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晨光里的烟火与牵挂

周六的晨光像被过滤过的蜂蜜，柔柔软软地漫进古北臻园的三层独栋别墅。负一层花园里的绣球花刚绽开淡紫色的花瓣，沾着的晨露顺着花萼滑下来，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小片湿痕。这栋拥有12间房的房子此刻格外安静——苏悦澄、陈宇泽和杜琪安早已迎着晨雾出门，整栋别墅里，只剩陈飞宇和陈煜林这对兄弟。

三楼的隔音电竞房里，窗帘拉得只剩一条缝隙，刚好漏进一缕晨光，落在陈飞宇面前的双显示屏上。作为卡游动漫运营策划部副总，他从早上八点就坐在黑色人体工学椅上，左手边的屏幕列着周一要推进的“火影忍者联名卡牌”进度表，右手边则是设计师刚发来的初稿——卡卡西的写轮眼还在调整细节，鸣人 的螺旋丸特效还需优化。他指尖在机械键盘上敲得飞快，偶尔对着麦克风和下属确认：“印刷厂那边的工期必须盯紧，下周三前必须出样卡，不然赶不上月底的漫展。”墙上的电子钟跳到八点二十五分时，他刚把修改后的会议议程发进部门群，楼下就传来一阵带着奶音的呼喊，像小羽毛似的，轻轻飘进了紧闭的门缝。

二楼的儿童房里，陈煜林揉着眼睛坐起来。浅蓝色的卡通床单被他蹭得皱巴巴的，额前的碎发翘着一撮呆毛——他在安顺路小学读一年级，平时要早起上学，就算周六没闹钟，还是习惯性地在八点半醒了。穿好印着奥特曼的纯棉睡衣，他趿拉着小熊拖鞋，哒哒地跑下楼。客厅里空荡荡的，平时这个点，妈妈苏悦澄会站在开放式厨房的岛台前煎蛋，煎蛋的香气裹着牛奶的甜，能飘满整个客厅；爸爸陈宇泽会坐在沙发上翻财经报纸，翻到有趣的新闻还会念给妈妈听；嫂子杜琪安则会靠在沙发边喝咖啡，手里拿着平板核对工作报表，看见他下来还会笑着递块全麦面包。可今天，厨房没冒烟，沙发是空的，连平时摆在茶几上的牛奶盒都不见了。

陈煜林站在客厅中央，小手不自觉地扯了扯睡衣的衣角。他先朝着厨房的方向喊：“妈妈？”没人应。又转向书房的方向喊：“爸爸？”还是没声音。最后想起嫂子，他又脆生生地喊：“嫂子？”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他的声音在轻轻回荡。小小的眉头皱了起来，眼里慢慢蒙了层水汽——他以为家里没人了。

就在这时，他突然想起哥哥，于是仰着脖子，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喊：“哥哥！哥哥！哥哥！哥哥！”前四声还带着点试探，到第五声时，声音已经染了点委屈的颤音，“哥哥你在家吗？我起床了，我肚子饿了！哥哥！”他喊得嗓子都有点哑，最后干脆走到楼梯底下，扒着扶手往上看，小小的身子绷得笔直，像株努力向上长的小树苗。

电竞房里的陈飞宇终于听见了弟弟的声音。他连忙暂停和下属的语音，抓起搭在椅背上的灰色连帽卫衣，胡乱套在身上，连拉链都没拉，就三步并作两步跑下楼。刚到楼梯口，就看见陈煜林蹲在沙发边，两条小腿悬在半空，脚尖够不到地面，正委屈巴巴地低着头，肩膀还轻轻晃了晃——看样子，再没人回应，就要掉金豆豆了。

“林林！”陈飞宇快步走过去，在弟弟面前蹲下。他伸出手，轻轻捏了捏陈煜林软乎乎的脸颊，指尖触到的皮肤温温的，还带着刚睡醒的暖意。“怎么起这么早？今天周六不用上学，不多睡会儿？”

陈煜林听见哥哥的声音，猛地抬起头。眼睛红红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可看见哥哥的瞬间，眼里又亮了起来。他伸手抓住陈飞宇的手腕，小手掌紧紧攥着，声音还有点哑：“哥哥，我肚子饿了。”顿了顿，他又歪着脑袋问，“爸爸妈妈还有嫂子呢？我喊他们，都没人应我。”

“爸爸妈妈和嫂子去上班啦。”陈飞宇把弟弟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拨到耳后，声音放得又柔又轻，“妈妈今天要去服装公司赶秋季新品的策划方案，爸爸要去外贸公司处理欧洲的订单，嫂子要去蚂蚁集团盯支付宝大盘的运营数据——他们出门前本来想喊你的，看你睡得香，就没舍得。”他边说边把弟弟拉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今天中午就我们俩在家，哥哥给你做好吃的。不过哥哥九点半要开视频会议，大概十点就能结束，你先在楼下看电视好不好？等哥哥忙完，带你去超市买你爱吃的草莓，回来给你做草莓奶油蛋糕当下午点心，怎么样？”

陈煜林趴在哥哥怀里，闻着哥哥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心里的委屈一下子就散了。他用力点头，小脑袋在哥哥的卫衣上蹭了蹭：“好！我乖乖看电视，不吵哥哥。”想起哥哥刚才的话，他又立刻挺直小身板，拍了拍胸脯，像只邀功的小麻雀：“哥哥，上周老师布置的数学口算作业，我昨晚吃完晚饭就写完了！妈妈检查过了，说我全对，还在作业本上给我画了小红花呢！”

“这么厉害？”陈飞宇故意睁大眼睛，露出惊讶的表情，“我们林林不愧是班长，做作业都这么积极。”他抱着弟弟走到沙发边，让他坐好，又从茶几抽屉里拿出遥控器递给他，“想看什么就看什么，《汪汪队》还是《奥特曼》？”

“看《汪汪队》！”陈煜林接过遥控器，熟练地打开机顶盒，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很快，电视里就传来了汪汪队成员的声音。他看得入神，小脚丫在沙发上晃来晃去，完全没注意到陈飞宇已经悄悄走进了厨房。

开放式厨房里，橱柜是浅木色的，岛台上摆着苏悦澄昨天买的青菜和西红柿。陈飞宇打开冰箱，从冷冻层里拿出一袋虾仁馄饨——这是苏悦澄上周包的，专门给林林留的，怕他早上想吃方便做。又从冷藏层里拿出两个土鸡蛋，还有一把小青菜。烧水壶接好水，放在燃气灶上，等水开的间隙，他把小青菜洗干净，切成小段；鸡蛋磕进碗里，用筷子搅打成蛋液，还特意加了半勺温水——这样炒出来的鸡蛋会更嫩，林林喜欢吃。

水开了，他把馄饨下进锅里，看着白色的馄饨在水里慢慢浮起来，像一群小元宝。等馄饨煮到鼓起来，他把蛋液淋进去，再放进小青菜，最后加了半勺盐、一勺生抽，还滴了几滴香油——这是苏悦澄教他的，说这样调味，林林才爱吃。

“林林，过来吃面啦！”陈飞宇把馄饨鸡蛋面盛进浅蓝色的卡通碗里，碗沿印着林林喜欢的佩奇，他端着碗走到客厅，还特意吹了吹，“小心烫，慢点吃。”

陈煜林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哒哒地跑到餐桌前。他拿起小勺子，先舀了一个馄饨，吹了吹，放进嘴里——虾仁的鲜混着肉馅的香，汤汁鲜得他眼睛都眯了起来：“哥哥，好吃！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陈飞宇坐在旁边，看着弟弟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他想起林林刚上一年级的时候，还会因为不想上学哭鼻子，现在不仅成了班长，还这么懂事，心里满是柔软——这大概就是当哥哥的幸福吧，看着弟弟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变优秀。

等林林吃完，陈飞宇把碗收到厨房的洗碗池里，又拿纸巾给弟弟擦了擦嘴：“碗放在这儿，哥哥开完会就来洗。你继续看电视，要是渴了，茶几上有温好的牛奶，自己倒着喝，知道吗？”

“知道啦！”陈煜林点点头，又跑回沙发上看电视。陈飞宇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转身往三楼走——离九点半的会议还有十分钟，他得赶紧回去准备。走到楼梯口时，他回头看了一眼，弟弟正蜷在沙发上，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电视，小脸上满是认真，他忍不住笑了笑，轻轻带上了电竞房的门。

电竞房里，视频会议已经开始了。部门里的八个人都在线上，陈飞宇调整好麦克风，开始梳理工作：“首先说一下联名卡牌的进度，设计部这边……”他一边说，一边偶尔瞥一眼屏幕右下角的时间——他想快点结束会议，好带林林去超市。

与此同时，苏悦澄正在上海静安区的服装公司里，对着电脑修改秋季新品的策划方案。她是公司的资深策划，这次的秋季系列以“秋日森林”为主题，她已经熬了两个晚上，把设计稿和营销方案反复修改。此刻，她正对着PPT里的色彩搭配纠结：“这个焦糖色的大衣，内搭用米白色会不会太单调？要不要换成浅杏色？”旁边的实习生递过来一杯热美式，她接过喝了一口，又想起家里的林林——不知道林林有没有好好吃饭，飞宇有没有顾上他。拿出手机，她给陈飞宇发了条微信：“林林吃饭了吗？有没有闹你？”

陈飞宇在会议间隙看到了微信，快速回复：“刚给他做了馄饨鸡蛋面，吃了一大碗，现在在看《汪汪队》，很乖。”还附上了一张林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照片——照片里，林林蜷在沙发角落，手里抱着抱枕，看得特别入神。

苏悦澄看着照片，嘴角弯了弯，心里的牵挂少了大半。她把手机放回口袋，继续和设计部对接：“浅杏色内搭可以，再加上刺绣的枫叶图案，细节会更精致。”

而在上海陆家嘴的蚂蚁集团总部，杜琪安正在会议室里开早会。作为支付宝大盘客户运营主管，她面前的平板上列着上周的用户活跃度数据——环比增长了3%，但年轻用户的留存率还有待提升。她对着屏幕上的数据说：“下周要重点推‘学生专属优惠’活动，联合高校的食堂和周边商铺，吸引学生用户留存。另外，老年人用户的操作引导也要优化，上周收到好几个反馈，说‘医保电子凭证’的入口不好找。”会议开到一半，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是陈飞宇发来的微信：“中午我带林林去超市，你想吃什么？晚上给你做。”

杜琪安看着“宝宝”发来的消息，心里暖暖的。她快速回复：“想吃你做的可乐鸡翅，再买点西兰花，晚上炒虾仁。”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别给林林买太多零食，上周买的薯片还没吃完。”

陈飞宇看到回复，笑着回复：“知道啦，就买草莓和他爱吃的猕猴桃。”

另一边，陈宇泽的外贸公司里，他正和欧洲的客户视频通话。作为公司老板，他要敲定一批纺织品的订单——客户要求下月初发货，可工厂那边因为原材料问题，可能要延迟三天。他耐心地和客户沟通：“我们会加急调配原材料，尽量提前发货，就算延迟，也会补偿2%的折扣，您看可以吗？”挂了电话，他揉了揉眉心，端起桌上的普洱茶喝了一口。拿起手机，他给苏悦澄发了条微信：“晚上要不要出去吃？最近发现一家不错的本帮菜，林林应该爱吃糖醋小排。”

苏悦澄很快回复：“不了吧，飞宇说晚上要做饭，而且林林上周就说想吃哥哥做的可乐鸡翅了，咱们在家吃，热闹。”

陈宇泽笑着回复：“好，听你们的。晚上我早点回来，给林林带个玩具车——他上次说想要的那辆消防车，我昨天让助理去买了。”

上午十点十分，陈飞宇的视频会议终于结束。他关掉电脑，伸了个懒腰，快步跑下楼。客厅里，《汪汪队》刚好演完一集，林林正拿着遥控器，纠结着要不要看下一集。看见哥哥下来，他立刻把遥控器扔在沙发上，跑过去抱住陈飞宇的腿：“哥哥，你忙完啦？我们可以去超市了吗？”

“忙完了，现在就去。”陈飞宇弯腰抱起弟弟，“先去换衣服，穿那件蓝色的外套，外面有点风。”他抱着林林上二楼，帮他换上浅蓝色的冲锋衣，又给他穿上运动鞋——鞋带是林林自己系的，虽然系得有点歪，但还是很认真。换好衣服，陈飞宇拿起玄关柜上的钥匙和钱包，又给林林背上小书包——里面装着水杯和湿巾，还放了个小玩具，怕他在超市里无聊。

“走啦，去超市！”陈飞宇牵着林林的小手，走出了别墅。阳光正好，落在两人身上，暖暖的。林林牵着哥哥的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嘴里还哼着《汪汪队》的主题曲：“汪汪队，汪汪队，我们马上就到……”陈飞宇跟在后面，看着弟弟小小的身影，心里满是踏实——这样平淡的周六，陪着弟弟，等着家人回来，就是最幸福的时光。

到了超市，林林直奔水果区。他踮着脚，指着货架上的草莓：“哥哥，要那个最大的！”陈飞宇拿起保鲜盒，仔细挑了一盒草莓——每一颗都红彤彤的，没有坏果。又买了林林爱吃的猕猴桃，还有杜琪安要的西兰花和虾仁。走到零食区时，林林盯着薯片看了半天，小手攥着陈飞宇的衣角，小声说：“哥哥，我能买一包番茄味的薯片吗？就一包。”

陈飞宇想起杜琪安的叮嘱，蹲下来和他商量：“林林，嫂子昨天说，上周的薯片还没吃完，等吃完了再买好不好？而且薯片吃多了对牙齿不好，我们多买水果，水果比薯片健康，还甜。”

林林虽然有点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好，那我不吃薯片了，吃草莓。”他拉着陈飞宇的手，往收银台走，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薯片货架——不过很快，就被收银台旁边的棒棒糖吸引了注意力，又开心起来。

买完东西回家，已经快十一点半了。陈飞宇把菜放进厨房，林林则坐在客厅里，抱着草莓盒，小心翼翼地吃着——他先把草莓蒂摘掉，再用小勺子挖着吃，吃得满脸都是草莓汁。陈飞宇走过来，拿纸巾给弟弟擦了擦脸：“慢点吃，别弄一身。哥哥现在去做午饭，中午给你做番茄牛腩，好不好？”

“好！”林林眼睛一亮，立刻放下草莓盒，跑到厨房门口，扒着门框看哥哥做饭。陈飞宇把牛腩放进冷水里焯水，加了姜片和料酒去腥味，又把番茄切成块，放进锅里炒出汁。林林站在旁边，偶尔帮哥哥递个勺子，或者给哥哥递张纸巾，像个小帮手。

中午十二点半，番茄牛腩做好了。陈飞宇还炒了一盘清炒时蔬，煮了两碗米饭。两人坐在餐桌前吃饭，林林用勺子舀着牛腩，吃得满嘴流油：“哥哥，你做的牛腩比爸爸做的还好吃！”

“喜欢就多吃点。”陈飞宇给弟弟夹了块牛腩，又夹了点青菜，“不能只吃肉，要多吃青菜，才能长高高。”

林林听话地吃了口青菜，又想起什么，说：“哥哥，晚上爸爸妈妈和嫂子回来，我们一起吃草莓好不好？我把最大的那颗留给妈妈。”

“好，我们林林真孝顺。”陈飞宇摸了摸弟弟的头，心里暖暖的。

下午一点半，林林吃完午饭，有点困了。陈飞宇把他抱到二楼的儿童房，帮他盖好被子。看着弟弟闭上眼睛，小嘴巴还轻轻抿着，像只熟睡的小猫咪，他忍不住在弟弟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才轻轻带上门，下楼收拾厨房。

洗碗池里还放着早上的碗，陈飞宇把碗洗干净，放进消毒柜里，又把厨房的台面擦得一尘不染。收拾完厨房，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和杜琪安视频通话。视频里，杜琪安刚忙完手头的工作，靠在椅背上休息：“宝贝，林林睡了吗？”

“刚睡着，中午吃了一大碗番茄牛腩，还吃了不少青菜。”陈飞宇把手机对着客厅拍了一圈，“我刚把厨房收拾好，晚上给你做可乐鸡翅，再炒个西兰花虾仁。”

“辛苦你了。”杜琪安笑着说，“我们部门今天可能要加班半小时，大概六点半能到家，你和林林不用等我，先吃饭也行。”

“没事，等你回来一起吃。”陈飞宇说，“你忙的时候别太累，记得喝热水，抽屉里有我给你放的红糖姜茶，要是觉得冷就泡一杯。”

“知道啦，你也是，别总惯着林林，他要是闹着要吃零食，你可别心软。”杜琪安叮嘱道。

“放心，我有数。”陈飞宇笑了笑，“你先忙吧，晚上见。”

挂了视频，陈飞宇靠在沙发上，打开平板，开始看下午要处理的工作邮件，客厅的挂钟指向了下午两点。阳光从落地窗斜斜切进来，在地毯上投出长长的光斑，负一层花园里的绣球花被晒得更艳了，风一吹，花瓣轻轻晃，影子落在客厅的玻璃门上，像幅流动的小画。他刚回复完设计部关于“火影联名卡牌包装”的邮件，就听见二楼传来轻轻的脚步声——陈煜林醒了。

“哥哥？”林林揉着眼睛走下楼，睡衣的领口被睡皱了，头发比早上更翘。他走到陈飞宇身边，小手抓着哥哥的胳膊，把脸贴在上面蹭了蹭：“我梦见吃草莓蛋糕了。”

陈飞宇被他逗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刚醒就想蛋糕？先去洗把脸，哥哥给你切草莓吃，等晚上爸爸妈妈和嫂子回来，咱们一起做蛋糕。”他起身去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上午买的草莓，挑了几颗最大的，用盐水泡了两分钟，又用清水冲干净，放在浅蓝色的陶瓷盘里，还摆了片薄荷叶当装饰。

林林洗完脸跑过来，拿起一颗草莓就咬——甜丝丝的汁水顺着嘴角往下流，他连忙用小手擦了擦，眼睛却亮得像星星：“哥哥，这个草莓比上次买的还甜！”陈飞宇坐在旁边，看着弟弟吃得满脸都是草莓汁，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发进家庭群里，配文：“小馋猫醒了，正在消灭草莓。”

没过几秒，苏悦澄就回复了：“少吃点，留些晚上做蛋糕！”还加了个“敲脑袋”的表情。陈宇泽紧跟着发了个红包，备注：“奖励林林乖乖听话。”杜琪安则发了张自己刚泡的红糖姜茶照片，回复：“宝贝，我这边忙得差不多了，六点就能出发回家。”

林林凑过来看手机，看见爸爸发的红包，立刻拉着陈飞宇的手：“哥哥，帮我领红包！我要存起来买奥特曼卡片！”陈飞宇笑着帮他领了红包，又把手机递给他：“跟爸爸说谢谢。”林林用小手指在屏幕上戳了半天，发了条语音：“谢谢爸爸！爸爸早点回家！”

下午三点，陈飞宇本来想陪林林玩会儿积木，却接到了下属的电话——印刷厂那边说，火影卡牌的烫金工艺出了点问题，样卡可能要延迟一天才能送过来。他只好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压低声音沟通：“必须跟紧，明天下午无论如何要拿到样卡，我后天要带过去给客户确认。”挂了电话，他转身就看见林林站在阳台门口，手里抱着积木，小声问：“哥哥，怎么了

陈飞宇心里一软，走过去把他抱起来：“没有呀，就是有点小事要处理，很快就好。”他抱着林林回到客厅，把积木倒在茶几上：“咱们来搭个城堡好不好？搭个和咱们家一样的别墅，有负一层的花园，还有哥哥的电竞房。”林林立刻忘了刚才的小插曲，兴奋地拿起积木：“我要搭我的房间！还要搭妈妈的衣帽间！”

两人趴在茶几上搭积木，阳光慢慢从客厅移到了阳台。林林负责搭“儿童房”，用粉色的积木当墙壁，还找了个小玩偶当“自己”；陈飞宇则搭“电竞房”，用黑色的积木搭出电脑的形状，甚至还找了根蓝色的吸管当“数据线”。搭到一半，林林突然说：“哥哥，我们给嫂子搭个‘办公室’吧！嫂子每天都要工作，好辛苦。”陈飞宇心里一暖，点头：“好，咱们用白色的积木搭，再放个小杯子当嫂子的咖啡杯。”

下午四点半，苏悦澄提前从公司下班了。她拎着给林林买的“奥特曼橡皮擦”，刚打开别墅门，就看见客厅茶几上摆着一座歪歪扭扭的积木城堡——最上面插着根小旗子，旗子上用彩笔写着“陈家家”三个字（林林还没学会写“庭”）。林林听见开门声，抬头看见妈妈，立刻扔下积木跑过去：“妈妈！你回来啦！”

苏悦澄弯腰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闻到他嘴角的草莓味：“是不是又偷吃草莓了？”林林连忙摇头，却被陈飞宇拆台：“刚吃了五颗，还说要留着晚上做蛋糕呢。”苏悦澄笑着点了点林林的鼻子，又看向陈飞宇：“辛苦你了，上午开会还兼顾着林林。”她把手里的文件放在沙发上，“秋季策划案改完了，明天不用加班，晚上可以好好陪你们吃饭。”

陈飞宇站起身，帮她接过包：“你才辛苦，快坐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温水。”他刚走进厨房，就听见林林在跟苏悦澄炫耀：“妈妈，我和哥哥搭了城堡！还有你的衣帽间和嫂子的办公室！”苏悦澄笑着说：“我们林林真厉害，比妈妈还会搭积木。”

下午五点，陈宇泽也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大礼盒，刚进门就喊：“林林，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林林跑过去，看见礼盒上印着消防车的图案，立刻跳起来：“是消防车！爸爸你真好！”陈宇泽把礼盒递给她，又走过去抱了抱苏悦澄：“今天客户那边搞定了，工厂答应加急，不用延迟发货了。”苏悦澄帮他接过西装外套：“累了吧？我去给你泡杯普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