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识我么。

“爱是一行诗 谜底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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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涵博.:“我好心给你起个昵称,看来你并不喜欢啊。”
杨涵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语调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冷意。
宋椰猛地一颤,迅速转过身去,后背紧紧抵着冰凉的门板,警惕地瞪着他。
宋椰.:“喂你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
杨涵博.:“向你道歉。”
杨涵博微微摊了摊手,做出一个无辜的姿态。
怎么回事,宋椰紧紧盯着眼前这个仿佛瞬间切换了模式的人,心里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泛起一阵更深的寒意。
他此刻的神情和刚才那种带着点刻意讨好的温和完全不同,眼神里多了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让人心底发毛。
杨涵博.:“真奇怪。”
杨涵博歪头,像是真的感到困惑,脚步向前挪了半步。
杨涵博.:“我以为比我年纪小的人,都会喜欢被年长一些的人用姐姐或者哥哥这样的尊称呢,会觉得比较亲切?”
他的手指忽然抬起,轻轻碰了碰宋椰因为紧张而微微绷紧的脸颊,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
他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戏谑,像是在逗弄一只落入掌中的小动物。
宋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越界的触碰吓得猛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后脑勺差点撞到门板上。
心里那股不安感瞬间飙升到了顶点。难道就因为她刚才明确表示不喜欢他叫姐姐,他就生气了,甚至做出这种轻浮的举动。
变态,这人绝对是个变态。
她心里疯狂呐喊。终于亲眼见识到夏以桐口中那种颓废主义富家子弟的可怕之处了,为什么偏偏在这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时候碰到。
宋椰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和恐慌,鼻尖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几乎要哭出来。
快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她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后悔得肠子都青了。为什么没听凌野的劝,在随身包里放一瓶防狼喷雾。
她手忙脚乱地翻着自己的双肩包,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包里只有一部手机和那台她用来记录素材的便携摄像机。
完全派不上用场,真是糟糕透了。
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摄像机可以突然把闪光灯调到最亮,对准他的眼睛趁他视线被强光干扰暂时看不清的时候,或许有机会冲出去。
对,就这么办。
宋椰.:“那个我突然想起有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必须现在立刻离开!”
宋椰一边说一边迅速摸向包里的摄像机。
宋椰.:“请你让开。”
话音未落,她猛地掏出摄像机,朝着杨涵博的方向用力扔了过去,试图制造混乱和短暂的机会。
然而,就在摄像机脱手而出的下一秒。
一直像影子般静静靠在窗边的虞稚,身影快得几乎只留下一道残影,瞬间闪到了宋椰和飞出的摄像机之间。
只见她手腕一翻,不知何时,那枚一直簪在她发间的发簪已经握在手中,猛地向前一刺。
一声清脆的破裂声响起。
那枚坚硬的发簪尖端,竟然直接刺穿了高速飞来的摄像机镜头。整个摄像机瞬间四分五裂,零件和塑料碎片哗啦啦地散落一地,彻底报废。
宋椰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那堆碎片,又猛地抬头看向已经重新站直身体正慢条斯理地将那枚毫发无损的发簪重新簪回发髻的虞稚,气得声音都变了调。
宋椰.:“喂你头上干嘛插着这么,这么厉害的发簪啊。”
这哪是发簪,这简直是凶器。
虞稚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果然这些人,从主子到随从,没有一个正常的,太危险了,这里一刻都不能多待。
就在这时,杨涵博突然上前一步,手臂“哐”地一声撑在宋椰耳侧的门板上,将她彻底困在他的身影和门之间。他发出一声带着点玩味的低笑。
杨涵博.:“真是叫姐姐好像也没起到什么拉近关系的好效果啊。”
语气里带着点遗憾。
宋椰的眉头紧紧皱起,想反驳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是你怎么还说这个。
杨涵博.:“是因为。”
杨涵博凑得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几乎拂过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却极其自然地伸过来,指尖轻轻缠绕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杨涵博.:“我其实比你年纪大吗?”
他顿了顿,随即缓缓地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杨涵博.:“我说对了吧,宋椰。”
听到自己的真名从他口中如此清晰地吐出,宋椰的心头猛地一紧,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褪去,让她一阵眩晕。
宋椰.:“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杨涵博,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难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知道Miko就是宋椰。所谓的委托,根本就是个幌子,他背后调查了她。
还特地把她骗到这里来,是不是她之前不小心,接错了什么不该接的委托,触怒了聆源这尊大佛。
聆源集团想要在茫茫人海里找出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他们的财力和资源雄厚到令人绝望。
因此,她一直以来都极其小心,无论对方出价多高,都绝不触碰任何可能与聆源利益沾边或者可能引起他们不快的委托。
难道百密一疏,真的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错了什么。
宋椰下意识地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试图让混乱的思绪清晰起来。宋椰啊宋椰,冷静,现在必须冷静,好好整理一下头绪。
她咬着下唇,眼神迅速扫过门口和杨涵博。不管怎样,必须先想办法逃出去。
趁着杨涵博似乎正沉浸在她震惊的反应里微微分神的瞬间,宋椰猛地屈起手臂,一个干脆利落的肘击,狠狠撞向他的胸口。
杨涵博.:“呃哎哟。”
杨涵博猝不及防,闷哼一声,吃痛地松开了撑门的手,下意识地揉着被击中的地方。
宋椰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猛地转身朝着大门扑去。
她抓住冰冷的金属门把手,用尽全身力气向下压向外拉,门却纹丝不动,像是被从外面焊死了一样。
杨涵博.:“现在这道门只有我能打开哦。”
杨涵博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已经恢复了那令人讨厌的语调,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他慢悠悠地晃了晃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一把造型别致的电子钥匙卡。
杨涵博.:“哎呦好痛啊。”
他揉着胸口,语气里带着夸张的委屈。
杨涵博.:“Miko你下手应该轻一点的嘛。”
这时,虞稚再次上前,一把抓住了宋椰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她将挣扎着的宋椰轻易地拎回到杨涵博面前,嘴唇微动,极快地低声嘟囔了一句什么。
宋椰没听清具体内容,但直觉那绝对不是什么好话,很可能是在骂她。
宋椰.:“放开我。”
宋椰用力挣扎着,试图甩开虞稚铁钳般的手。
宋椰.:“让你见识一下我的实力,我可是经常运动的。”
她一边喊着给自己壮胆,一边猛地抬手在虞稚眼前虚晃一下,吸引其注意力的瞬间,另一只手精准地一把抽掉了虞稚髻上那枚发簪。
虞稚.:“oi,我的发簪。”
虞稚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手,愣了一下。
趁着她这一瞬间的怔松和下意识去摸头发的空档,宋椰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将虞稚推得踉跄着跌坐回了旁边的沙发上。
下一秒,宋椰手持那枚发簪,几步冲回到杨涵博面前,将尖锐的簪尾直接抵在了他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宋椰.:“没打算轻饶你,赶紧把门打开,现在,立刻!”
杨涵博垂眸,视线扫过颈边那枚泛着冷光的凶器,沉默了片刻,再抬起眼时,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杨涵博.:“想开门,可以啊。”
杨涵博.:“先签了合同,签了,我立刻恭送您离开。”
什么,宋椰简直要被他的无耻和镇定气笑了,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出来,还能谈条件,这家伙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
下一秒,杨涵博居然眉头一皱,嘴巴一扁,开始了他蹩脚的表演,声音带上了哭腔。
杨涵博.:“呜呜呜我好歹也算是你同学呢,你竟然想要了我的命,太过分啦我的心好痛啊。”
宋椰看着他这收放自如、真假难辨的表演,心中寒意更甚,警铃疯狂大作。
这家伙太可怕了,心思深沉,情绪莫测,手段层出不穷。
她知道,即使这次运气好,能侥幸逃脱,以后也绝对会被他缠上,麻烦不断,被聆源集团这种级别的专业代理人盯上身份,已经是糟糕透顶的事情了。
偏偏这个代理人还是她学校的同学 这意味着他完全可以轻易地渗透进她的校园生活,把她搞得不得安宁。
所以硬碰硬看来是行不通了,眼下似乎只能先虚与委蛇,拖延时间,再另想办法了。
宋椰深吸一口气,手臂缓缓垂下,将那枚发簪扔在了地上。她朝着杨涵博伸出手,语气僵硬,带着极大的不情愿。
宋椰.:“这样啊刚刚对不住了。”
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宋椰.:“你想说什么,我听着便是。”
宋椰.:“请你先起来,好好说话。”
杨涵博看着她这副明明憋屈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妥协的样子,脸上重新绽开那种温柔得令人心慌的微笑。
杨涵博.:“早这样不就好了。”
宋椰撇了撇嘴,把脸扭向一边,心里别扭愤怒交织在一起,难受极了。但此刻,人为刀我为鱼肉,她只能硬着头皮先应承下来,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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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哈哈我来啦💥。”
咪.:“加油再熬半天就放假了( *ˊᵕˋ)又可以睡懒觉了。”
咪.:“这个周末要和English teacher一起去看电影🥹。”
2025.2.2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