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绿·双份
已经轮值的角宫侍卫可能听见她的猜测都会竖起一个大拇指。全对啊二小姐,完全正确!
“那远徵弟弟还不给我看看,大门开着是想让我伤上加伤还是觉得我这风寒快好了,想给我加点料?”宫青商无言以对,她决定先发制人。
她当了恶人,远徵弟弟自然百口莫辩,唯有乖乖关上门,乖乖抱着药箱,再乖乖坐到她身边给她把脉,整个人又气又乖,眼睛都不带瞧她,又不舍得说她。
只能自己同自己置气。
他把完脉,就更生气了:“身子不好就不要泡冷水,姐姐若是想洗澡,让他们给你烧水不就好了,何苦折磨自己。”
宫青商听得只想笑,手上抖着抖着就抓着宫远徵把脉的那只胳膊,笑得甚是畅快。
“远徵弟弟,你怎么这么可爱啊,谁家以命相搏时还给亡命徒把潭里的水换成热汤啊。”
宫远徵还想为自己说几句话,话头就被身后之人接了过去。
宫尚角步子放得很轻,速度却极快。他将身上的外袍脱下,交给了金复,便让他退了下去。
“远徵年纪小,你莫欺负他。”得知她来了角宫,还请了医女,几乎刚和几位长老商讨完月长老一事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角宫。
进门时,身上犹带风雪,怕她再过了凉风,都不敢靠她太近。直到现在身子被屋里的暖炉覆上了一缕热意,才出言加入了他们的对话。
宫青商好容易拽住了远徵弟弟的小辫子,想拆下来替他重新编一个,就听见某人睁眼说瞎话。
她当即转过头对着他轻笑,那声音极软,极柔,又偏偏,柔中藏刀:“那我欺负欺负你,可好?”似有一只亮着爪子的狸奴,勾着宫尚角的衣角攀上了肩膀,轻轻挠了挠他的心窝。
不轻不重,但示威之意却显而易见。
宫尚角敛了笑意,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要是你,百无禁忌。”
不知哪里又招惹了她,不过,认个错而已,他向来知错就改。
突然被哥哥姐姐丢到一边的宫远徵没有生气,但眼睛看着自家哥哥的时候写满了:哥你真的不争气啊!会不会哄姐姐开心,不会就让我来啊!
这时候还说什么只要是你,这是你认错的态度吗?你应该直接说对不起我错了,我哪都错了啊,尚角哥哥!
真没用,嘿——
连我徵宫的侍卫都不如。看来指望哥哥娶姐姐怕是没机会了。姐姐娶哥哥,嗯,几率更大!
凭他宫远徵多年观察可知。
姐姐喊哥哥,哥哥必到商宫。
哥哥喊姐姐,哥哥去商宫找。
哎?!宫远徵恍然大悟。
这么明显的事儿,他怎么现在才想出来啊!一定是无锋这段时间一直兴风作浪,浪的他都忽略这么重要的事情了,无锋,真该死啊!
若姐姐娶了哥哥,他是不是就不能叫尚角哥哥了,该改口叫姐夫。那他是作为姐姐这边的人就该为姐姐准备日后娶夫的聘礼,作为哥哥那边的亲眷就得为哥哥准备以后出嫁的嫁妆。
那他这两边都占了,难道,他要出双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