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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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站在那扇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前,深吸一口气,缓缓推开家门。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地上堆满了垃圾,成群的苍蝇嗡嗡乱飞。

窗帘被紧紧拉上,屋内昏暗而压抑 ,一如她曾经在这里度过的无数个绝望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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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的目光缓缓落在母亲遗像上,上面布满灰尘,熟悉的面容在朦胧中若隐若现。

她走到遗像前,伸出手,轻轻取下遗像,另一只手抬起,用衣袖轻柔地擦拭着上面的灰尘。

随着灰尘被慢慢拭去,母亲的面容愈发清晰。

江伶:妈,我来带你走

江伶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这笑容,是解脱,是自由。

父亲被警察带走的那天,警车的鸣笛声划破了沉闷压抑的空气。

自那一刻起,禁锢她的枷锁终于破碎,她挣脱束缚,迎来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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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把家里的每一处角落都细细清扫,每一寸地板都擦得能映出人影。

做完这一切,她默默收拾好自己的随身物品,每一件都叠放得整整齐齐,放进箱子。

她静静地伫立在门口,目光缓缓扫过屋内的一切,这里的每一处都留存着她生活过的痕迹。

再见了,这个噩梦般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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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伶拖着行李刚下楼,脚步还未迈远,一阵机车的轰鸣声由远及近,稳稳停在她身侧。

吴世勋:哟~你这是?去逃难啊?

她下意识偏头,目光撞进那头盔下深邃的眼眸,这才认出眼前的人。

江伶:搬家

吴世勋:搬家?你一个人?

江伶:看不出来吗?

吴世勋:你爸妈呢?

江伶:我没有爸妈

吴世勋:上次你爸不是……

江伶:他死了

吴世勋:……

吴世勋听着江伶的话,下意识抿了抿嘴,两人沉默了两秒,他利落翻身下车,大步走到江伶面前,伸手接过她手中的行李 。

吴世勋:我帮你吧

江伶:谢了

江伶没有丝毫犹豫,手一松就把行李交了出去。

吴世勋:你要搬去哪?

江伶:城寨

吴世勋:雄沢旁边那个?

江伶:嗯

吴世勋利落地将行李固定在车尾,直起身,抬手冲江伶做了个上车的手势。

待江伶坐好,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玩味开口问道。

吴世勋:这是你第三次坐我的车

江伶:不是两次?

吴世勋:第一次你晕倒了,记得吗?

吴世勋:当时,你趴在我的胸口,很乖呢

江伶:……

江伶:打趣我?

吴世勋:哈哈哈哈哈开玩笑

吴世勋:抓紧了

吴世勋话音刚落,手腕猛地一拧油门,机车便冲了出去。

不知他是不是有意为之,车速极快。

江伶在慌乱中,原本抓着他衣服的手,下意识地环住了他的腰。

江伶:你他妈慢点啊!

吴世勋:快才爽呢!

江伶:你故意的是不是

吴世勋:冤枉我,你不在的话我会更快

吴世勋话音刚落,毫不犹豫将油门彻底拉满。

突如其来的提速太过猛烈,江伶吓得一激灵,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仰去。

惊慌之下,她环住吴世勋的手臂下意识又紧了紧,脑袋也不自觉靠在他背上,此时她的耳边只剩下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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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世勋:到了,很快吧!

吴世勋:不到两分钟

江伶双脚一落地,便一把扯下头盔,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假笑。

江伶:快,非常快

看着吴世勋刚将头盔取下,江伶便毫不犹豫,一拳朝着他的脸狠狠砸去。

这一拳力道极大,直接把吴世勋从机车上揍得摔落,栽倒在地 。

吴世勋:你疯了!?

江伶:这是你打趣戏弄我的代价

江伶脸上挂着玩味笑意,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睨着摔倒在地的吴世勋。

吴世勋起身,用手背抹了抹嘴角渗出的血丝。

换做平时,他绝不可能咽下这口气,可这次,他只是瞪了江伶一眼,随后转身走向机车,把江伶的行李取了下来。

吴世勋:真玩不起

江伶:是啊

江伶:所以下次不要有那么多恶趣味

江伶:在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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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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