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我开始迷信 相信你的指纹里也有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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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博文.:“像一颗橘子糖。”
杨博文.:“挺可爱的。”
这个比喻让宋椰瞬间就理解了。林一那头柔软头发,在阳光下总会泛着暖暖的光泽,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嘴角甜甜地上扬,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乖巧又明亮的气息。
确实容易让人心生好感,像一颗酸甜可口,糖纸闪闪发亮的橘子糖。
杨博文.:“况且。”
杨博文顿了顿,语气里多了一点真实的欣慰。
杨博文.:“她也不怕我。”
杨博文.:“这点让我挺开心的。”
虽然他早已习惯了大多数人因为他的性格或外表而产生的距离感和误会,但如果对方表现得过于明显或者刻意躲避,他心里其实也会感到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和伤心。
宋椰看着他提起林一时那副不自觉柔和下来的模样,暗暗咬了咬口腔内侧的软肉。
说了这么多,形容得这么具体,所以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啊?真是急死个人了。
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着,像有只小猫在挠,但话到嘴边又不敢直接问出口了。
她的小嘴巴不自觉地微微鼓起,杨博文这分明是故意绕开核心答案嘛。但是继续追问下去,好像也不太合适了,气氛已经有点微妙了。
杨博文瞥见她那副憋屈又不敢言的小表情,微微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部分视线,避开了她探究的目光。
他手中的茶杯被指尖无意识地轻轻转动了一圈,仿佛这样细微的动作能让有些紊乱的心情也跟着平静下来。
杨博文.:“其实。”
杨博文.:“我后来找你并不是为了见林一。”
宋椰听到这句话,猛地愣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不是为了见林一,那那是为什么。
明明自己才不想知道呢,但心底却不受控制地隐隐泛起一丝强烈的好奇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她脑子一热,几乎是脱口而出,带着点恼羞成怒般的口吻。
宋椰.:“就算你不承认,你最开始也就是因为没朋友才来我这破社团的吧。”
话音刚落,杨博文正巧低头喝了一口茶,这句直白又伤人的大实话就像一颗小炸弹,猝不及防地在安静的空气里炸开了花。
杨博文.:“噗咳咳。”
只见他猛地被呛到,站起身来,些许茶水顺着下巴滴落,在他浅色的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显得有点狼狈。
杨博文.:“我没有朋友?”
杨博文急得声音都有些发抖,试图为自己辩解,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慌乱。
杨博文.:“张桂源和左奇函……他们不是吗?”
杨博文.:“还有你。”
宋椰精准地戳到了他的痛处,她甚至故意背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后脑勺,听着他在那里支支吾吾地、苍白无力地解释。
是啊,他有的可是很多朋友嘛。
宋椰.:“是是是。”
宋椰转过身,故意拉长了声音,带着点调侃。
宋椰.:“还有林一。”
她一字一顿地念出这个名字。
杨博文.:“你不要总是这样捉弄别人……”
杨博文的声音越来越小,带着几分无奈和真的被说中心事般的窘迫,脸颊也微微泛红,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没了平时那副冷淡的样子。
宋椰看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完全理解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杨博文不明白她为什么又笑,有点气急败坏地问。
杨博文.:“你总笑什么?”
宋椰.:“不要你管。”
宋椰轻哼一声,别过脸去,真是的,她是不是已经习惯了这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冷脸了。
竟然会觉得此刻红着脸有些笨拙的杨博文有点可爱?
半夜。
宋椰.:“唔不要!”
宋椰猛地从梦中惊醒,双眼倏地睁开,身体下意识地往床头缩了缩,脊背紧紧抵着冰凉的墙壁。
宽大的床垫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凌乱的发丝在枕头上散开,几缕黑发被冷汗濡湿,贴在额角和脸颊上。
昏暗的房间被浓重的夜色笼罩,只有窗外远处路灯透进的一缕微薄光线,勉强勾勒出她紧绷的侧脸轮廓。每一根线条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方才的不安与惊恐。
她紧咬着下唇,眉头微微皱起,手指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身上的被单,用力到指节发白,仿佛想从这柔软的触感中汲取一丝虚幻的安全感。
眼睛半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偶尔因为惊魂未定而快速颤动时,眼底似乎还有未散去的泪光一闪而过,映照出内心的挣扎与余悸。
她静静地坐起身,心脏还在咚咚地狂跳。
她环顾四周,借着微光看到身旁的夏以桐正四仰八叉地熟睡着,被子被踢开了一半,发出均匀而深沉的呼吸声,证明一切都安好,方才只是一场虚惊。
她长长地、缓慢地舒了一口气,胸腔里那股紧绷的力终于卸下。原来是场噩梦啊。
宋椰.:“也不知道陈浚铭现在怎么样了呢。”
她喃喃自语。
之前离开北京来重庆读书的时候,事情决定得匆忙,他是唯一一个她没有被正式通知告别的人。不知道陈浚铭会不会因为她的不告而别因此而恨她。
这个念头像一根细小的刺,在她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徘徊不去,让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夏以桐.:“小椰,你身体不舒服吗?”
第二天中午,夏以桐凑近了一些,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
她注意到宋椰从早上开始就脸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连午饭也没怎么动筷子,只是用筷子无意识地拨弄着餐盘里的米饭。
这可完全不像平时那个看到食堂推出新菜式或者有肉菜就会眼睛发亮食欲大开的宋椰啊。
宋椰揉了揉自己的脸,像是想把一夜未眠的疲倦和残留的噩梦情绪都揉走似的,然后摆了摆手,努力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
宋椰.:“没事,就是昨晚没睡好。”
她轻声答道,眼神却有些飘忽,透着一丝心虚。
夏以桐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又关切地追问了一句。
夏以桐.:“为什么没睡好啊,是有什么心事困扰着你吗,跟我说说嘛。”
宋椰一时语塞,大脑飞速运转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慌乱间,她的眼睛突然捕捉到了不远处正和程嘟嘟一起说笑着走过的林一的身影。
也不知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是急于摆脱当前的追问,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身,匆匆对夏以桐说了句先去找林一说点事,便径直跑了过去。
并不是宋椰不想接受夏以桐的好意和关心,只是她向来习惯独自消化情绪和面对问题,不愿给别人添麻烦,更不愿意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轻易展露。
脚步匆匆间,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食堂嘈杂的人群和夏以桐略带无奈的视线里,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和那句未完的、被搪塞过去的话语。
那个梦,是关于她的童年,关于那些她以为早已被时间掩埋的角落。
可一切都太过于清晰了,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久到记忆都应该模糊了,但梦里的感受却真实得可怕,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宋椰不愿,也不敢再细细回忆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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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guess小椰和铭猪的关系。”
咪.:“˶ᵒ ᵕ ˂˶。”
2025.1.1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