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封喉

商宫侍卫侍女们离开时,都用一种很莫名的表情注视或凝望着文竹,文竹被他们盯着,依旧面不改色的跟在宫青商身边,行的端庄。
只是回身之际,投去了一个让他们放心的眼神。
不会让小姐又半路住在徵宫的,一定回商宫住!相信我好吗!
后背上那批如刀锋般的目光消失了,文竹再次挺直了腰杆,迈进了前往徵宫的小道。
徵宫里。
上官浅还在捣药。
松墨听见外面有人敲门,放下了手里的药材,去开了门。
松墨惊喜喊道:“小姐,您回来了。”
上官浅循声望去,便见一道青色的身影沐光而来,早间的晨光为来人的面容覆上了一层朦胧的颜色,她听见那人开口,对她轻唤:“上官姑娘,可要同我回商宫。”
青衣,小姐,除了宫青商,再无旁人可让松墨如此失态。
上官浅忙不迭的放下手中的药杵,起身走向来人:“怎敢劳烦二小姐来接我。”
宫青商却道:“你若是能出徵宫,松墨也不会在这里。”
人接到了,便真的该走了。
就在此时,宫远徵拿着一张比她肩上更厚实柔软的氅从徵宫外匆匆赶来,披到她身上。
随之而来的还有他的一句话:“姐姐,长老有请。”
文竹听得心中一冷。
遭了,她这下是真没办法把小姐带回商宫了。
......
昨夜,月长老处的黄玉侍卫上报月长老遇刺身亡,医馆的人连夜验伤,除了脖子上一道薄如蝉翼的剑伤之外,全身上下再无伤口。
当天夜里,月长老一人来到议事厅,还挥退了身边的侍卫,造成无人防守的局面,这才被人得手,取了性命。
这,便是呈放在宫子羽眼前的事实。
一夜过去,医馆的人依旧没有发现其他异样。
是什么样的人出手,能让月长老毫无反抗之力,甚至是如此相信那个人,在其出手之前都没有任何防备。
宫青商心底闪过无数的名字,最后定在了宫子羽身上。
杀人者一定不会是他。
但,杀人者可以成为他。
只有偷偷从雪宫溜出来的宫子羽,才会让月长老放下戒备,又生怕他有要紧的事才从后山归来。不能让他被发现,便撤了周身所有的侍卫,独自一人,见他。
如果代入见面之人是尚未完成宫门试炼的执刃,一切迷题都迎刃而解。
宫尚角观察着议事厅里尚未清除的血迹:“月长老喉咙处的那道剑伤,伤口很窄,干净利落,一剑封喉。能够让这个人走近自己身边而不做任何防备,月长老一定非常信任他。”
宫远徵亦似笑非笑道:“或者说,非常偏爱他。”
矛头,再次指向宫子羽。
“人不会是子羽弟弟,昨夜之前,他和我同在雪宫,他有没有离开,我最清楚。”宫青商看着兄弟二人刚说完就想替宫子羽解释的花长老,先他一步,替宫子羽解释清楚。
“但,人皮面具亦能做到这一点。”她看着身后敲门进来的文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