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生死抉择，满心遗憾
孙尚香走后，众人闷头回到客厅，刚坐下，张飞就忍不住追问。
张飞：小兮，你到底想的什么办法？什么叫只能救一个？
玄兮攥着衣角，缓缓开口，把自己的办法告诉他们。
听清之后，众人陷入了沉默。原来，她并非不想同时救下两人，而是这个法子仅能用一次。这其中的无奈与残酷，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令人无言以对。
刘玄兮：我想，孙小姐是真的猜到了我的办法。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
刘玄兮：她明天去见二哥和会长，应该就是要告诉他们。
刘玄兮：至于救谁......恐怕会让他们自己选。
说起孙尚香，她眼底多了点光。很少有人能让她佩服，可那位孙小姐又飒又机敏，连笑容都能驱散几分压抑。
张飞还是不放心，皱着眉。
大家跟她又不熟，虽说她是来救人的，可总觉得放心不下。
张飞：孙尚香可以信任吗？
刘备（修）：嗯，应该可以。
刘备（修）：不知道为什么，她让我感到很亲切，也可以信任。
刘备突然开口，语颇为气笃定。
小乔立马点头附和，赵云、黄忠也跟着应了。见大家都这么说，张飞虽还有点嘀咕，也没再反驳。
客厅里又静下来，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
………
第二天一早，孙尚香准时往东汉书院去，刚走到校门口，就见玄兮站在树影下。小姑娘背着书包，眼神亮得很，神情却有些焦灼，显然是瞒着众人偷偷来的。
孙尚香一点也不意外，笑着走过去，跟她并肩往禁闭室方向走。
孙尚香：小妹妹，还在琢磨救另一个人的办法吗？
刘玄兮：嗯。
玄兮点头，语气毋庸置疑。
刘玄兮：他们都是我哥哥，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任何一个死。
只是她的心再要强，第二个办法终归还是没有头绪，可只要没到最后一刻，她就不想放弃。
走了两步，她忍不住问。
刘玄兮：孙小姐，昨晚你说知道我的办法，所以你想的，也是在抽签时暗度陈仓吗？
孙尚香：是呀，这已经是最好的法子了。
孙尚香挑眉笑了，话里带着深意。
孙尚香：没想到咱们能想到一块儿去，吃货无敌，肯定能让他们其中一个化险为夷。
玄兮瞬间懂了，越发佩服孙尚香的才智，这办法她绞尽老汁想了两天才有，孙尚香似乎很快就想到了。
孙尚香：别担心。
孙尚香拍了拍她的肩，语气爽利。
孙尚香：救另一个人的办法，我跟你一起想。
孙尚香：先去见曹操他们，把眼下的事说清楚。
玄兮点点头，领着她往禁闭室走。
见到曹操和关羽，孙尚香开门见山做了自我介绍，直接说明来意。
曹操闻言微微颔首，没因为她是女生就轻视。他早听过江东孙小姐的名声，机敏过人、才貌双全，既然她敢来，定是有主意的。思及此处，他忙拱手道谢。
曹操：既然是来救我们的，那曹操就先行谢过了。
孙尚香：先别高兴的太早，你们这次犯的可是刺杀校长的重罪，所以靠关系走后门是没有用的。
孙尚香却泼了盆冷水，眉头皱着。
关羽立马纠正，虽说是情急之举，可“刺杀”的罪名是欲加之罪，他没做过自然不会认。
关羽：我们是绑架，不是刺杀。
孙尚香：都一样啦。
孙尚香摆了摆手，语气实在。
曹操看着她，忍不住问。
曹操：你知不知道董卓做了很多坏事？
孙尚香：不知道。
孙尚香耸耸肩，摊开手道。
孙尚香：因为没有证据。
这话戳中了要害，董卓做事一向滴水不漏，没实打实的证据，就算把他的恶行说遍，也撼动不了他。
禁闭室里瞬间静了，连阳光透过栏杆照进来，都带着点沉重。
孙尚香看着曹操和关羽，语气干脆。
孙尚香：我知道两天后就要执行天意条款了，而且必定两张都是死签，所以你们怎么选都是死。
她顿了顿，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视线先扫过玄兮，再落回两人身上。
孙尚香：但是你们别担心，现在这小妹妹和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活一个。
孙尚香：你们想要谁活呢？
关羽：如果真的有办法，当然是要让会长活啊！
关羽想都没想就开口，语气没半分犹豫。
他早看出玄兮眼底的憔悴，要是能救两个人，小姑娘绝不会是这副强忍悲伤的模样。既然只能保一个，他心甘情愿让曹操活，为兄弟赴死，没什么可惜的。
曹操：不行！
曹操猛地摇头，语气斩钉截铁。
曹操：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关羽：会长，你要活着。
关羽一把拉住他的胳膊，眼神无比真诚。
关羽：孙小姐，你是他爸爸请来救他的，所以让他活。
孙尚香：也对。
孙尚香挑了挑眉，俏皮地点头。
曹操看着关羽坚定的脸，心里像被揪着。他太清楚关羽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可他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兄弟替自己死。
刘玄兮：二哥，我对不起你...
玄兮突然开口，声音发颤，眼里早噙满了泪水，通红的眼眶像要滴血。
刘玄兮：我一直觉得自己不算笨，可这次...我怎么都想不出其他办法救你，我好不甘心......
她憋了一路的坚强，在这一刻全崩了。什么冷静、什么计策，全在脑海里冲淡了，她只是想要二哥平安，可她却怎么都办不到。
关羽看着她默默垂泪，心里一阵发紧。他从栏杆间隙钻出去，一把将玄兮抱住，声音放得极柔。
关羽：傻丫头，不哭。
关羽：我们小兮最聪明了，能想出救会长的办法，已经超厉害了。
关羽：二哥能有你这个妹妹，特别骄傲，真的。
刘玄兮：二哥——！
玄兮埋在他怀里泣不成声，所有的委屈和无力，都顺着眼泪涌了出来。
孙尚香站在一旁，看着相拥的两人，心里也软了。她和大哥孙策也是这样，不管出什么事，都会第一时间护着对方。
等玄兮哭够了，情绪慢慢平复，她才走上前，和玄兮一起，把把那“暗度陈仓”的法子细细说来。
曹操听完，重重叹了口气。他看着关羽，又看向玄兮，心里的沉重压得他喘不过气，这分明是让他们亲手选一场生离死别。
………
离开禁闭室，玄兮用力抹掉眼角的泪痕。祭天大典还没到，一切都没结束，她不能软弱太久。要是回去让大家看到她哭了，只会更添乱。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脊背，跟着孙尚香往校门口走，把所有无力都暂时压进心底。
玄兮她们刚走没多久，貂蝉就和小乔结伴来了。
一见到关羽，貂蝉的眼圈就红了。她怕有些话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了。
小乔识趣地拉着曹操往禁闭室深处走，故意走远些，给两人留足了空间。
貂蝉：关羽，对不起......
貂蝉声音发颤，欲语泪先下。
貂蝉：对不起...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要对你说这些话，但我必须要说......
关羽摇摇头，安静地看着她，眼神温和。
貂蝉：你一直以来为我做的事都很特别，但是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现在的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感情。
貂蝉吸了吸鼻子，努力让自己说清楚。最近的事像块石头压着她，她总觉得是自己的“不吉利”连累了身边人，好像所有对她好的人，都逃不过厄运，连关羽如今都生死难料，她没有办法不归咎于自己。
关羽听了却格外淡然，嘴角甚至牵起一点轻浅的笑。
他早看出来她的犹豫，更何况，自己现在是将死之人，哪还敢求什么回应？反倒庆幸她此刻不喜欢自己，这样，他若真的走了，她就不会那么痛了。
关羽：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了。
貂蝉：不......
貂蝉急忙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也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心，虽然这颗心还是很乱。
貂蝉：关羽，我要谢谢你，可谢谢你还不够。
貂蝉：也许是你太温柔，太有安全感，让我忘了去体会你的感受。
貂蝉：现在我一定要亲口告诉你，你在我心中，占了非常重要的位置，比朋友还重要的位置。
以前是怕自己配不上他的好，又怕这种好只是一场梦幻泡影，她不相信自己能拥有如此热烈的爱，才一直不敢踏出那步。如今话都说开，她反倒松了口气，却又更慌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好好回应他。
貂蝉：只是...有好多事情我都还没有理清楚、想清楚，再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她带着哭腔恳求，眼里满是期盼。
关羽看着她的眼睛，心被揪着疼。他何尝不想给她时间，可他还有时间吗？
关羽：我希望，我还有时间。
他声音轻得像叹息，不愿骗她，也没法骗自己。
这句话一出口，貂蝉的眼泪彻底决堤，捂住脸哭起来。明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知道他可能活不下去，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心还是像被刀割一样。
关羽看着她哭得发抖的样子，眼眶也湿了。他想上前安慰，却连抬手的勇气都没有，他给不了她承诺，更给不了她未来。
关羽：貂蝉，你不要有太多压力，我......
貂蝉：关羽，答应我...
貂蝉突然抬起头，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孤注一掷的祈求。
貂蝉：你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答应我。
关羽：这次，我恐怕不能答应你了。
关羽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含着泪低下头，声音哽咽。
他多想像往常一样，坚定地对她说“好”，可面对生死他做不了主。
貂蝉没再说话，只是眼泪掉得更凶。她多希望他能骗她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说句“我会活下去”，也好让她抱着这点希望。可他将随口的诺言都看的无比重，连最后一点虚假的希望，都不肯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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