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曹家夜谈,暗流涌动
玩闹过后,曹操收起笑意,将话题引向正事。
曹操:不过黄巾高校这五狼,都是有名的杀手,全校盟盟主应该早就已经,把他们永久开除学籍了。
曹操:想不到他们竟然易名,躲在黄巾高校里。
修靠在沙发上,缓缓开口。
刘备(修):依我看,全校盟盟主啊,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说的话根本就没有人要听嘛。
他虽不擅长政事,却也从过往的经历里察觉到不对劲。如今的盟主,更像个空有头衔的傀儡。
玄兮点头附和,语气带着几分洞察。
以她对政事的了解,总是是这盟主的虚名,恐怕也维持不了多久了。
刘玄兮:不错,盟主现在处境尴尬。
刘玄兮:外有各校虎视眈眈,内有内阁纠纷,简直骑虎难下。
刘玄兮: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曹操将兄妹俩的话记在心里,暗自惊讶于他们对局势的敏锐。刘备看似温和,玄兮更是藏着过人的谋略,若他们真有志于天下,绝对是不容小觑的对手。但转念一想,兄妹俩从未做过伤害东汉书院的事,反而一直支持自己,他又觉得不该怀疑朋友,便笑着称赞。
曹操:刘兄与小兮的观察力真是敏锐,盟主的威信确实是大不如从前了。
关羽听得眉头紧锁,他常年习武,对这些明争暗斗并不敏感。
关羽:真的吗?
曹操:是真的。
曹操点头,一旁的张飞忍不住插嘴。
张飞:那他们还抢全校盟盟主玉玺,抢的那么开心!
曹操苦笑一声。
曹操:每个人都想要名正言顺,有了盟主的头衔,对有办法的人,总是比较方便嘛。
关羽:那董卓来我们学校,就太不单纯了。
关羽瞬间反应过来,之前的疑虑终于有了答案。
曹操语气凝重。
曹操:我也觉得不单纯,而且我根本不相信,董卓是来解救我们东汉书院的。
刘玄兮:嗯,我也这样认为。
刘玄兮:不是说河东高校一直伺机而动,想要并吞东汉书院吗。
刘玄兮:我觉得他暂代校长之职,只是他计划的第一步而已。
张飞:对,鬼才信董卓嘞!
张飞气得捶了下沙发,牵扯到伤口又疼得龇牙咧嘴。
赵云揉着发疼的肩膀,皱眉附和。
赵云:我们也不信。
黄忠:嗯。
黄忠和马超也跟着点头,眼中满是警惕。
曹操忽然看向刘备,话里有话。
以往刘备总能隐约猜到些动向,所以他忍不住想问问。
曹操:要是知道董卓未来会做些什么,就好了。
修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里直打鼓,寻思这曹操怎么盯着他看啊?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别再怀疑了啊!有时候他真的想问,真刘备到底好没好,他好想回家啊。
修眼神飘忽,半天说不出话来。
曹操见他窘迫,便不再追问,免得彼此尴尬。
夜色渐深,为了让五虎将好好休息,众人纷纷散去。
离开前,曹操特意叮嘱众人,伤口不能碰水,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叫他。
………
深夜的曹家大院一片寂静,玄兮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全是五虎将受伤的模样,尤其是赵云,白天时,他虽表现的没什么大碍,但脸色却比其他人更苍白,衬衫领口还隐隐透着一丝血迹。
玄兮心里琢磨,男人果然都好面子,受了伤也不肯说。忽想起之前她腿酸时,赵云还特意帮她按过摩,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她翻身下床,在抽屉里翻出一瓶金疮药,攥紧药瓶的瞬间,嘴角不自觉扬起。
刘玄兮:这回,总不欠你了吧。
刚打开房门,玄兮就愣住了。赵云竟站在门口,眉头紧锁,脸色苍白得吓人,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开门。
赵云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在忍痛。
赵云:额......我是来求助的。
刘玄兮:进来吧。
玄兮侧身让他进屋,刚扶住他的胳膊,指尖就触到一片温热的湿意,她下意识知道是血,而他的衬衫很快就因碰触被渗出来的血染红了。
赵云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床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赵云:好痛......
刘玄兮:我还以为你赵某人不知道疼呢。
玄兮嘴上调侃,手却下意识地扶稳他,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心里一紧,他的身体好烫,我不知是忍痛忍的,还是发烧了。
赵云没力气顶嘴,只是默默往前挪了挪。玄兮这才发现,他额头上满是冷汗,嘴唇毫无血色,显然是硬撑了很久。
刘玄兮:会长没叫人帮你上药吗?
赵云:他不知道。
赵云低声道。
赵云:他给我拿了活血化瘀的药膏,但...
话没说完,玄兮就懂了。那药膏能化开淤青,但很明显赵云身上有伤口,没办法用。
玄兮不再多问,扶着他坐在床边,转身去拿棉签和纱布。
刘玄兮:你把衣服脱掉,我给你处理一下。
赵云:嗯,谢了。
赵云点点头,抬手想解衬衫扣子,可刚抬起胳膊就疼得浑身发抖,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玄兮回头看到这一幕,无奈地扶额。
刘玄兮:算了,我给你脱吧。
她走到赵云面前,自然而然地在他张开的膝前半跪下来,指尖灵活地解开衬衫扣子,动作坦荡得没半点犹豫。
可赵云的呼吸却骤然一滞,她半跪的姿势离自己极近,发梢偶尔扫过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温热的气息扑在他的手背上,让他心跳瞬间乱了节拍。
玄兮没注意到他的异样,注意力全被他身上的伤吸引了。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血痕和淤青,还有不知多少的细密伤口,像是被极小的刀片割伤的。伤口虽不算深,却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她轻轻叹了口气,动作放得更轻柔,小心翼翼地将衬衫从他身上脱下来,随手丢进脏衣篓。
可当她探着身子看向他身后,玄兮才真正被吓到。他的后背简直惨不忍睹,大片血迹黏在皮肤上,有些地方血肉外翻,青紫的瘀伤与鲜红的伤口交织在一起,狰狞得让人揪心。
刘玄兮:他们真不是人,下手这么重!
玄兮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看向他的眼睛。
刘玄兮:...赵子龙,疼吗?
赵云:不疼...
赵云摇摇头,双手却在膝上悄悄攥紧,指节泛白,强撑着给了她一个笑容。
刘玄兮:怎么可能不疼。
玄兮没拆穿他,转身拿出卫生棉和碘酒。
刘玄兮:我用碘酒帮你清理,会疼,你忍忍。
赵云:…好。
赵云咬住下唇,重重点头,睫毛微微颤抖。
玄兮闭上眼睛,将蘸了碘酒的卫生棉轻轻敷在他的后背上,下一秒就听到他强忍疼痛的闷哼声,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等她睁开眼,眸子里已经蒙上一层水雾,动作愈发轻柔,一点点擦拭着伤口上的血迹,连细微的划痕也一并仔细带过。
碘酒的凉意透过皮肤传来,赵云却觉得心里异常灼热。他侧过头,看着玄兮忙碌的身影。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鬓角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认真的模样在灯光下格外动人。伤口的疼痛渐渐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悸动,在心底慢慢蔓延开来。
玄兮没察觉他的目光,专注地帮他擦上药水,又小心翼翼地涂上药膏。直到处理完最后一道伤口,她才松了口气,直起身时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也出了一层薄汗。
刘玄兮:好了,药上完了,你就老老实实别乱动了。
赵云微微点头,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和沾了药的指尖,喉咙动了动,轻声道。
赵云:谢谢你,阿凝。
玄兮愣了一下,摇摇头。
刘玄兮:这没什么。
刘玄兮:伤口愈合前不能洗澡,多忍几天。
她抬手抹掉额角的汗珠,又补充道。
刘玄兮:对了,腿上有没有伤?
赵云摇摇头,突然伸手拉住她,让她在自己对面坐下,随后轻轻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闭上眼睛放松下来。
赵云:腿没事。
温热的呼吸落在玄兮的颈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
玄兮心头一软,鬼使神差地抬起手,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或许是他此刻安静的模样太过可怜,或许是这些伤痕让她想起了曾经无助的自己,总之,她满是心疼。
但看到地上散落的棉签和药瓶,她还是轻拍了下他的头,起身收拾残局。
等全部恢复整洁,玄兮才转身道。
刘玄兮:早点休息吧,对养伤有好处。
赵云:麻烦你了,我这就回房间去。
赵云撑着床想站起来,可刚一动,后背的伤口就传来一阵刺痛。他其实也很担心,就这样走回去,伤口肯定会再次渗血,之前的药就白上了。但他又觉得,赖在玄兮房间总归不妥,只能硬撑着起身。
玄兮看着他逞强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伸手在他没受伤的肩膀上轻轻按了按,让他重新坐下。
刘玄兮:别嘴硬了,你走回去,我刚才不就白费功夫了?
刘玄兮:今晚你睡这里,我去你房间。
赵云:这......
赵云耳廓瞬间泛红,想说些什么,却被玄兮打断。
刘玄兮:好了,别婆婆妈妈的,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赵云:...哦。
在玄兮的搀扶下,赵云小心翼翼地侧躺到床上。或许是伤口处理后疼意减轻,又或许是折腾了一天太过疲惫,他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玄兮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转身走向赵云的卧室。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清一色的白蓝配色,房间干净得有些冷清,空气中还弥漫着赵云身上独有的龙涎香。她没多打量,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可洗完才发现,自己忘了带换洗衣物。
这样出门回去拿的话,好像很奇怪。犹豫了片刻,玄兮走到衣柜前,打开门取出一件赵云的白色衬衫。衬衫带着淡淡的洗衣液香味,还有他身上的气息。她套上衬衫,宽大的衣摆刚好遮住膝盖,随后走到床边躺下。
床单、枕头和被子里,全是赵云的味道,让人温暖又安心。玄兮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中,不知不觉就沉沉睡了过去。
而隔壁房间里,赵云其实没睡熟,他隐约能听到自己房间时不时传来的细微动静,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原本疼痛的后背,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夜色渐深,两个房间的灯光先后熄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悄悄洒在两人的床头,将这份隐秘的温柔,藏进了寂静的深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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