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聚头.72

Cheaper.72
叶衫:“既然公子想要这把剑,那便——”
叶衫:“来战!”
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虽然叶衫压制了自己的实力,但是打白发仙,还是绰绰有余的。
擂台之上,叶衫凝视着对面的莫棋宣,眼波幽深如寒潭,冷冽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
她手中长剑微颤,剑气骤然凝聚,化作一只展翅的冰鸾虚影,挟带着凛冽寒意直冲而去。
莫棋宣神色一凛,敏锐地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身形急转,堪堪避过冰鸾的锋芒。
然而,剑气所至,冰焰莲花层层绽开,每一片晶莹剔透的花瓣都携裹着刺骨的寒意,瞬息之间竟与空气融为一体,不留半分痕迹。
叶衫的剑很快,快得令台下观战者难以捕捉其轨迹,而莫棋宣的剑却截然相反——它缓慢、优雅,宛若一道悠然起舞的流光。
他的动作如诗如画,与自身气质浑然一体。
“叮”的一声脆响,两柄长剑在半空中相撞,火光四溅。
然而,这份优雅终究未能抵挡住凌厉的攻势,莫棋宣的剑脱手飞出,落入尘埃。
叶衫足尖轻点地面,稳稳落地,旋即欺身向前,冰冷的手指紧扣住莫棋宣的咽喉。
叶衫:“你输了哦~”
她唇角微扬,语气淡漠却又带着些许戏谑。
叶衫:“这把剑,归我了。”
台下,江隽凝视着台上叶衫与莫棋宣的举动,面色逐渐阴沉。
叶衫的手掐在莫棋宣的咽喉处,两人之间的距离显得过于迫近。
她微微俯身,目光如流水般缓缓掠过莫棋宣清秀的眉骨与高挺的鼻梁,眼底泛起一丝细微的波澜,几乎难以察觉。
然而此刻,莫棋宣的白色衣襟早已被鲜血浸透,猩红的血珠沿着他白玉般的脖颈蜿蜒而下,在锁骨处汇聚成一汪血泊,触目惊心。
叶衫:“抱歉,下手没轻没重,一不小心伤了你。”
叶衫语气平静,却没有多少歉意。
莫棋宣抿紧双唇,抬眸看向叶衫。
她的容颜明艳夺目,却又隐约透出剑修特有的凛冽锐气,仿佛一簇燃烧的赤焰,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莫棋宣的目光在她脸上稍作停留,眸光中多了一抹凝重与思索。
江隽原本慵懒地蜷坐在台下,像一只晒足了太阳的猫,但此刻,他眼中的倦意早已消散殆尽。
“白发,紫衣,回来。”一道女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温柔婉转,宛如清泉流过耳畔。
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命令,却因那独特的音色平添了几分动人的意味。
叶衫闻言,松开了莫棋宣。
莫棋宣的脸色略显不自然,未再多言,与紫雨寂一同飞身离去。
魏亭路走上前来,拱手笑道:“恭喜姑娘!”
叶衫淡淡点头,回以两个字:
叶衫:“客气。”
叶衫走下台,看着江隽黑沉的脸,不由得笑出了声。
江隽:“阿衫~”
叶衫:“乖,我们晚上解决!”
叶衫靠近江隽,轻声耳语几句,江隽的神色稍稍缓和,眉间的郁结却仍未完全散去,那张冷峻的脸依旧透着几分阴霾。
百里东君与叶鼎之对视一眼,默契地勾起唇角,心中暗笑:这江隽,还真是个爱吃醋的怪人啊!
此时,魏亭路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声音铿锵有力:“诸位豪杰今日齐聚于此,我魏亭路有一要事相告,请见证这一时刻!”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我不再担任名剑山庄庄主之位,退居铸剑阁,专心铸剑,不再涉足江湖纷争。而我儿魏长风,将继承我的衣钵。”
话音刚落,一名年轻铸剑师身形矫健地跃上高台。
他便是魏长风,新一任名剑山庄的庄主。
魏亭路面带傲然,环顾四周:“世人皆知,我二十三岁时继任名剑山庄庄主之位。”
“那一年,我铸出三柄云品剑,技压群雄,夺尽试剑大会风头。父亲将庄主之位传于我,无人敢有异议。而今日,我儿年仅十九岁,便已能胜任此职,只因——”
他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他铸造出了仙宫品的剑!”
话音刚落,一阵尖锐的啸声划破天际,一柄长剑自天外飞来,直掠入庄中。
剑影掠过庭院中的莲花池,所过之处,满池莲花竟次第绽放,幽香四溢。
那一抹淡淡的莲香如水雾般弥散,似真似幻,令众人不由屏息凝神——这不是凡铁所能铸就,而是真正的仙宫之剑!
魏长风抬手接住那柄剑,轻轻一挥,剑身终于显现于众人眼中。
剑柄处雕刻着一朵精致的莲花,线条流畅而柔美,而剑身则呈现古铜色,透露出浓厚的岁月气息。
然而,那剑身上却仿佛罩着一层淡淡的水雾,为古意增添了几分灵动,既不显得沉闷,也不失飘渺之美。
“此剑采五山之铁精,六合之金英铸成。成剑后,我将其插于千丈莲山之顶的莲池之中,沐浴山间仙气整整三年。三年间,我日夜烧铸剑炉,以保莲池不败,终得此剑!”
魏长风微微一笑,目光清澈如水,“剑名‘不染尘’,可杀人而不沾血,入泥而不污垢。”
他顿了顿,望向台下众人,声音平和却掷地有声:“愿有绝世公子取此剑,赠予佳人,不负其光华。无需一银回报,但求这位公子持此剑问鼎江湖,让此剑问鼎剑谱,留名青史!”
百里东君直勾勾地望着台上之剑,眼神清亮。
百里东君:“这柄剑好啊!我要这柄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