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0章 开导名医，结交华佗
众人在医馆外等候时，玄兮看着紧闭的屋门，心里五味杂陈。
她虽不能完全体会丧子之痛，却懂一个母亲的绝望。尤其是名医身为医生，却救不了自己的孩子，这份无力感恐怕早已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想，或许名医只是缺一个倾诉的出口，而自己或许能帮上忙。
赵云见她要推门进屋，立刻叫住她。从刚才起，她就心事重重，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赵云：你做什么？
玄兮回头，给了众人一个安心的笑。
刘玄兮：我跟名医说几句话。
刘玄兮：我是女孩子，她不会为难我的。
众人应允，可马超却坚持要一起进去。
于是二人便一前一后走进屋中。
内室的灯光很暗，只有桌前的老式台灯泛着微弱的暖光。名医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张照片，眼泪无声地滑落，眼神空洞得像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名医：...伯仁，你能原谅妈妈吗？
她喃喃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照片里少年的脸。
名医：妈妈好想你......
马超：伯母……
马超刚开口，就被名医打断。她将照片紧紧抱在怀里，语气冰冷。
名医：你不用说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我也不会给你的朋友治手，你不必白费力气了。
马超：伯母，我不能再看见我的好朋友在我面前发生不幸了，伯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马超红了眼眶，他再也承受不起失去兄弟的痛苦。
名医突然失控嘶吼，积压多年的情绪彻底爆发。
名医：那你知道，我当一个医生，救不回自己儿子的那种心痛跟无奈吗！
马超：对不起……
马超垂下头，除了道歉，他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名医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语气带着自嘲。
名医：这不是你的错，是我做医生的无能，做妈妈的失败。
马超：伯母，您别这样说。
马超的心像被烈火灼烧，他始终觉得伯仁的死是自己的错。
名医转过头，不愿再多说。
名医：好了，你走吧……
马超：可是…
名医：你走吧！请你让我好好的静一静！
玄兮轻轻拍了拍他的肩。
刘玄兮：超哥哥你先出去吧。
马超看了她一眼，将一枚旧siman放在桌上，那是伯仁生前掉的，随后他转身离开。
名医含泪看着siman，颤抖的手抚摸着，就像抚摸着伯仁的脸。
突然，siman因为触碰弹出一个画面，紧接着出现了伯仁的声音和画面。
十年了，她终于再次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此刻唯有声嘶力竭的哀嚎。
万物酱：［伯仁：妈。］
名医：哎！伯仁！
万物酱：［名医：伯仁，妈妈今天后面还有很多病人要看，所以晚饭就不能陪你一起吃了，或者你可以到马超家去玩啊。］
万物酱：［伯仁：可是妈……］
万物酱：［名医：伯仁，妈妈要去忙了，不要挂断啊，马上回来。］
万物酱：［伯仁：……好。］
………
万物酱：［伯仁：……妈，今天是我生日啊……你已经有两年没有和我一起过生日了，我好希望能跟你一起过生日，更希望每年都能和你一起过生日……］
万物酱：［伯仁：妈……妈妈我要你…呜呜……你陪我一起过生日，妈妈我爱你……你爱我吗……呜呜呜，妈妈……］
名医：…伯仁！呜呜……妈妈爱你！
名医：都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害了你啊伯仁！
siman里伯仁的哭声渐渐消散，房间里只剩下名医压抑的呜咽。玄兮没有上前安慰，只是静静站在一旁，任由她将积压多年的痛苦尽情发泄。有些伤痛，唯有揭开伤疤，剔除腐烂，才能慢慢愈合。
不知过了多久，名医终于平静了些，木讷地转过身，才发现玄兮还在，眼眶也泛着红。
名医：...你怎么还没走？
她别过脸，语气依旧冷淡。
名医：你不必求情，我说过的话，不会收回。
玄兮轻轻摇头。
刘玄兮：我不是来求您原谅马超的，相反，我倒希望您是真的恨他。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名医。
刘玄兮：可您问问自己，您真正痛恨的，是那个当年懵懂的孩子，是您儿子最好的朋友吗？
名医猛地避开她的视线，伸手关掉了台灯，房间瞬间暗了下来，仿佛这样就能隐藏自己的狼狈。
名医：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刘玄兮：您懂。
玄兮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重重敲在名医心上。
刘玄兮：您恨的从来不是马超，是您自己。
刘玄兮：您怪自己身为医生却救不了儿子，怪自己身为母亲没能护住他，把责任推给马超，只是因为能有个可以让您喘口气的机会。
刘玄兮：您把自己封闭起来，可您心里比谁都清楚，马超不是凶手，您这是把自己和他一起逼进深渊啊。
她往前迈了一步，语气带着恳切。
刘玄兮：名医，放过马超，也放过自己吧。
刘玄兮：您的心一直在滴血，再这样下去，您会疯掉的。
这些话像一把尖刀，刺破了名医伪装的坚硬外壳，逼着她直面内心的疮疤。
名医突然崩溃起来，满眼是泪的看着玄兮。
名医：你会懂吗？你能懂吗？
名医：你一个小孩子，是再教我这个失去孩子的母亲如何做人吗！
刘玄兮：我懂！
玄兮的声音也提高了几分，眼眶里的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刘玄兮：您之前说我不懂做母亲的感受，我承认，您又问我凭什么替伯仁原谅，我只想对您说，我虽然没有做过母亲，但我却为人子女。
刘玄兮：我的爸爸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在了，是哥哥一手把我养大。我懂那种失去至亲的痛，也懂那种思念到恨的滋味。
刘玄兮：我恨他们丢下我离开人世，恨他们缺席了我整个童年，可我真的恨吗？
刘玄兮：不，相反，我很爱他们，我也好想他们，好想好想......
她擦了擦眼泪，笑容带着几分释然。
刘玄兮：我知道，作为孩子，一定很爱母亲，所以我明白伯仁的心，他那么爱您，又怎么会怪您没救活他？
刘玄兮：他只会希望您能好好活下去，而不是永远困在自责里。
刘玄兮：原谅自己吧。
名医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失声痛哭。听她说“原谅自己吧”那一瞬间，耳边仿佛响起了伯仁的声音，轻轻的对她说“原谅自己吧，妈妈”。她看着这个失去了父母的孩子，想着失去了孩子的自己，心痛的更强烈了。此刻在黑暗中，两颗受伤的心有了共鸣，也让她相信了玄兮有资格代表伯仁说出那些话。
但她被这座大山压的太久了，她暂时还没有办法轻易脱离。她哭了很久，才用嘶哑的声音开口。
名医：拜托你不要说了...请你出去，求你出去......
玄兮点点头，轻轻带上门。她知道，名医心里的那道坎，终于开始松动了。
………
玄兮从内室出来时，众人立刻围了上来，她却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言。只有她自己知道，名医的态度已然松动，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会原谅马超，只是希望那时候二哥的手还等得及。
见她不说话，众人虽有疑惑，却也默契地不再追问。
入夜后，华佗将一间侧屋让给他们歇息。窗外风声飒飒，虫鸣唧唧，屋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没人睡得着，都在为关羽的手、为马超的事悬着心。
深夜，一阵异动突然打破宁静。一群黑衣人潜入医馆，显然是冲着名医和药品来的。幸亏华佗反应迅速，几枚吹针便将黑衣人制服。
可还没等众人缓过神，名医的怒吼就从屋外传来。
名医：给我起来！
众人连忙出来，只见名医满脸怒容，眼神扫过所有人，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张飞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张飞：名医，您这么晚找我们有事哦？
名医：你们勾结黄金高校，来盗窃我的药品，我要你们立刻离开！
名医的声音带着怒火，像是要将他们生吞活剥。
张飞瞬间来了精神，黄金高校向来为非作歹，早就成了他们的死对头，所以一听黄巾高校的，他就忍不住要打架。
张飞：黄金高校的来了？在哪里啊？我最喜欢打黄金贼了！
关羽：名医你误会了，黄金高校和我们是敌人！
马超：对啊他们四处抢劫，抢的很凶的。
关羽和马超急忙解释。
名医皱着眉，显然有些犹豫。她早听过黄金高校的恶名，可这群人一来，麻烦就跟着上门，实在让她无法不怀疑。
名医：总之你们来到天荡山，天荡山就跟着倒霉，这是我所不能允许的！
刘备（修）：那这样吧，您赶快医治我二弟的手，治好了我们就立刻下山。
修上前一步，语气恳切。
名医：我早就说过我不医治他了，你听不懂啊！
名医：天一亮你们就消失在我眼前！
说完名医转身就要走。
马超急忙拉住她的衣袖，语气带着哀求。
马超：伯母，我求求您，只有您能救关羽了！
名医微微转头，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那份冰冷似乎有了一丝裂痕。但她还是硬起心肠，甩开他的手。
名医：我说过我不医，我不医，我不医！
名医：我绝对不会言行不一的！
看着名医决绝的背影，众人的心瞬间跌入谷底，最后的希望，似乎也破灭了。
………
一夜无眠，次日清晨，众人收拾妥当准备返回东汉。既然名医心意已决，他们也不愿再过多叨扰。
少年跟在身后送他们下山，走出山门时，语气带着几分遗憾。
华佗：你们走吧。
关羽点点头，转身就要迈步，赵云却突然唤出追风洗银枪，眼神决绝。
赵云：羽的手伤都是因为我，就用我的左手来还！
说着他就要挥枪砍向自己的左臂。
众人连忙拉住他，玄兮更是眼疾手快，一把抢过银枪抱在怀里，躲到一边。
少年急得大喊。
华佗：就算你断了左手，一样救不了关羽的！
赵云：什么意思？
华佗：我师父……是一个不会改变决定的人，如果你们愿意相信我，我愿意替关羽治手。
少年的眼神无比坚定。
华佗：我可以坦白的告诉各位，这是我第一次为人治病，但我看你们这一路上，无论多辛苦都愿意帮同伴治病，所以我不忍心看到你们就这样失望了。
华佗：而且我有信心，我的医术绝不会输给师父！我也会尽全力的！
朝阳的光芒洒在他身上，少年眼底满是真诚与渴望，让人无法拒绝。
众人对视一眼，最终点了点头。眼下，这已是唯一的希望。
跟着少年返回医馆时，众人却发现诊疗室的门紧紧关着，门上贴着一封信。
玄兮取下展开，少年认出信上是名医的字迹。
名医在信中说，她已经原谅了马超，也放过了自己，现在只想好好的静一静，所以独自一人游荡江湖去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都很为马超开心。
玄兮会心一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张飞口无遮拦地说道。
张飞：这下就真的只剩下你这个半生不熟的医生，医坏了就没得医了。
少年没接话，只是低头摆弄着医疗器械。
刘玄兮：我相信他哎，他的眼神很清澈。
黄忠：我也觉得他值得信任。
赵云：刚刚在山门，他看我的眼神，我也感受到他的真诚。
关羽：可是，我已经都没有其他选择了。
关羽看向大哥。
关羽：大哥，你觉得呢？
修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转向少年，忽然想起还未问过他的名字。
刘备（修）：对了，还没请教你尊姓大名，怎么称呼。
华佗：我叫华佗。
刘备（修）：华佗？！
修猛地瞪大了眼睛，脸上瞬间堆满惊喜，反复念着这个名字。他怎么也没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就是华佗。他清晰记得三国桥段里，关羽的手伤就是神医华佗治好的，这下不就对上了吗！
这场景貌似很熟啊？好像那个李时针，也是把大家这么给忽悠了吧？
张飞突然拉着修走到一边，小声嘀咕。
三两句话之后修转回来，再次向华佗确认身份。
刘备（修）：你说你叫华佗，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是哪个华哪个佗呢？
华佗：中华的华，弥佗的佗。
刘备（修）：这就对了，华佗绝对可以治好二弟的手！
修一拍大腿，语气无比笃定。
话音刚落，他又被张飞拉了回去。两人凑在一起又嘀咕了半天，迟迟没转过身。
关羽：大哥、三弟你们在说什么？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张飞：没事啊，我在跟大哥进行确定。
张飞打着哈哈，赶紧转移话题。
修也跟着帮腔，眼神里满是信任。
刘备（修）：二弟，大哥不会害你的，华佗绝对可以治的好你！
关羽：嗯，我相信大哥的！
关羽向来信得过大哥，当即点头。
张飞：是啊，大哥说的都是对的！
关羽：华大夫那就麻烦你了！
关羽对着华佗微微欠身。
玄兮也走上前，笑着鼓励道。
刘玄兮：华佗，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治好我二哥，加油，不要有负担。
华佗：嗯！
华佗被看的忽然有些腼腆，红着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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