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心事沉沉，浪漫攻略
走廊里，玄兮跟在貂蝉身旁，哈欠一个接一个，两人脸上皆是忧思重重。
玄兮看着貂蝉微微垂着的侧脸，心里乱糟糟的。为什么人和人之间的感情会这么复杂呢，貂蝉明知道关羽喜欢她，却不敢做出回应。而她明明很在意赵云这个朋友，却无法相信他。或是她们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弱小的自己，害怕再次受伤。可她们就不能拥有圆满的结局吗，哪怕只有其中一个开心点也好啊。
胡思乱想思绪翻飞，想了半天也没个重点，玄兮心里更乱了。只能强迫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到一件事上，所以忍不住替关羽开了口。
刘玄兮：貂蝉，我知道你因为吕布的事不开心，但我二哥...真的没机会吗？
貂蝉停下脚步，脸上添了几分悲伤，叹息道。
貂蝉：对不起小兮，我现在心里好乱，关羽他非常好，我很喜欢他。
貂蝉：但是......我现在不想再谈论感情了，好累。
貂蝉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关羽虽然不曾说出口，但他的喜欢很直白，而她却还不太清楚自己对他的感觉是什么。
一直以来她很依赖关羽，每每与他一起都可以很安心。只是在她懵懂的感情观里，吕布和关羽是不同的。关羽太好了，好到让她不敢轻易触碰那条界限。而与吕布在一起时，她觉得吕布和她很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她能够在吕布身上看到自己。她以为那就是对的，可没想到吕布欺骗了她，这让她对自己产生怀疑，是不是一开始她的想法就是错的，可就算证实了又能怎样，自食恶果天经地义，她不能转头就投入关羽的怀抱，那样对他太不公平。
玄兮不再追问，搂住她的肩轻轻安抚。
刘玄兮：好，我明白。
两人突然变得沉默，走廊的瓷砖泛着冷白的光，玄兮跟着貂蝉的脚步，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校服袖口的褶皱，脚步声轻轻落在空旷的空气里。
貂蝉忽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
貂蝉：你呢，有心事吧？
貂蝉：你都不笑了，怎么了吗？
玄兮的脚步跟着停了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攥紧。阳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落在她的鞋尖，可她只觉得心里闷闷的，像压了块湿棉絮。她张了张嘴，又把话咽回去，半晌才犹豫着开口。
刘玄兮：我......
刘玄兮：我不知道怎么说。
刘玄兮：人的本性...真的能改变吗？
貂蝉：嗯...很难。
貂蝉低头想了想，抬手拂开玄兮肩头的碎发，语气轻缓。
貂蝉：就像让优柔寡断的人突然变得强硬，跟让所有人一夜之间背会九九乘法表一样难。
刘玄兮：那如果是一个人要改变他的自卑呢？
玄兮追问，声音放得很轻，尾音里藏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期待。她想起赵云道歉时眼底的慌乱，想起他听到自己说不相信时的落寞，心尖像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
貂蝉：这就更难了。
貂蝉的声音沉了沉，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很快摇摇头，对着玄兮弯了弯嘴角。
貂蝉：其实由于我妈妈的关系，我一直都是自卑的，不过因为有爸爸在，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很开心，少有人知道我的心思，这么多年了，我都没有找到克服的办法。
貂蝉：...不过我做不到，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貂蝉：人定胜天嘛，难归难，但这世上没有办不到的事。
没有办不到的事吗...
玄兮忽然愣了神，连满心疲惫的貂蝉都能抱着这样的期待，难道自己真的太武断了？
脑海里突然闪过十岁那年的小巷，女生扯着她的头发骂“怪物”，男生围在旁边吹着刺耳的口哨，他们打她的时候，还会说“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下次不会了”。那些画面像块冰，瞬间冻住了她刚刚冒出来的暖意。她见过太多“死性不改”，见过很多人的承诺转头就变成谎言。她不敢赌，不敢相信自己的亲身经历可能会被推翻，更承担不起相信过后万一失败的后果。
刘玄兮：算了，顺其自然吧。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像是在说服貂蝉，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貂蝉走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掌心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校服传来，带着一丝暖意。
貂蝉：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说的那个人是谁，但为什么一定要纠结人会不会改变呢？
貂蝉：自卑的确会给人给己都来带困扰，但是非在己、毁誉由人，我们管不了别人怎么想、怎么做，只求自己无愧于心就好了。
刘玄兮：无愧于心...
玄兮忍不住扪心自门，对赵云这件事，她真的做到无愧于心了吗？自卑是他的错吗？想到这里，有一个声音不断提醒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受到的伤是真实的，心软只会让她重蹈覆辙，相信一个人会改变，不如相信鸟儿没有翅膀。这时另一个声音又冒出来，质问她凭什么。凭什么是非由她定，对错凭她断，凭什么甚至没给过他一丝一毫证明的机会，就全盘否定了他，这样做真的无愧于心吗？
两种念头在脑子里打架，像两根绳子紧紧缠着她的心脏，越缠越紧。玄兮只觉得头疼，只好苦笑着别过脸，看向窗外。操场上有学生在奔跑，笑声顺着风飘进来，却怎么也吹不散她心里的沉郁。
………
走廊里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教室里的气氛却沉得发闷。关羽和赵云的目光，还定格在二人消失的转角处，一个满是失落，一个藏着痛楚。
小乔站在赵云身旁，没察觉他的失神，却见对面的关羽盯着走廊出神，便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小乔：别看了啦，都走远了。
这话不光叫回了关羽，也拉回了赵云的思绪。
他收回目光，眼底的痛楚还没散去，只能在心底轻轻叹口气，有气无力地坐回椅子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玄兮走的时候，连个回头都没有。
关羽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担忧。
关羽：貂蝉...好像很久没有笑容了。
小乔：那是当然啊。
小乔：校长一直昏迷不醒，她又被吕布伤那么重，骗那么惨。
小乔皱起眉，语气里满是心疼，她明白貂蝉的苦，却什么也帮不了，说着说着，自己也低下头，没了之前的热闹劲儿。
夏侯芝本来在张飞身边笑得眉眼弯弯，听到这话也瞬间蔫了，小声附和。
夏侯芝：是啊，如果换作是我，不要说笑，天天哭都会。
张飞看大家都这么消沉，忍不住拍了拍关羽的肩，语气坚定。
张飞：二哥，当机会上门时，一定要把握住！
马超：羽，宝剑配英雄，貂蝉只配关羽！
马超也跟着打气，虽然没谈过恋爱，却觉得偶像剧里的“守护戏码”肯定有用。
黄忠点点头，补充道。
黄忠：嗯，不要让貂蝉再伤心了。
关羽：你们在想什么我知道。
关羽摇了摇头，眼神认真。他总觉得，在貂蝉最脆弱的时候靠近，不像大丈夫所为，更像是趁人之危。
关羽：我会自己判断的。
张飞：二哥，想都不要想，做就对了！
张飞急了，恨不得替他去说。
关羽对着他笑了笑，心里明白兄弟们的好意，却轻声道。
关羽：其实我只是希望貂蝉的笑容再现，这样我就真的心满意足了。
马超一听，立刻拍着胸脯保证。
马超：羽，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忠。
马超：放学后我会跟忠，一起去想办法。
黄忠：没错，交给我们吧。
马超和黄忠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自信。就算他们并没有什么恋爱经验，但找些偶像剧参考总没错。
关羽看着马超的样子，心里又感激又好笑，却没多说什么。有兄弟们的支持，心里总归是暖的。
一旁的赵云听着这一切，又深深叹了口气。关羽还有兄弟们出谋划策，可自己呢？和玄兮的僵局，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他甚至不敢再主动靠近。教室里的热闹仿佛与他无关，他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被风灌满了凉意。
………
放学后，兄弟们三三两两结伴回家，只有马超和黄忠揣着任务，神秘兮兮地溜进了图书馆。
马超一屁股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弹出一个又一个文件下载框。黄忠在旁边站了快两个小时，看着他一会儿点这个、一会儿存那个，终于忍不住凑过去。
黄忠：超，你到底在下载一些什么啊？
马超：你不知道吗？
马超停下手里的动作，一脸“你居然不懂”的表情，随即又兴致勃勃地拉过黄忠，点开一个刚下载好的文件。
马超：这可是现下最流行的偶像剧，我们快点把浪漫的对白都记一下。
黄忠：原来如此！
黄忠恍然大悟，赶忙凑到屏幕前，看着画面里的剧情，忍不住点头。心想马超还挺聪明，女孩子应该都喜欢偶像剧里的浪漫吧，要是貂蝉能像女主角一样，被贴心对待，说不定真能开心起来。
电脑屏幕上正播放着一段玛丽苏剧情，在风和日丽的上午，小桥旁突然下起细雨，女主角和男主角从桥的两端走来，擦肩而过时，女主角脚下一滑，正好被男主角稳稳抱住，四目相对间，满是心动。镜头一转，夜晚的庭院里，女主角依偎在男主角怀里看月亮，突然翻身将他扑倒，眼神深情又认真。
万物酱：女主角：如果可以和你在一起，我宁愿让天空所有的星光全部损落，因为你的眼睛，是我生命里最亮的光芒。
马超：啊！就是它！
马超猛地一拍桌子，眼睛亮得像冒光。
黄忠：写！
黄忠也被这股“狗血又上头”的氛围感染，连忙掏出笔记本，笔尖飞快地在纸上滑动。
两人盯着屏幕里俗套却又让人心跳的剧情，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
他们越聊越激动，连图书馆的安静都忘了顾及，只觉得这“偶像剧攻略”绝对能帮关羽打动貂蝉，毕竟，谁能拒绝这样酥到心里的浪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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