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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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俊勉盯着屏幕上江伶的回复,忽然低笑出声。 简短的四个字,连标点符号都透着漠然。
他果然没猜错,江伶从来不是那种会被道德绑架的人。
手机被随意甩在一边,金俊勉端起酒杯,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映着他眼底的兴味。
他轻抿一口,目光重新落回擂台上。
乔时恩已经瘫软在角落,嘴角渗血,呼吸急促得像是下一秒就要窒息。
她的对手——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此刻也停下了动作,不耐烦地甩了甩手腕,显然对这种毫无反抗的虐打失去了兴趣。
真无趣。
金俊勉眯了眯眼。
比赛之所以让人血脉偾张,不就是因为那种势均力敌的撕咬感吗?
你来我往,鲜血与汗水交织,绝望与疯狂并存。
若只是单方面的碾压…那和屠宰场有什么区别?
他放下酒杯,指尖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忽然开口。
金俊勉:换人
身后的保镖立刻会意,按下耳麦低声传达指令。
擂台上,壮汉皱眉看向场边,却见金俊勉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壮汉啐了一口,悻悻地转身离场。
乔时恩蜷缩在地上,意识模糊间,只听到沉重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新的对手,上场了。
他目光扫过地上奄奄一息的乔时恩,撇了撇嘴,满眼是嫌弃。
“她还能打吗?我可不喜欢和死人比。”
江伶:她打不了,那就和我试试
整个拳场瞬间安静,江伶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门口。
她双臂抱胸站在那里,嘴角噙着冷笑,眼神直直刺向擂台旁的金俊勉。
边伯贤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江伶的发尾。
他脸上写满不耐,像只被抢了玩具的大型犬。
边伯贤:啧
目光盯着金俊勉,语气满是怨气。
边伯贤:非要挑现在?打扰我们约会?
金俊勉的酒杯停在半空,他忽然低笑出声。
金俊勉: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
金俊勉:你比我想象的,更热血
江伶从手腕上扯下发绳,利落的将长发盘起。
她一脚踹开擂台围绳,金属链条哗啦作响。
江伶:少废话
她活动着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江伶:打不打?
角落里,乔时恩艰难地撑开肿胀的眼皮。
乔时恩:…江伶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江伶逆光的剪影——像柄出鞘的利剑,替她划破风雨。
金俊勉:需要护具吗?
江伶:不必,就当是…
江伶:热身
最后一字落下的瞬间,她的右拳已经狠狠砸在对手太阳穴上。
两百斤的壮汉竟被这一击打得踉跄后退,撞在围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壮汉的拳头擦着江伶的耳畔砸在围绳上,他舔了舔开裂的嘴角,血腥味刺激得瞳孔微微扩张。
"活的果然比死的有意思多了。"
江伶闪过又一记重拳,她突然勾起嘴角。
江伶:等下…
她旋身一记鞭腿抽在对方膝窝。
江伶:死的就是你
骨骼错位的脆响被周围的惊呼淹没。
壮汉跪倒的瞬间,江伶已经锁住他的咽喉,手背青筋暴起。
她贴着对方涨红的耳朵,语气里是危险的信号。
江伶:想知道被折断胳膊的滋味吗?
"咔嚓!"
熟悉的关节脱臼声响起,只是这次惨叫换了个主人。
边伯贤突然吹了个口哨,上扬的眉峰里满是对江伶的欣赏。
江伶甩开软倒的躯体,任其他砸在擂台边缘。
台下突然传来窸窣响动。
乔时恩不知何时爬到了围绳边,肿胀的眼皮勉强撑开一条缝。
模糊视线里,江伶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沾血的拳头垂在身侧。
乔时恩:谢…谢…
乔时恩气若游丝地挤出两个字。
江伶:别自作多情
她转头望向金俊勉。
江伶:我只是…
曾经,她的命差点丢在这八角笼中。
这次,她不为别的。
只为断掉胳膊的不再是她。
只为…
江伶:为自己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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