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瞎还是假瞎？
海神阁的宁静时光，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尚未散尽，便被远方传来的、带着血腥与硝烟的惊雷彻底撕裂！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史莱克城都为之震动！海神湖面掀起滔天巨浪！史莱克学院外围的防御结界剧烈摇晃！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敌袭——！！！”
凄厉的警报声瞬间响彻云霄！学院内警钟长鸣！无数道身影从各处冲天而起！霍雨浩、贝贝、徐三石、和菜头、江楠楠、唐雅、萧萧……史莱克七怪全员瞬间进入战斗状态！霍雨浩的精神探测如同无形的巨网，瞬间覆盖全城！
“东南方向！城郊！魂导列车站！”霍雨浩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惊骇！“三道极其恐怖的气息！神火境巅峰！不！接近虚道境！他们在攻击护城大阵！还有……好多平民被困在车站！”
“什么？！”贝贝脸色剧变！“神火境巅峰？！接近虚道？！异域修士？！他们疯了？！敢直接攻击城市？！”
“救人！快！”徐三石怒吼一声，玄武盾瞬间出现在手中！
“走！”和菜头肩扛魂导巨炮，眼神凌厉！
七道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朝着东南方向激射而去！
海神阁内。
石昊正躺在窗边的软榻上小憩。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身上，覆盖着黑布的脸上神情平静，似乎睡得正香。火灵儿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把玉梳，轻轻梳理着他散落在枕边的黑发，琥珀色的眼眸中满是温柔和宁静。
刚才那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随之而来的警报，让火灵儿身体猛地一僵！玉梳差点脱手！她下意识地看向石昊，却见他只是微微蹙了蹙眉，翻了个身，似乎被吵到了，但并没有醒来。
“坏胚……”火灵儿心中担忧，轻轻推了推他，“好像出事了……”
石昊含糊地“唔”了一声，眼皮都没抬，只是摸索着抓住了火灵儿的手，嘟囔道：“别吵……困……”
火灵儿：“……”（她看着石昊这副雷打不动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这家伙……心也太大了！）
就在这时！
“石昊！不好了！”马小桃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猛地冲了进来！她脸色铁青，赤红的眼眸中燃烧着滔天怒火，“是异域那帮杂碎！三个神火境巅峰！在攻击魂导列车站！雨浩他们过去了！但对方太强！还有平民被困！你快……”
她话没说完，就看到石昊依旧躺在那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石头！你还在睡！快起来！出大事了！”
石昊终于被吵得烦了。他懒洋洋地抬起手，挥了挥，像赶苍蝇一样：“知道了……吵死了……”
他摸索着，从软榻上坐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异域……神火境巅峰……三个？”
“对！三个！”马小桃急得直跺脚，“实力很强！雨浩他们可能挡不住！你快……”
“哦……”石昊慢悠悠地应了一声，摸索着拿起旁边小几上的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水。那副慵懒的样子，看得马小桃差点暴走！
“石头！你……”
马小桃的话再次被打断。
石昊放下茶杯，覆盖着黑布的脸转向门口的方向，声音平淡无波，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和……一种令人心悸的漠然：
“莫道……”
门口阴影处。
一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无声浮现。
白发如雪，面容俊美冰冷，正是莫道！他银灰色的眼眸平静无波，仿佛外面惊天动地的战斗与他无关。
石昊的声音继续响起，依旧带着慵懒的睡意，却如同冰锥般刺骨：
“外面……有几个……不长眼的虫子……吵到我睡觉了……”
“去……”
“给我……”
“搞死他们……”
“是。”
莫道没有任何犹豫，甚至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只是微微颔首，声音清冷如冰。随即，他身形一晃，如同融入虚空般，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丝微不可查的空间波动！
马小桃和火灵儿都愣住了！
搞……搞死他们？！
就这么……轻描淡写地……下令了？！
而且……莫道……那个小白脸？！他能行吗？！那可是三个接近虚道境的强者啊！
城郊魂导列车站。
此刻已沦为一片废墟！巨大的魂导列车被拦腰斩断！铁轨扭曲变形！站台建筑倒塌大半！浓烟滚滚！火光冲天！惊恐的尖叫声、哭喊声、爆炸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人间地狱！
半空中！
三道散发着恐怖气息的身影凌空而立！
一人身披血色战甲，手持一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巨斧！每一次劈砍，都带起撕裂空间的恐怖罡风！将史莱克七怪的攻击尽数挡下！
一人笼罩在灰色斗篷中，身形飘忽不定，如同鬼魅！挥手间，无数道剧毒的黑影如同毒蛇般射出，逼得贝贝、徐三石等人狼狈闪避！
最后一人，则是一个妖娆妩媚的女子，她手持一根碧玉长笛，吹奏着诡异的音波！音波所过之处，空间扭曲！心智稍弱的魂师瞬间陷入疯狂，互相残杀！
“哈哈哈！什么狗屁史莱克！什么大陆第一学院！不过如此！”血甲巨汉狂笑着，巨斧横扫！将霍雨浩凝聚的冰墙劈得粉碎！“荒呢？！那个所谓的横扫仙古无敌的少年至尊呢？！当缩头乌龟了吗？！让他滚出来受死！”
“哼！一群蝼蚁！也敢挡路！”灰袍人声音沙哑，如同金属摩擦，“今日！屠了这城！灭了史莱克！让石昊那个瞎子看看！谁才是这片大陆的主宰！”
“咯咯咯……小哥哥们……别挣扎了……乖乖受死吧……”妖娆女子媚笑着，笛声更加尖锐刺耳！唐舞桐和萧萧脸色苍白，灵魂受到剧烈冲击！
霍雨浩脸色凝重！冰帝之螯挥舞！极致之冰疯狂爆发！试图冻结那诡异的音波！贝贝黄金圣龙附体！龙爪撕裂空间！徐三石玄武盾硬抗巨斧！和菜头魂导炮轰鸣！江楠楠瞬移突袭！唐雅蓝银草缠绕！萧萧三生鼎镇压！七人配合默契，拼尽全力，却依旧被那三人死死压制！险象环生！
“昊哥！你在哪？！”霍雨浩心中焦急万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他们撑不了多久！而且……车站里还有大量平民没有疏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一股冰冷、死寂、如同万载寒冰般的恐怖威压！毫无征兆地降临！瞬间笼罩了整个战场！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狂笑的血甲巨汉！动作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吹奏的妖娆女子！笛声戛然而止！妩媚的脸上露出惊骇欲绝的表情！
飘忽的灰袍人！身形如同被钉在空中！动弹不得！
三道身影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半空！他们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无法抗拒的恐惧！
紧接着！
一道白发身影，如同从虚空中踏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三人面前！
莫道！
他银灰色的眼眸冰冷如霜，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如同在看三具尸体！
“蝼蚁……”莫道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冰冷的字眼。
下一秒！
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
三道仙气神环瞬间在他脑后浮现！大道金花洒落点点金辉！一股足以碾碎星辰、破灭万道的恐怖法则之力，如同无形的巨手，瞬间将血甲巨汉、灰袍人、妖娆女子三人死死攥住！
“不——！！！”血甲巨汉发出绝望的嘶吼！他疯狂挣扎！燃烧精血！试图挣脱！然而！在那股绝对的力量面前！他如同蝼蚁撼树！毫无作用！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和血肉爆裂声同时响起！
没有任何反抗！没有任何挣扎！
三道在史莱克七怪眼中如同魔神般强大的身影！在莫道那轻描淡写的一握之下！
如同三颗被捏碎的鸡蛋！
瞬间！
爆裂！
化为三团混合着骨渣和肉糜的血雾！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天空下起了血雨！
三团血雾缓缓飘散！连一丝残魂都没有留下！彻底湮灭！
死寂！
绝对的死寂！
整个战场！无论是惊恐的平民！还是浴血奋战的史莱克七怪！全都如同被石化般！僵在原地！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空中那白发飘舞、如同神魔般的身影！
秒杀！
绝对的秒杀！
三个接近虚道境的恐怖强者！在莫道面前！如同蝼蚁！不堪一击！
霍雨浩等人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们看着莫道那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那缓缓消散的血雾，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这就是……昊哥身边那个“小厮”的真正实力？！这……这简直是……降维打击！
莫道看都没看那消散的血雾，仿佛只是随手拍死了几只苍蝇。他银灰色的眼眸淡淡地扫过下方惊魂未定的众人，最终落在霍雨浩身上，声音依旧清冷：“清理干净。”
说完，他身形一晃，再次融入虚空，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只留下空气中弥漫的浓重血腥味和……一片死寂的战场。
海神阁内。
石昊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似乎刚刚睡醒。他摸索着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水，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唔……好像……安静了？”他歪了歪头，覆盖着黑布的脸转向窗外，“莫道那小子……动作还挺快……”
他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眉头微蹙：“啧……一股子血腥味……真难闻……下次让他走远点再动手……”
火灵儿和马小桃：“……”（两人面面相觑，看着石昊那副慵懒嫌弃的样子，再看看窗外依旧弥漫着血腥味的天空，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火灵儿默默起身，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隔绝了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马小桃则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石昊的茶杯，猛灌了一口水，压了压惊，然后才心有余悸地嘟囔道：“石头……你那个小白脸……也太……太凶残了吧……”
石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声音带着一丝玩味：
“凶残吗？”
“还行吧。”
“至少……挺安静的。”
他重新躺回软榻，摸索着抓住火灵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灵儿……再睡会儿……”
“刚才……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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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昊的“恢复”速度，快得令人咋舌，也……反常得令人心惊。
剜目炼魂，本源重创，这本该是足以让任何强者跌落神坛、甚至魂飞魄散的致命伤势。然而，在火灵儿寸步不离的照料、莫道精纯法则之力的梳理、以及史莱克学院不计代价的资源堆砌下，石昊不仅稳住了伤势，其气息甚至隐隐有更上一层楼的趋势！魂力运转如大江奔流，浑厚凝练，肉身气血澎湃如龙，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渊渟岳峙的沉凝气度。
但最令人费解的，是他对“失明”的适应速度。
起初，他确实需要火灵儿寸步不离的搀扶，需要她轻声细语的提醒，需要摸索着才能避开障碍。火灵儿心疼他，几乎是把他当成了易碎的琉璃，恨不得时时刻刻挽着他的胳膊，为他扫清前路上哪怕一粒微尘。
然而，不过短短数日。
石昊的行为，开始变得……“诡异”。
海神阁通往海神湖的石阶，九曲十八弯，高低错落。火灵儿习惯性地挽着他的左臂，正要开口提醒：“坏胚，前面下台阶了，小心……”
话未说完。
石昊的脚步已经稳稳落下！一步！两步！三步！……他步履从容，节奏分明，如同能“看见”脚下的每一级台阶！甚至……比火灵儿这个引路人走得还要稳当！没有丝毫迟疑！没有丝毫试探！精准得如同用尺子量过！
火灵儿：“……”（她琥珀色的眼眸瞪得溜圆，小嘴微张，挽着石昊胳膊的手都忘了用力。）
“灵儿？”石昊微微侧头，“怎么了？怎么不走了？”
“没……没什么……”火灵儿连忙摇头，压下心中的惊疑，试探着问，“坏胚……你……你怎么知道前面是台阶？还知道有几阶？”
石昊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覆盖着黑布的脸庞转向她，声音带着一丝戏谑：“怎么？灵儿怕我摔着？放心，摔不着你男人。”
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类似的事情，越来越多。
在食堂，他能精准地避开突然跑过的学员，甚至能“看”到地上掉落的一粒花生米，脚尖轻轻一拨，将其踢到角落。
在训练场，他能“听”到霍雨浩和徐三石切磋时魂技的破空声，微微侧身，避开飞溅的碎石。
在花园小径，他能“嗅”到前方花丛的香气，提前绕开，避免花粉沾染。
他甚至能……在火灵儿和马小桃一左一右“挟持”着他散步时，精准地“避开”马小桃故意伸脚想绊他的恶作剧！
“哎呀！”马小桃一个趔趄，差点自己摔倒，她气鼓鼓地瞪着石昊，“石头！你怎么躲开了？！你背后长眼睛了？！”
石昊无奈地“看”向她：“姐，你下次想绊我，能不能别笑得那么大声？我耳朵没瞎。”
马小桃：“……”（她脸一红，随即恼羞成怒，“谁笑了！我那是……那是打喷嚏！”
火灵儿在一旁掩嘴轻笑，但心中的疑窦却越来越深。她仔细观察着石昊。他覆盖着黑布的脸庞平静无波，没有任何异样。他的呼吸平稳，心跳如常。他依旧会习惯性地摸索着抓住她的手，依旧会让她描述窗外的风景，依旧会在她靠近时，嘴角露出温柔的笑意……
一切似乎都没变。
但一切……又都变了。
他不再需要提醒台阶。
他不再需要摸索桌椅。
他甚至在和霍雨浩讨论魂导器图纸时，能“准确”地指出图纸上某个细微的能量回路节点！仅仅通过霍雨浩的描述！
“昊哥……你……”霍雨浩冰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他指着图纸上一个极其复杂的、需要精密精神力感知才能发现的能量冲突点，“你……真的‘看’不到？”
石昊的手指在那个点上轻轻点了点，覆盖着黑布的脸转向霍雨浩的方向，声音平静：“雨浩，你的描述很清晰。能量回路如同血脉，冲突点如同堵塞。听其声，辨其形，感其势，自然可知其症结所在。”
霍雨浩：“……”（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这已经不是“听”能解释的了！这需要对空间结构、能量流动有着近乎本能的、超凡入圣的感知力！）
消息不胫而走。
“石昊团长……好像……能‘看见’？”
“不可能吧？眼睛都没了……”
“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下台阶，一步不差！比我还稳！”
“他还能躲开小桃姐的偷袭呢！”
“太神了！难道……团长大人练成了什么……心眼通？”
各种猜测在学院里悄悄流传。有人惊叹，有人疑惑，也有人……暗自担忧。毕竟，一个失去双眼却拥有如此恐怖感知力的石昊，比一个单纯的盲人，更加深不可测。
火灵儿心中的疑虑也达到了顶点。她爱石昊，无论他是强是弱，是明是盲。但她无法忽视这反常的现象。她担心，这是某种透支生命或灵魂的秘法带来的假象，担心这会对石昊造成更深的伤害。
这一日，海神湖畔。
夕阳西下，将湖面染成一片金红。火灵儿挽着石昊的胳膊，两人沿着湖边漫步。晚风轻拂，带来湖水的微凉和莲花的清香。
“坏胚……”火灵儿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石昊，琥珀色的眼眸中带着一丝犹豫和担忧，“你……真的看不见吗？”
石昊也停下脚步，覆盖着黑布的脸庞“望”着她。夕阳的余晖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也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光晕。
他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了片刻。
他缓缓抬起手，摸索着，轻轻抚上火灵儿的脸颊。指尖带着温热的触感，划过她的眉梢、眼角、鼻梁、唇瓣……动作轻柔而专注，仿佛在用心描绘她的容颜。
“灵儿……”石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我的眼睛……确实没了。那空洞的黑暗，是永恒的。”
火灵儿心中一紧，鼻尖发酸。
石昊的指尖停留在她的唇边，感受着她温热的呼吸。他嘴角缓缓勾起一抹深邃的弧度：
“但是……”
“我的‘心’……看得见。”
“心？”火灵儿一愣。
“嗯。”石昊轻轻点头，“剜目炼魂，痛彻心扉。但……破而后立，死而后生。”
“失去双眼，如同斩断了对表象的依赖。我的神识，我的感知，我的灵魂……反而被逼到了极致。”
“风过林梢，不再是声音，而是枝叶摇曳的轨迹。”
“水落石上，不再是声响，而是水滴坠落的弧线。”
“花香浮动，不再是气味，而是花瓣绽放的姿态。”
“甚至……你的心跳，你的呼吸，你指尖的温度……在我‘心’中，都如同最清晰的画卷，纤毫毕现。”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玄奥的韵律，仿佛在阐述着某种大道至理：
“黑暗……并非虚无。它是另一种形式的‘光’。剥夺了视觉的干扰，反而让我‘看’到了世界的本质——能量的流动，法则的轨迹，万物的……‘意’。”
“这……便是‘心之眼’。”
石昊收回手，覆盖着黑布的脸庞转向波光粼粼的湖面，声音平静而悠远：
“所以……灵儿，不用担心。”
“我看不见你的容颜，但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样子。”
“我看不见脚下的路，但我‘心’中，早已映照出前行的方向。”
“我看不见这世界的色彩，但我‘心’中，自有万千光华。”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至于姐想绊我……她那点小心思，隔着八百里我都能‘听’见。”
火灵儿呆呆地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震惊、恍然、心疼、骄傲……种种情绪交织翻涌！泪水，毫无征兆地滑落脸颊。
原来……如此！
“坏胚……”火灵儿轻轻握住石昊的手，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你……是不是……很难受？”
石昊反手握住她的手，轻轻捏了捏，声音温和：“刚开始是有点不习惯。不过……现在挺好。”
他抬起头，“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