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毛仪
窗外的晨光,这次没能成为唤醒丁程鑫的号角。
他是被小腿上一阵钻心刺痛感硬生生拽出梦境的。
丁程鑫:“嘶……”
他皱着眉,下意识地屈起腿,手指摸索着探向刺痛源——小腿肚靠后的位置。
指尖触到一片微微凸起、带着点粗糙感的皮肤,像是被无数根细小的针同时扎过,又痒又痛。
丁程鑫:“搞啥子名堂……”
撑起身子,掀开被子,看见自己结实的小腿肚上,赫然多了一片不规则的红痕,上面密布着细小的、已经结痂的出血点,
罪魁祸首一目了然——正是他腿上那些浓密、卷曲、此刻因为干燥和摩擦而根根倒竖的腿毛!
昨天演唱会那条新换的、材质略显粗糙的紧身演出裤,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丁程鑫看着那片惨烈的“战场”,倒吸一口凉气。
正龇牙咧嘴地对着自己的腿毛运气,卧室门被推开了。
你已经穿戴整齐,显然准备出门,目光精准地扫过床上,落在了丁程鑫屈起的腿和触目惊心的红痕上。
严珈欣:“爪子(干什么)?大清早的,练瑜伽还是自残?”
丁程鑫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下意识地想拉被子盖住“案发现场”,却被你眼疾手快地按住了手腕。
严珈欣:“莫动!”
严珈欣:“丁程鑫!”
严珈欣:“我就说!勒个腿毛,迟早要搞出事情!”
严珈欣:“你看!勒回安逸了嘛?硬是把自己扎成刺猬了嗦?”
严珈欣:“勒个东西,又硬又糙,跟刷锅的钢丝球有啥子区别?”
严珈欣:“冬天还好点,勒哈(现在)天干物燥,穿个稍微粗点的裤子,不扎你扎哪个?”
丁程鑫被你劈头盖脸一顿“数落”,看着自己惨兮兮的小腿,又想起昨天演出时被裤子摩擦得坐立不安的窘迫
丁程鑫:“……哪有勒个夸张……就是裤子……裤子质量撇(差)了点……”
严珈欣:“裤子撇?”
你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一声
严珈欣:“你那些演出服,哪件不是牌子货?动辄上万!”
严珈欣:“是裤子撇,还是你腿上勒些‘暗器’太凶?”
严珈欣:“勒个问题,必须解决!莫等到哪天扎进肉里发炎了才晓得锅儿是铁倒(铸)的!”
丁程鑫:“你……你想爪子(干什么)?”
你没理他,直接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滑动
严珈欣:“解决啥子?当然是解决源头!”
严珈欣:“勒个腿毛,留不得了!”
严珈欣:“今天我就给你下单,买个脱毛仪!家用的,方便!以后每周定时定点,我给你处理!”
脱!毛!仪!
这三个字像三道惊雷,狠狠劈在丁程鑫的天灵盖上。
他瞬间炸毛,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丁程鑫:“啥子?!脱毛?!不得行!绝对不得行!”
他下意识地捂住自己毛茸茸的小腿,仿佛那是什么稀世珍宝
丁程鑫:“男人嘛!哪个没得点腿毛?勒个是雄性荷尔蒙!是男人味!懂不懂?!”
丁程鑫:“脱了像啥子话?娘娘腔迈?”
他涨红了脸,试图用“男人尊严”来捍卫自己的腿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