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里的细碎温暖

清晨六点半的古北臻园，薄雾还没完全散开，负一层花园的月季花瓣上凝着露珠，三楼卧室的窗帘被杜琪安轻轻拉开一角，浅金色的阳光立刻涌了进来。她轻手轻脚地起身，尽量不吵醒身边熟睡的陈飞宇——昨天他帮林林检查作业到深夜，还跟卡游的团队改了半宿联名玩具的宣传方案，实在该多睡会儿。

可想起林林早上要吃的三明治，杜琪安还是加快了脚步。她穿过三楼走廊，下楼时特意放轻了脚步，生怕吵醒二楼的陈煜林。走进厨房，她先从冰箱里拿出吐司、鸡蛋和火腿，又洗了几颗圣女果——林林不爱吃蔬菜，只能把圣女果切小块夹在三明治里，让他不知不觉多吃点维生素。

平底锅里的黄油慢慢融化，散发出淡淡的奶香味。杜琪安正专注地煎着鸡蛋，突然想起还没叫林林起床，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六点五十五分了，再不起床，上学就要赶不上了。她擦了擦手，快步走到楼梯口，对着三楼喊：“宝宝，你醒了吗？快去喊林林起床洗漱，再不起要迟到啦！”

楼上很快传来陈飞宇的声音：“好的，我马上去！”没一会儿，就听见三楼传来拖鞋“啪嗒啪嗒”的声音，接着是陈飞宇轻手轻脚走进二楼书房旁卧室的动静。

陈煜林的房间里，小熊图案的被子鼓成一个小团，阳光透过窗帘缝落在他的小脸上，睫毛长长的，像两把小扇子。陈飞宇走到床边，弯腰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林林，起床啦！再不起床，嫂子做的三明治就要凉了，上学也要迟到了。”

被子里的小团动了动，陈煜林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小嘴一噘就开始撒娇：“不要嘛哥哥，我再睡一会儿，就一小会儿。”他说着，还往被子里缩了缩，把小脑袋埋进枕头里。

陈飞宇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捏了捏他软乎乎的小脸蛋，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威胁”：“再不起床，老师就要批评小班长啦！到时候英语课代表的位置也要被别的同学抢走了哦。”

这话果然管用，陈煜林立刻从被子里探出头，眼睛瞪得圆圆的：“不行！英语课代表是我的！”他刚要坐起来，又想起什么，伸出小胳膊抱住陈飞宇的脖子，软乎乎地说：“那哥哥抱我去厕所洗漱，我就起来。”

“你呀，真是越来越会撒娇了。”陈飞宇笑着摇摇头，弯腰把他抱了起来。陈煜林的小胳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小脑袋靠在他肩膀上，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从二楼卧室到卫生间不过几步路，陈飞宇却走得格外慢——他想起林林刚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是这样赖床，每次都要他抱着去洗漱，一转眼，小家伙都成一年级的小班长了。

卫生间里，陈飞宇把林林放在洗手台旁的小凳子上，帮他挤好牙膏，又递过温水：“自己刷牙，要刷够三分钟，哥哥在旁边等你。”陈煜林接过牙刷，乖乖地刷了起来，泡沫沾在嘴角，像长了一圈小胡子。陈飞宇拿出手机，偷偷拍了张照片，打算等苏悦澄忙完了发给她——妈妈肯定会喜欢看林林这副可爱的模样。

等林林刷完牙，陈飞宇又帮他洗脸，温热的毛巾擦过脸颊时，陈煜林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哥哥，你的手好暖和，比妈妈的手还暖和。”陈飞宇的心瞬间软了下来，他揉了揉林林的头发：“那以后哥哥常帮你洗脸好不好？”

“好！”陈煜林用力点头，刚说完，就听见杜琪安在楼下喊：“林林，三明治做好啦！快下来吃早饭！”

“来啦！”陈煜林从凳子上跳下来，拉着陈飞宇的手就往楼下跑。客厅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两个夹着煎蛋、火腿和圣女果的三明治，一杯温牛奶，还有一盘切好的草莓。杜琪安正坐在餐桌旁，对着电脑回复支付宝的工作消息——早上七点有个临时的商户对接会，她得提前把资料整理好。

“嫂子！”陈煜林跑到餐桌旁，拿起三明治就咬了一大口，嘴里鼓鼓囊囊地说，“好吃！比学校门口买的还好吃！”

“慢点吃，别噎着。”杜琪安放下手机，给林林递了张纸巾，“牛奶记得喝，早上喝牛奶长得高。对了宝宝，你今天送完林林去公司，记得把联名玩具的宣传海报初稿发给我，支付宝这边有几个母婴商户想看看，要是合适，他们可以帮忙在门店张贴。”

“好，我到公司就发给你。”陈飞宇拿起自己的三明治，又给杜琪安夹了块草莓，“你也快吃，别光顾着忙工作，等会儿开晨会该没时间吃了。”

杜琪安笑着点头，刚咬了口三明治，手机就响了，是支付宝的同事打来的，提醒她晨会马上开始。她赶紧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一边吃一边跟同事确认会议流程。陈飞宇看她吃得匆忙，伸手帮她把牛奶杯往面前推了推：“别急，慢慢吃，大不了我送完林林先送你去公司，不会让你迟到的。”

“不用啦，我自己开车去就行，你送林林去学校也得赶时间。”杜琪安摆了摆手，快速吃完最后一口三明治，拿起包就往门口走，“林林，嫂子上班去啦，下午放学嫂子来接你，给你带你爱吃的芒果干好不好？”

“好！谢谢嫂子！”林林挥着小手，目送杜琪安出门。

等杜琪安走后，陈飞宇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七点二十分了：“林林，快把牛奶喝完，咱们该去学校了，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好！”陈煜林几口喝完牛奶，拿起书包就往门口跑。陈飞宇跟在后面，帮他把水壶放进书包侧袋，又检查了一遍作业有没有带齐：“语文作业本、数学练习册、英语课本，都带了吗？再确认一遍，别落在家里。”

“都带啦！”陈煜林拍了拍书包，“哥哥，我昨天把英语单词都背下来了，今天老师肯定会表扬我的。”

“是吗？那咱们林林真厉害！”陈飞宇揉了揉他的头，牵着他的手往车库走。

七点三十五分，陈飞宇的车停在安顺路小学门口。校门口已经有不少送孩子的家长，陈煜林刚要下车，就被陈飞宇叫住：“林林，等一下。”他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橙子味的糖，放进陈煜林的手心，“今天在学校要乖乖的，要是想妈妈了，就给妈妈发微信，哥哥中午会给你打电话的。还有，跟同学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跑太快。”

“知道啦哥哥！”陈煜林把糖放进书包里，对着陈飞宇挥了挥手，“哥哥再见！下午记得让嫂子给我带芒果干！”

“知道啦！”陈飞宇看着林林跑进教学楼，直到看不见他的身影，才开车往卡游动漫的方向走。今天上午要跟设计部过联名玩具的包装方案，下午还要跟杜琪安对接支付宝商户的宣传合作，虽然忙，但一想到林林早上那副可爱的模样，心里就充满了干劲。

上午九点，杜琪安坐在支付宝的办公室里，正在跟母婴商户开视频会议。商户们对卡游的联名玩具很感兴趣，尤其是听到杜琪安说会在包装里附赠亲子互动手册时，更是当场表示要订五百套放在门店销售。“感谢各位老板的支持，”杜琪安笑着说，“我们会尽快把宣传海报发给大家，后续的发货和售后，也会安排专门的同事跟大家对接，请大家放心。”

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结束后，杜琪安立刻把会议纪要整理好，发给陈飞宇。刚发完，就收到了苏悦澄的微信，问林林早上有没有赖床，早饭吃了多少。杜琪安赶紧回复，把早上陈飞宇抱林林洗漱、林林吃了一整个三明治的事都告诉了她，还发了张陈飞宇偷偷拍的林林刷牙的照片。

苏悦澄很快回复，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这孩子，还是这么赖床，多亏有你们照顾。我在香港这边已经跟面料供应商谈得差不多了，明天就能签合同，后天早上就能回上海。对了，林林晚上睡觉还踢被子吗？你让飞宇多去他房间看看，别让他着凉。”

“放心吧妈妈，我会跟宝宝说的。林林昨晚睡得很乖，没怎么踢被子，就是睡前跟我要了好几次妈妈，说想你了。”杜琪安回复道，心里却有点心疼——孩子再懂事，还是会想妈妈，等苏悦澄回来，林林肯定会黏着她不放。

中午十二点，陈飞宇给林林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接通，就听见林林兴奋的声音：“哥哥！我今天在英语课上得了满分！老师还让我带大家读单词呢！”

“是吗？我们林林真厉害！”陈飞宇笑着说，“中午在学校要好好吃饭，别挑食，多吃点蔬菜，下午才有精神上课。”

“知道啦哥哥！我今天要吃番茄炒蛋和西兰花！”林林说完，又小声问，“哥哥，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我想妈妈了。”

陈飞宇的心软了下来，轻声说：“妈妈明天签完合同，后天就回来啦。你要是想妈妈，中午吃完饭可以给妈妈发微信，妈妈忙完了肯定会回复你的。”

“好！”林林挂了电话，陈飞宇看着手机，忍不住给苏悦澄发了条微信，告诉她林林想她了，让她有空给林林回个消息。

下午三点，陈飞宇在卡游的会议室里，跟设计部讨论联名玩具的包装方案。设计部拿出了三个初稿，陈飞宇一眼就看中了那个以奥特曼和卡游新IP角色为背景的设计：“这个不错，色彩鲜艳，孩子们肯定喜欢。对了，在包装的右下角加上‘亲子互动’的字样，再把互动手册的封面印上去，这样家长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什么。”

设计部的同事立刻点头，说会按照他的要求修改。会议结束后，陈飞宇把修改意见发给杜琪安，让她跟支付宝的商户同步一下。刚发完，就收到了陈宇泽的微信，说他在广州的合同已经签完了，今晚就能回上海，让陈飞宇晚上多做几个菜，他要好好跟林林聊聊。

陈飞宇开心地回复，说会让杜琪安下班的时候买些菜回来，晚上做林林爱吃的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挂了微信，他又给林林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爸爸今晚回来的消息。林林果然很开心，在电话里喊着要跟爸爸视频，陈飞宇只好跟他说，等爸爸到了上海就跟他视频，让他先好好上课。

下午四点，杜琪安提前下班，去学校门口的超市买了些菜。她买了林林爱吃的排骨、番茄和芒果，还买了陈宇泽爱吃的红烧肉和苏悦澄爱吃的草莓。刚走出超市，就看见学校门口已经有不少家长在等孩子放学了。

四点十分，放学的铃声响起。杜琪安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陈煜林背着书包，跟几个同学一起走出来。“林林！”杜琪安挥了挥手，林林看到她，立刻跟同学道别，跑了过来。

“嫂子！你给我带芒果干了吗？”林林跑到她身边，仰着小脸问。

“带了，在包里呢，回家再吃。”杜琪安帮他把书包肩带调紧了些，“你猜谁今晚要回来？”

林林歪着小脑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是爸爸！哥哥中午跟我说爸爸今晚要回来！”

“对！是爸爸！”杜琪安笑着点头，“爸爸今晚要跟我们一起吃晚饭，你开心吗？”

“开心！我要跟爸爸说我英语考了满分，还当了英语课代表！”林林兴奋地跳了起来，牵着杜琪安的手就往停车场走，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在学校的趣事，恨不得立刻飞到爸爸身边。

五点半，杜琪安带着林林回到家。她让林林先在客厅写作业，自己则去厨房准备晚饭。刚把排骨洗好，就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是陈宇泽回来了！

“爸爸！”林林立刻从书包里抬起头，扔下笔就往门口跑。陈宇泽刚走进来，就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抱住了腿。他弯腰把林林抱了起来，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林林，想爸爸了吗？爸爸给你带了广州的双皮奶，还在车里，等会儿让哥哥给你拿进来。”

“想！我超级想爸爸！”林林搂着陈宇泽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肩膀上，“爸爸，我今天英语考了满分，老师还让我带大家读单词呢！我还当了英语课代表！”

“是吗？我们林林真厉害！”陈宇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走进客厅，看见杜琪安在厨房忙碌，心里顿时觉得暖暖的，“琪安，辛苦你了，这两天多亏有你和飞宇照顾林林。”

“不辛苦，林林很乖，没让我们操心。”杜琪安从厨房探出头，“爸，您先坐，我这就把排骨炖上，飞宇说您今晚要吃红烧肉，我也买了肉，马上就做。”

“好，不急，你慢慢来。”陈宇泽抱着林林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给苏悦澄发了条视频。苏悦澄很快接了起来，视频里的她刚忙完工作，头发有些凌乱，却依旧笑着说：“老公，你到家啦？林林有没有闹你？”

“没有，林林可乖了，还跟我说他英语考了满分。”陈宇泽把手机递给林林，“快跟妈妈说说，今天在学校都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

林林接过手机，凑到面前，兴奋地说：“妈妈！我今天英语考了满分！老师还表扬我了！爸爸今晚回来啦，给我带了双皮奶！我好想你，你明天什么时候回来呀？”

苏悦澄在视频里笑着点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妈妈明天签完合同，后天一早就回去，到时候给你带香港的小熊饼干，还要陪你去负一层的花园玩秋千，好不好？”

“好！”林林开心地跳了起来，挂了视频，又抱着陈宇泽的脖子，跟他说今天在学校的趣事，从英语课考满分，到帮同学捡铅笔，说得眉飞色舞。

六点整，陈飞宇回来了。他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陈宇泽抱着林林坐在沙发上，杜琪安在厨房炒菜，心里顿时觉得格外温馨。“爸，您回来啦！”他走过去，跟陈宇泽拥抱了一下，“广州的客户顺利吗？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顺利，比预想的还顺利。”陈宇泽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次多亏你跟琪安在家照顾林林，让我和你妈能安心出差。对了，卡游的联名玩具进展怎么样了？跟支付宝的商户对接得顺利吗？”

“顺利，今天跟设计部过了包装方案，琪安那边也跟商户谈好了，订了五百套放在门店销售。”陈飞宇坐在沙发上，拿起一块草莓尝了尝，“嗯！甜！琪安买的草莓就是好吃。对了爸，我跟琪安打算让林林当联名玩具的小模特，拍宣传照，您觉得怎么样？”

“好啊！”陈宇泽笑着点头，“林林这么可爱，肯定能把玩具的特点表现出来。不过要注意别让他太累，拍的时候多给他点休息时间。”

“放心吧爸，我们会注意的。”陈飞宇说完，就起身走进厨房，从身后抱住杜琪安的腰，“宝贝，辛苦你了，今晚我来炒菜，你去陪爸和林林聊天。”

“不用啦，我马上就炒完了。”杜琪安转过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去看看林林的作业写得怎么样了，别让他光顾着跟爸聊天，忘了写作业。”

“好，我去看看。”陈飞宇放下手，走进客厅，看见林林正趴在陈宇泽腿上，看他手机里广州的照片。“林林，作业写完了吗？没写完的话，先去写作业，等吃完饭再看照片。”

“可是我想跟爸爸一起看照片。”林林噘着小嘴，有点不情愿。

陈宇泽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听哥哥的话，先去写作业，爸爸等你写完作业，再陪你看照片，还跟你讲广州的故事，好不好？”

“好！”林林从陈宇泽腿上跳下来，拿起书包就往二楼的书房跑。陈飞宇跟在林林身后走进书房，见他乖乖坐在书桌前翻开作业本，才放了心。“遇到不会的题就喊哥哥，别自己闷着头想，浪费时间。”他揉了揉林林的头发，顺手把桌上的奥特曼漫画书往旁边挪了挪——怕小家伙写作业时忍不住分心。

林林头也不抬地应着：“知道啦哥哥，我今天肯定能快点写完，还要听爸爸讲广州的故事呢！”笔尖在作业本上快速滑动，认真的模样让陈飞宇想起自己小时候，每次盼着听爸爸讲出差的趣事，也是这样急着把作业做完。

楼下的厨房里，杜琪安已经把红烧肉炖上了，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热气，浓郁的肉香顺着厨房的窗户飘出去，在庭院里散开。陈宇泽走进厨房，靠在门框上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里满是欣慰：“琪安，这两天辛苦你了，又要上班又要照顾林林，还得操心家里的事。”

“爸，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我是这个家的一份子，照顾林林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杜琪安笑着搅动锅里的排骨，“再说林林多乖啊，每天按时写作业，在学校还能拿满分，一点都不让人操心。对了，您这次去广州，有没有遇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晚上正好讲给林林听。”

“当然有。”陈宇泽笑着回忆，“客户带我们去吃了一家老字号的双皮奶，口感比上海的更醇厚，我特意多买了几盒带回来，等会儿让林林尝尝。还有广州的早茶，虾饺、烧卖都特别地道，下次咱们一家人去广州，我带你们好好尝尝。”

“好啊！”杜琪安眼睛一亮，“林林肯定喜欢，他最喜欢吃虾饺了。等妈妈回来，咱们就计划一下，正好卡游和支付宝的合作稳定了，我和飞宇也能腾出时间陪你们出去玩。”

七点整，晚饭终于做好了。杜琪安把糖醋排骨、红烧肉、番茄炒蛋和清炒西兰花一一端上桌，陈飞宇则去书房叫林林吃饭。小家伙正趴在书桌前，手里拿着笔，不知道在画什么。“林林，吃饭啦！”陈飞宇走过去，看见他在作业本的空白处画了一家人的简笔画——最上面是爸爸妈妈，中间是哥哥嫂子，最下面是举着奥特曼卡片的自己，每个人旁边都写着名字。

“哥哥你看！这是咱们一家人！”林林举着作业本，眼睛亮晶晶的，“等妈妈回来，我要把这个送给她，告诉她我好想她。”

陈飞宇心里一暖，接过作业本仔细看了看：“画得真好看！妈妈看到肯定会很开心。快吃饭吧，不然菜要凉了，爸爸还等着跟你讲广州的故事呢。”

林林赶紧把作业本收好，跟着陈飞宇往楼下跑。客厅里，陈宇泽已经把双皮奶从冰箱里拿出来了，放在桌上的白瓷碗里，奶白色的双皮奶上撒了一层红豆，看起来格外诱人。“爸爸！”林林跑到餐桌旁，指着双皮奶喊，“这就是你给我带的双皮奶吗？看起来好好吃！”

“是啊，快坐下来尝尝。”陈宇泽帮他把椅子拉开，“先吃饭，吃完饭再吃双皮奶，不然肚子该不舒服了。”

林林只好乖乖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糖醋排骨——这是他最爱吃的菜，每次苏悦澄做的时候，他都能多吃一碗饭。“嫂子，你做的糖醋排骨跟妈妈做的一样好吃！”林林一边嚼着排骨，一边含糊地说，嘴角还沾着酱汁。

杜琪安笑着递过纸巾：“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喜欢吃的话，嫂子以后经常给你做。”她又给陈宇泽夹了一块红烧肉，“爸，您尝尝这个红烧肉，我按照您教我的方法做的，放了点冰糖，应该不会太腻。”

陈宇泽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比上次进步多了，口感软糯，甜度也正好。看来飞宇以后有口福了，不用天天吃外卖了。”

陈飞宇笑着接过话：“那可不，我家宝贝的厨艺可是越来越好了。对了爸，您这次去广州，客户有没有提什么新的需求？外贸公司那边要是有需要，我和琪安也能帮忙对接。”

“暂时没有，这次的合同签得很顺利，客户对咱们的产品很满意，还说下次要跟咱们合作儿童服装的外贸订单。”陈宇泽放下筷子，喝了口汤，“等你妈回来，咱们再一起商量这件事，她是做服装策划的，肯定能给出好的建议。”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说说笑笑地吃着晚饭，客厅里的灯光温暖而明亮，饭菜的香气混合着欢声笑语，把暂时没有苏悦澄的空缺填得满满当当。林林一边吃，一边时不时问陈宇泽广州的事，从双皮奶的味道问到广州塔的高度，好奇心十足。

八点半，晚饭结束。陈飞宇收拾餐桌，杜琪安则带着林林去洗手。陈宇泽坐在沙发上，给苏悦澄作业吧？”

“放心吧，飞宇盯着他写呢，刚才我看了一眼，写得又快又好。”陈宇泽把手机递给刚洗完手的林林，“快跟妈妈说晚安，明天妈妈就要签合同了，让她早点休息。”

林林接过手机，凑到面前，小声说：“妈妈，晚安。你明天签合同要加油，我等你回来给我带小熊饼干，还要跟你一起去花园玩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