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

严珈欣："Cut！这条过了。"

你摘下监听耳机，监视器屏幕的蓝光映在你略显疲惫的脸上。

手机在羽绒服口袋里震动，置顶对话框跳出新消息

严浩翔：【姐，今晚八点前能收工吗？气象台说初雪要来了】

你看着严浩翔发来的实时雪景照片，故宫红墙外已经飘起零星雪花。

手指悬在键盘上停顿片刻，还是删掉了正在输入的工作安排，改发：

严珈欣：【帮我拖住他半小时】

片场暖气片发出轻微的嗡嗡声，场务正在收拾轨道车。

你裹紧焦糖色羊绒围巾往外走，手机又震起来。

"严导，您要的咖啡。"实习生小跑着递来纸杯，热雾在寒夜里凝成白烟，"丁老师说他在老地方等您。"

什刹海的冰面还没冻实，岸边柳枝挂着晶莹的冰凌。

你拐进胡同深处，木质招牌上的"拾光"二字落满新雪。

推开咖啡馆的玻璃门，风铃叮咚作响。

丁程鑫窝在窗边的懒人沙发里，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下颌线愈发清瘦。

他正低头摆弄GoPro，镜头突然转向门口：

丁程鑫："这位迟到的女士，要不要解释下为什么让我独守空房四十三分钟？"

严珈欣："北五环追尾堵了半小时。"

你摘掉他头发上的雪粒，冰凉指尖故意蹭过后颈

严珈欣："丁老师今天没被私生跟？"

丁程鑫："甩掉了。"

他捉住你的手揣进自己口袋，羊毛呢大衣内侧还带着体温

丁程鑫："严浩翔非说要请我吃铜锅涮肉，结果自己跑去录综艺了——你手怎么这么凉？"

玻璃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吧台的老式唱片机在放《初雪》。

丁程鑫把热可可推过来时，你注意到他左手小指贴着创可贴。

丁程鑫："上午拍MV划的。"

他晃了晃手指，栗色刘海扫过眉骨

丁程鑫："道具组准备的冰雕太脆了。"

你从帆布包里翻出碘伏棉签

严珈欣："下次让助理随身带着..."

话没说完就被温热掌心覆住手背，丁程鑫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丁程鑫："这么操心，不如来当我私人助理？"

严珈欣："丁程鑫你..."

丁程鑫："开玩笑的。"

他忽然笑起来，虎牙尖抵着下唇，

丁程鑫："下周要去哈尔滨录外景，要不要来探班？导演系高材生指导一下我的哭戏？"

窗外的雪渐渐染白青砖灰瓦，你望着玻璃上两人的倒影。

二十三个月前也是这样的大雪天，你站在北电实验剧场外，看那个染着蓝发的少年在路灯下踩雪，像只迷路的萨摩耶。

严珈欣："当时你耳朵都冻红了，还要装酷说'姐姐我请你吃糖葫芦'。"

你戳戳丁程鑫的手肘

严珈欣："结果举着糖葫芦在学院门口被站姐拍到。"

丁程鑫耳尖泛红，把你的手指包进掌心：

丁程鑫："那你还不是接过去了？"

玻璃窗外飘雪渐密，丁程鑫忽然推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打开是还温热的糖炒栗子，每颗壳上都开着整齐的十字口——你去年随口提过最烦剥栗子。

丁程鑫："严浩翔说你胃疼三天了。"

他低头剥栗子，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丁程鑫："明天我让助理送山药粥到剧组？"

严珈欣："别兴师动众。"

你按住他掏手机的手

严珈欣："你演唱会彩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