不了你什么真本事。”

“弟子愿意！” 李知之毫不犹豫地回答，“哪怕只是能得到娘娘的一句指点，弟子也心满意足。

能在这幻境里拜您为师，已是弟子几世修来的福分。”

她知道女娲说的是实话。

封神时期的女娲，更多是作为一种象征存在，很少直接干预世事。

这缕幻境能出现，恐怕也是因为她身上有异世界的气息，又恰好闯入了昆仑山的混沌空间，才被引动的。

女娲看着她，眼中的笑意深了些：“也罢。既然你如此执着，我便应了。”

李知之惊喜地抬起头，眼睛亮得像两颗星星。

“这缕幻境确实教不了你什么神通法术，” 女娲抬手“但拜师的见面礼，还是有的。”

女娲话音未落，掌心已浮起一道温润的青光。

那光芒不像火尖枪的烈焰那般炽烈，倒像初春解冻的溪水，带着脉脉的暖意，缓缓飘向李知之。

李知之屏住呼吸，看着青光落在自己掌心，瞬间凝聚成一支小巧的龙角。

角身泛着珍珠母贝般的虹彩，顶端雕琢着细密的云纹，握在手里竟带着玉石的凉意，还有种奇异的厚重感，仿佛握住了一截真正的龙角。

还没等她细究这龙角的用处，一段信息流突然涌入脑海 。

不是文字，也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本能的领悟，像与生俱来的记忆。

她下意识地握紧龙角，默念那段突然浮现的口诀。

“嗡 ——”

龙角在掌心微微震颤，青光再次亮起，竟在她手中化作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