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七受伤

“保重。”崔染青匆匆丢下这句话就跑了,生怕多留一刻,两人又会争吵,崔明月又不会收东西了。

  几日后,余七兴冲冲地找来,眉飞色舞地描述着陵水风光,却被当头泼了冷水。本来他还信誓旦旦一定能和崔染青一起出去的他被拒绝了。

  “青青,为……为什么?”他呆若木鸡的表情逗笑了崔染青。

  她噗嗤一笑,鼓着腮帮子抱怨:“母亲现在盯得紧,我哪敢乱跑?”见余七垂头丧气,她踮脚拍拍他的肩:“替我好好玩,记得写成游记,还要配图哦!”

  “一定!”余七重重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光彩。

  回府的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织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仲秋时节,皇家围场旌旗招展。

  崔染青正在书房临摹字帖,忽闻窗外一阵骚动。她搁下狼毫笔,墨汁在宣纸上晕开一朵乌云。“若夏,外面何事喧哗?”

  若夏匆匆推门而入,额上还挂着汗珠:“郡主,今日天狗食日,狂风肆虐,若夏正在招人收拾。”

  崔染青点了点头:“那今日可不是围猎的好时候。”

  之后,她就听说了夜莺门趁机刺杀皇帝,却未成功,听说是因为都城司的一位大人护驾成功,只是这位大人却受伤颇重。

  “可是余七?他之前就与我提起过要参加围猎一事。”崔染青指尖微微发抖,不待回答已急声道:“备上最好的金疮药!”

  若夏却杵在原地不动,嘴唇嗫嚅着。崔染青突然想起什么,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母亲禁足令。”她眼波一转,“去准备一见斗篷,今夜我要翻墙。”

  月色如水,留下若夏给自己做掩护后,崔染青轻巧地翻过公主府高墙。夜风掀起她玄色斗篷,露出里面粉紫色的裙裾。穿过三条街巷,她熟门熟路地摸到余七住处。

  屋内,余七正仰面躺在床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房梁。直到崔染青的裙角扫到他手背,他才如梦初醒般瞪大眼睛。

  “怎么伤成这样?”崔染青俯身查看,发间莲香萦绕在余七鼻尖。

  见他突然扯着锦被往头上蒙,她不由好笑:“躲什么?你这衣衫齐整的,我能占你什么便宜?”

  锦被下传来闷闷的声音:“男、男女授受不亲。”

  “少废话。”崔染青强行掀开被子,却见余七眼神闪烁。

  他忽然低声道:“若我有事瞒你。”

  “危及性命?”见他点头,崔染青爽快道:“那便瞒着。”指尖轻轻拂过他包扎的伤口,“太医怎么说?”

  “皮肉伤而已。”余七终于露出笑容,却见崔染青突然起身。

  崔染青点了点头,与余七说了会话,只是走的时候,却留下一句:“我本打算亲自给你上药的,既然没有什么大碍,你就好好歇着吧。”

  徒留余七一人靠坐在床上,心里滴血,无奈得捶了捶床:“太可惜了。”

  暗处突然传来窃笑,卢楚楚从屏风后探出头:“可惜什么呀?人家不是来看你了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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