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耳光

剧组的聚光灯在布景客厅里投下冷白的光。副导演拿着对讲机走到监视器后，语气随意得带着几分敷衍：“导演临时去对接投资方，这场戏我来负责，各部门抓紧，别磨磨蹭蹭！”

“开始！”副导演的声音刚落，杨柠柠瞬间变了脸色，眼神凌厉地盯着许呦稚，念出台词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嫉妒

杨柠柠：你凭什么占着陆则？你根本就不配！

话音未落，她的手猛地扬起来，“啪”的一声脆响，结结实实地扇在许呦稚的左脸上。

许呦稚被打得猛地偏过头，脸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刺痛，耳朵里嗡嗡作响。她强忍着眼泪，按照剧本捂着脸，挤出震惊又委屈的表情，可眼眶还是不受控制地红了。

“停！”副导演皱着眉敲了敲监视器，“杨柠柠情绪再放一点，扇的时候别犹豫！许呦稚，眼泪呢？光脸红有什么用，得让观众看到你的委屈！再来一条！”

许呦稚捂着火辣的脸颊，指尖都在发颤。她还没缓过劲，杨柠柠已经走到她面前，假惺惺地道歉

杨柠柠：对不起啊呦稚姐，刚才没敢用力，这次我肯定好好来

第二条开拍，杨柠柠的手再次落下，力道比刚才重了一倍。许呦稚的脸颊瞬间红得发紫，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演的，是真的疼到发麻。可副导演却盯着屏幕摇头：“还是差点意思，许呦稚你别光顾着哭，得有反抗的情绪！杨柠柠，再放开点！再来！”

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成了许呦稚的噩梦。杨柠柠借着副导演的偏袒，一次次找借口重拍——“台词卡壳了”“表情没到位”“手的角度不对”，每一次重拍，那记耳光都结结实实地落在她的脸上，从左脸到右脸，火辣辣的疼渐渐变成麻木的胀痛。

小橘在旁边看得眼眶通红，几次想冲上去，都被许呦稚用眼神制止。她知道，现在闹起来只会被安上“耍大牌不敬业”的罪名，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直到第十四条，许呦稚的脸颊已经肿得老高，嘴角被扇破了皮，血丝渗出来，眼泪混着委屈掉个不停。杨柠柠终于停下动作，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对副导演笑道

杨柠柠：副导，这次应该可以了吧？我这手都酸了

副导演盯着监视器满意地点头：“嗯，这条过了！杨柠柠情绪很到位，许呦稚最后这场的眼泪也不错，收工！”他说完转身就走，连一眼都没看许呦稚肿胀的脸，仿佛她只是个没有情绪的道具。

许呦稚捂着脸，站在原地，浑身都在发抖。小橘赶紧跑过来，从包里掏出冰袋，小心翼翼地敷在她的脸上，声音带着哭腔

杨柠柠：姐，你看你脸都肿成这样了！杨柠柠就是故意的！副导演也太过分了，他明明看到你都疼成这样了！

许呦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忍不住往下掉。她拿出手机，屏幕亮起，却不知道该打给谁——爸妈会担心，朋友帮不上忙，王俊凯远在北京参加活动

小橘扶着她往休息室走，路上遇到几个剧组工作人员，有人投来同情的目光，有人假装没看见，没人敢多说一句话。许呦稚低着头，尽量用头发遮住肿胀的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回酒店，躲起来，等这阵疼过去，等这场戏彻底翻篇。

回到酒店房间，她把自己关在浴室里，用冷水一遍遍敷着脸，冰冷的触感让她稍微清醒了一点。镜子里的自己，脸颊红肿，嘴角带血，眼神里满是疲惫和委屈。她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许呦稚：许呦稚，没事的，忍忍就过去了，你可以的

说完，她擦干脸上的水，拿出消肿药膏，小心翼翼地涂在红肿的地方。没有安慰，没有撑腰，这场委屈，只能她自己一个人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