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阁内的龌龊.23

Cheaper.23
齐小姐早就和冉遗走了,之前齐府内,下人见到的齐小姐是傲因假扮的。
当小树瞧见刑天血所画的符咒时,便再无心思在齐府多作停留。
她唤上傲因,二人悄然离开了这庭院深深的府邸,开始追查妖族失踪的谜团。
傲因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时离仑将她带走的地方,名为济心堂。
而辑妖司中的白玖,恰是济心堂的大夫。
他的师父温宗瑜,乃是天都城声名远扬的名医,却鲜少露面诊病,平日里,医馆多由徒弟白玖坐镇,天都城的百姓皆称他为“小神医”,敬佩之情溢于言表。
小树和傲因去了济心堂的不远处,此刻有不少人在济心堂等着看诊。
傲因:“济心堂下面有地牢,当初我和其他的妖就是被大人从济心堂里救出来的。”
小树:“这个地方怎么还开着?”
傲因:“地牢的事情应该是被那些迫害妖族的人遮掩过去了。”
小树:“那个白泽神女封印了我母父,却没惩戒迫害妖族的人类?”
傲因:“白泽神女在人间没有地位。”
小树噎了噎,合着,就知道在大荒耀武扬威是吧!
忽然,小树看见济心堂内走出来了一个人,是崇武营的那个吴言大将军,小树和傲因悄悄跟了上去,看见他进了天香阁。
天香阁内外灯火辉煌,二楼的雅间中传来悠扬的乐曲与阵阵欢笑声,紫色纱幔随夜风轻舞,映衬出几分暧昧与奢靡。
吴言坐在软榻上,一手搂着天香阁的头牌,那女子眉目含春,纤纤玉手执杯喂酒,温香软玉倚在怀中,使得平日里威严肃穆的吴言也不禁露出了几分放纵的笑意。
他凑近头牌唇边饮下一口酒,气氛正浓时,一道身影悄然推门而入,正是崇武营的军师。
吴言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挥了挥手,将房间内的闲杂人等尽数遣退。
片刻后,屋内仅剩下两人相对而坐。
作为向王派来监管崇武军的耳目,吴言自知军师对他心存不满,但二人之间并非毫无合作的可能,毕竟,吴言对向王的忠诚早已掺杂了许多权衡和私欲。
“军师不是去找那槐鬼离仑了吗?”吴言挑眉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试探。
窗外的树枝上,一个隐匿的身影陡然一怔。
小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她没想到会在这里听到自己母父的名字,只能默不作声地继续倾听,妖族天生敏锐的听觉让她清晰捕捉到了房间里每一句话。
军师缓缓说道:“槐江谷已经没有槐鬼的踪迹了,只留下一株被烧毁的参天枯木。”
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冷酷,“想必你也知道,那槐鬼因与朱厌决裂而被封印,又因不烬木之伤逃不过命运。朱厌伤了他,不烬木吞噬了他的生机,最终让他连本体都化为枯木。”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表象。
军师并不清楚,真正死去的只是离仑的旧躯壳,而其灵魂早已借日晷之力重生,如今正在另一具身躯中潜修万年,重铸根基。
吴言眯起眼,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即问道:“那么军师的实验……可有进展?”
军师冷笑一声:“地牢里的妖物还多的是,再加上朝廷那些待斩的死囚,足够我用了。”
他端起茶盏,语气淡漠,“这些妖物本就该死,倒不如为我的大业献一份力,也算死得其所。”
吴言闻言嗤笑:“还是军师心狠手辣。”
“彼此彼此。”军师不以为意地回敬了一句,旋即意味深长地看着吴言,“新一批死囚,还要麻烦吴将军代为挑选了。”
吴言举起酒杯,朗声笑道:“军师客气!”
杯盏相碰的清脆声在静谧的室内显得格外刺耳,仿佛预示着某种暗涌的风暴即将降临。
窗外的小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丝毫不敢动弹,她心中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但此时此刻,她只能选择隐忍。
那些妖,果然跟崇武营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