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法（上）
银发女子那带着撒娇意味的“夹子音”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空回荡，如同投入滚油中的一滴水，瞬间激起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石昊和莫道，这两位即将碰撞的绝世天骄，几乎是同时，极其默契地……无视了她！
石昊眼神锐利如刀，牢牢锁定莫道脑后那三朵摇曳生辉、散发着镇压诸天气息的大道金花，周身战意如同沸腾的岩浆！鲲鹏虚影在他身后凝实，双翼遮天蔽日，卷起狂暴的空间乱流！雷帝法相咆哮，紫色电弧撕裂长空！十凶宝术的气息交织缠绕，形成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恐怖威压！他嘴角勾起一抹狂野的弧度，那是见猎心喜、遇强则强的兴奋！
莫道银灰色的眼眸中同样燃烧着冰冷的战火！三道仙气神环缓缓旋转，大道金花洒落点点金辉，将他周身空间都凝固、加固！他指尖三色神光流转，法则符文明灭不定，蓄势待发！石昊的强悍与狂傲，彻底激发了他身为“不败神话”的骄傲与征服欲！至于那个聒噪的银发女人？在他眼中，不过是背景噪音！
两人之间的空气彻底凝固！无形的气势碰撞发出“噼啪”爆响！脚下的山岩无声龟裂！空间都仿佛承受不住这股压力，荡起细密的涟漪！大战，一触即发！
“喂！你们两个！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呀～”银发女子悬浮在空中，赤足轻点虚空，银色长裙飘舞，如同月下精灵。她见两人完全无视自己，蓝宝石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随即鼓起腮帮子，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太过分了！人家在跟你们说话呢！”
然而，回应她的，只有石昊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和莫道一声冰冷刺骨的冷哼！
“杀——！！！”
“哼！”
石昊率先动了！他身形如同瞬移般消失！原地只留下一道被撕裂的空间裂痕！下一瞬，他已出现在莫道头顶！右拳紧握，暗金色的龙鳞覆盖整条手臂！真龙拳意凝聚到极致！拳锋所过之处，空间塌陷！带着粉碎星辰的恐怖力量，悍然砸下！
莫道眼神一凛！不闪不避！右手并指如剑！指尖三色神光汇聚！大道金花洒落金辉加持！一道凝练到极致的、仿佛能洞穿诸天的灰白色剑芒，撕裂空间，逆斩而上！
“轰隆——！！！”
拳剑相交！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只有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两个世界碰撞的巨响！一股肉眼可见的、混合着暗金、灰白、三色神光的冲击波，如同灭世海啸般轰然爆发！
“咔嚓！轰——！”
两人脚下的山崖瞬间崩塌！巨大的岩石如同豆腐般被碾碎！烟尘冲天而起！狂暴的气流席卷整个战场！距离稍近的魂导师和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口喷鲜血！
“噗！”霍雨浩脸色一白！守护着戴浩和璇玑斗罗的冰晶堡垒剧烈摇晃！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精神探测在刚才那一瞬间被狂暴的能量乱流冲击得差点溃散！
“好……好强！”火灵儿也被震得气血翻涌！她看着战场中央那两道如同神魔般碰撞的身影，琥珀色的眼眸中充满了震撼！这才是真正的巅峰对决！远超她之前的想象！
戴洛黎和许云更是被冲击波掀得连连后退！戴洛黎死死护住许云，白虎武魂附体，双臂交叉挡在身前！那恐怖的余波冲击在他身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他闷哼一声，双臂剧痛，气血翻腾！但他眼神却更加炽热！这就是师父的力量！这就是他追求的目标！
“再来！”石昊狂笑一声！身影再次消失！鲲鹏极速施展到极致！漫天都是他的残影！真龙爪撕裂空间！鲲鹏翅切割阴阳！草字剑诀剑气纵横！各种宝术信手拈来！攻势如同狂风暴雨！每一击都蕴含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莫道银发飞舞！身法同样诡异莫测！如同鬼魅般在虚空中闪烁！三道仙气神环护体！大道金花定住一方时空！他双手结印！灰白色的法则符文如同活物般飞舞！凝聚成各种神兵利器、凶兽法相！与石昊的宝术疯狂对轰！
“轰！轰！轰！轰！”
恐怖的爆炸声连绵不绝！能量风暴肆虐！明斗山脉主峰在这两位绝世天骄的交手下，如同被巨神蹂躏的玩具！山体崩塌！巨石滚落！烟尘遮天蔽日！整个战场都被迫远离了核心区域！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那如同末日般的景象！
霍雨浩的精神之海内。
此刻，却上演着与外界惨烈战场截然不同的……诡异一幕！
“昊哥！加油！昊哥！必胜！昊哥！打爆那个小白脸！”
一个穿着白色蚕丝睡衣、顶着两个大大黑眼圈、头发乱糟糟如同鸟窝的……人形天梦冰蚕！正挥舞着一个用精神力凝聚的、闪闪发光的巨大荧光牌！牌子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大字：“石昊！宇宙第一帅！打爆小白脸！”
他旁边，一个穿着冰蓝色宫装长裙、气质清冷高贵、容颜绝美的冰帝（人形），正一脸无奈地扶额。她手里也被天梦冰蚕强行塞了一个小一号的荧光牌，上面写着：“石昊！YYDS！”
“冰冰！快！跟我一起喊！给昊哥加油！”天梦冰蚕激动得手舞足蹈，唾沫横飞，“你看昊哥多帅！那小白脸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还敢跟昊哥抢风头！打爆他！”
冰帝嘴角抽搐，冰蓝色的眼眸中满是嫌弃：“蠢虫子！闭嘴！别打扰雨浩战斗！还有……YYDS是什么意思？”
“哎呀！冰冰你落伍了！YYDS就是‘永远滴神’！”天梦冰蚕得意洋洋，“这可是我新学的词！怎么样？贴切吧？昊哥就是永远滴神！”
“……”冰帝看着外面那毁天灭地的战斗场面，又看了看精神海里这个活宝，只觉得一阵无力。她试图甩开荧光牌：“放手！蠢虫子！雨浩现在压力很大！需要集中精神！”
“哎呀！没事没事！雨浩精神力强着呢！分心二用小意思！”天梦冰蚕死死抱住冰帝的胳膊，不让她把牌子扔掉，“你看！外面多精彩！比话本子好看多了！快看！昊哥又放大招了！哇！那龙爪！帅呆了！”
冰帝：“……”（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直跳。）
外界。
霍雨浩正全力维持着冰晶堡垒，同时还要分心操控冰帝之螯拦截流弹，精神力消耗巨大。精神海里天梦冰蚕那聒噪的“应援”和强行塞过来的荧光牌，如同魔音灌耳，让他本就紧绷的神经差点崩断！
“天！梦！哥！”霍雨浩在精神海里发出一声忍无可忍的咆哮，“你给我闭嘴！把牌子收起来！不然我关你禁闭！”
“啊？雨浩！别啊！”天梦冰蚕吓得一哆嗦，荧光牌差点掉地上，“我这不是……活跃气氛嘛！你看外面打得那么紧张……”
“活跃个鬼！”霍雨浩气得差点背过气去！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力都快被这活宝给搅乱了！“你再捣乱，我就让冰帝把你冻成冰棍！”
冰帝闻言，眼睛一亮，指尖寒气缭绕：“这个提议不错。”
天梦冰蚕：“……”（瞬间蔫了，委屈巴巴地抱着荧光牌蹲到角落画圈圈去了。）
就在这时！
战场中央！
石昊与莫道又一次硬撼！真龙拳与灰白剑芒再次碰撞！狂暴的能量风暴中，石昊的身影被震得倒飞出去！他凌空一个翻身，稳稳落地！虽然气息微乱，但眼神依旧锐利如刀！
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手臂，看着对面同样被震退数步、气息起伏的莫道，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其玩味、带着点痞气的弧度。
“喂！小白脸！”石昊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能量风暴的轰鸣，带着一种欠扁的调侃，“打了半天，光会硬碰硬？没意思！过来过来！哥哥陪你玩玩其他的？比如……比比谁跑得快？或者……比比谁粉丝多？”他故意瞥了一眼峡谷对面那群噤若寒蝉、但眼神依旧狂热的“粉丝团”。
“轰——！！！”
莫道周身的气息瞬间炸了！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
他俊美如妖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一种混合着暴怒、羞耻、以及被戳中痛点的狂躁！他银灰色的眼眸瞬间充血！死死盯着石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面具下的脸（虽然摘了面具但气质依旧冰冷）此刻涨得通红！
“你！他！妈！叫！谁！小！白！脸——！！！”
一声歇斯底里、带着无尽狂怒和屈辱的咆哮，如同受伤的野兽般，从莫道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响彻整个明斗山脉！震得峡谷两侧的碎石簌簌落下！
他周身的三道仙气神环疯狂旋转！大道金花剧烈摇曳！灰白色的法则符文如同暴走的毒蛇般狂舞！一股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狂暴、更加混乱的毁灭气息，如同失控的火山般，从他体内喷涌而出！
“荒！我！要！你！死——！！！”
莫道彻底暴走了！什么不败神话！什么道子风度！统统被石昊那句“小白脸”和“粉丝多”刺激得灰飞烟灭！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撕碎那张可恶的嘴！把这个该死的荒天帝轰杀成渣！
他双手猛地合十！三道仙气神环瞬间融合！化作一道混沌色的、散发着开天辟地般恐怖气息的巨大光轮！光轮之上，大道金花绽放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一股足以湮灭万物的毁灭性能量，在光轮中心疯狂凝聚！
“五行宝术——五行混沌轮！给我碾碎他——！！！”
莫道嘶吼着！双手猛地向前一推！那道混沌色的恐怖光轮，带着碾碎诸天、破灭万道的无上威势，朝着石昊轰然碾压而去！所过之处，空间寸寸崩塌！留下一道漆黑的、如同深渊般的轨迹！
石昊看着那毁天灭地的混沌光轮，眼中非但混沌破灭轮裹挟着碾碎诸天的恐怖威势，撕裂空间，朝着石昊当头轰下！那毁灭性的能量波动，让远处观战的霍雨浩、火灵儿等人脸色剧变！戴洛黎更是目眦欲裂，失声惊呼：“师父——！”
然而，面对这足以重创虚道境强者的绝杀一击，石昊眼中却燃烧着兴奋的火焰！他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长啸！
“来得好！”
只见石昊双手印诀变幻如电！身后那遮天蔽日的鲲鹏虚影骤然收缩！化作一道凝练到极致的黑白神光，缠绕在他右臂之上！同时，雷帝法相咆哮，无尽紫色雷霆汇聚于左拳！十凶宝术的气息在他体内疯狂流转、融合！
“鲲鹏裂天！雷帝镇世！十凶合一！给我——破！”
石昊双拳齐出！左拳缠绕着撕裂阴阳的鲲鹏神光！右拳裹挟着审判万物的雷霆帝威！双拳在身前交错！一道凝练到极致、仿佛能开天辟地的混沌拳印，悍然轰出！
“轰隆——！！！”
混沌拳印与混沌破灭轮狠狠撞在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
只有一声仿佛宇宙初开、鸿蒙炸裂般的恐怖巨响！
一股无法形容的、混合着毁灭与创生、混乱与秩序的混沌风暴，瞬间席卷了整个明斗山脉主峰！
空间如同脆弱的玻璃般寸寸碎裂！露出后面漆黑冰冷的虚空乱流！巨大的山体无声无息地化为齑粉！狂暴的能量乱流形成一道连接天地的巨大龙卷风！将周围的一切都卷入其中，绞成粉末！
“噗——！”莫道如遭重锤！身体剧震！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脸色瞬间煞白如纸！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那无往不利的混沌破灭轮，在那道混沌拳印的冲击下，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冰块，迅速消融、瓦解！最终“咔嚓”一声，彻底崩碎！化作漫天光点消散！
“不可能！”莫道失声惊呼！银灰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惊骇和难以置信！他的最强一击！竟然被对方如此轻易地……破掉了？！
石昊的身影从能量风暴的中心缓缓走出。他衣衫有些破损，嘴角也挂着一丝血迹，但眼神却明亮如星辰！周身战意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更加高昂！他甩了甩有些发麻的拳头，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齿：
“啧！小白脸！你这破轮子，中看不中用啊！打人都没力气！怎么？没吃饱饭？”
“你——！”莫道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再次涌上喉咙！他死死盯着石昊，眼神怨毒得如同淬毒的匕首！耻辱！前所未有的耻辱！他莫道！异域不败神话！三道仙气圆满！大道金花护体！竟然在同阶对决中，被对方如此轻描淡写地破掉了绝杀？！还被当众羞辱为“小白脸”？！
“荒！你找死——！”莫道彻底疯狂！他周身仙气神环再次暴涨！大道金花疯狂摇曳！就要不顾一切地燃烧本源，施展更恐怖的禁忌秘术！
“等等！”石昊却突然抬手，做了个暂停的手势，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别急嘛！打打杀杀多没意思！你看，咱俩实力半斤八两（石昊脸不红心不跳），再打下去，把这破山拆了事小，伤及无辜多不好？而且……”他故意瞥了一眼峡谷对面那群眼巴巴看着、大气不敢出的“粉丝团”，“你看你的小迷妹们，都吓坏了！”
莫道：“……”（他感觉自己快要被气炸了！）
石昊无视莫道那杀人的目光，慢悠悠地说道：“不如……我们换个玩法？比比别的？”
“比什么？！”莫道几乎是咬着牙挤出这几个字！他现在只想把石昊碎尸万段！但内心深处那丝仅存的理智告诉他，石昊说得对，再打下去，胜负难料，而且动静太大，可能会引来此界真正的大能（比如海神阁那些老怪物），得不偿失！
“比点……文雅的？”石昊摸着下巴，眼神狡黠，“比如……变化之术？”
“变化之术？”莫道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变化之术？不过是些障眼法！小道尔！他莫道精通空间法则，身法变幻莫测，岂会怕这个？！
“对！变化之术！”石昊笑眯眯地说，“你我各展神通，变化形态。谁变得像，变得妙，变得让对方看不穿，谁就赢！如何？”
莫道眉头微皱，心中快速盘算。变化之术？他确实不擅长此道，但他对自己的空间法则和幻术造诣有绝对自信！而且，他还有大道金花护体，万法不侵，看穿对方变化应该不难！反观石昊，肉身强横，宝术霸道，但变化之术……似乎没听说过他擅长这个？
“莫神！答应他！和他比！”
“莫哥哥！你最厉害了！变化之术肯定也天下第一！”
“对！莫神大人！让他见识见识您的神通！”
“答应他！答应他！”
“……”
峡谷对面，那群被石昊“提醒”的粉丝团，此刻如同打了鸡血般，再次爆发出狂热的呐喊！尤其是那个银发女子，更是飘到近前，蓝宝石般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拍着手娇声道：“莫哥哥！答应他嘛！和他比！让他输得心服口服！人家想看莫哥哥变魔术呢～”
莫道被这突如其来的“应援”弄得一阵烦躁，但看着石昊那副“你不敢？”的挑衅表情，再看看自己那群狂热粉丝期待的眼神……一股强烈的自尊心和好胜心瞬间压倒了理智！
“哼！比就比！”莫道冷哼一声，声音冰冷，“区区变化之术，何足道哉！你想怎么比？”
石昊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简单！你我轮流变化！由对方和……嗯……现场观众（他指了指霍雨浩他们和那群粉丝）共同评判！谁变得不像，或者被对方看穿真身，就算输！如何？”
“可以！”莫道傲然应允，“不过，既然是比斗，总得有点彩头吧？你若输了，当如何？”
“彩头？”石昊眼睛一亮，笑得更加灿烂，“当然有！大大的彩头！”
他环视一周，目光扫过莫道、银发女子、霍雨浩、火灵儿、戴洛黎……最后定格在莫道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上，一字一句，声音清晰而响亮：
“谁输了！谁就给对方——当牛做马！一辈子！”
“轰——！！！”
此言一出！全场死寂！
霍雨浩：“……”（昊哥！玩这么大？！）
火灵儿：“……”（石头！你疯了？！）
戴洛黎：“……”（师父……您……您要收坐骑？！）
许云：“……”（目瞪口呆！）
璇玑斗罗（刚被霍雨浩救醒）：“……”（一口老血差点又喷出来！）
峡谷对面粉丝团：“……”（集体石化！）
莫道：“……”（他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银灰色的眼眸中，先是错愕，随即是难以置信，最后化为滔天的怒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荒谬感？！）
“你！说！什！么？！”莫道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杀意！当牛做马？！一辈子？！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比杀了他还难受！
“怎么？不敢？”石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神挑衅，“怕了？怕输给我这个‘九天十地余孽’？怕以后得给我当坐骑？小白脸就是没种！”
“闭嘴！”莫道彻底暴怒！他指着石昊，手指都在颤抖，“石昊！你欺人太甚！好！我答应你！但我要加一条！你若输了！不仅要给我当牛做马！我还要你自废修为！跪在我面前磕头认错！”
“成交！”石昊毫不犹豫地答应！笑容灿烂得如同阳光，“不过……我觉得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准备好当我的坐骑吧！小白脸！”
“啊啊啊！荒！我杀了你——！”莫道再也忍不住！怒吼着就要冲上来！
“哎哎哎！别急别急！”石昊连忙摆手，“说好了比变化！先比完再打！不然我怕你输了赖账！”
“哼！”莫道强行压下杀意，眼神冰冷如刀，“好！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先来！”
他深吸一口气，周身空间法则波动！身影一阵模糊！瞬间消失在原地！
下一秒！
一只通体雪白、毛发晶莹、眼神灵动、额头上还有一道淡淡金色“王”字纹路的小猫，出现在莫道刚才站立的地方！
“喵～”小猫歪着头，发出软糯的叫声，琥珀色的眼眸无辜地看着石昊。那神态、那气息、那眼神……简直和火灵儿平时炸毛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噗——！”火灵儿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石头！他……他变成我了？！还……还学猫叫？！我杀了这个混蛋——！”她气得浑身冒火，就要冲上去！
“灵儿姐！冷静！冷静！”霍雨浩赶紧拉住她。
石昊看着那只“火灵儿猫”，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莫道，空间法则和幻术造诣确实了得！不仅形似，连气息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甚至……连火灵儿那特有的、带着点傲娇和暴躁的灵魂波动都模拟出来了？这已经超出了普通变化之术的范畴！涉及到灵魂层面的伪装了！
“怎么样？石昊！你可看穿了？！”小猫（莫道）口吐人言，声音清脆，带着火灵儿特有的娇蛮！
石昊摸着下巴，围着“小猫”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像！真像！连这炸毛的样子都一模一样！厉害厉害！”
他忽然蹲下身，笑眯眯地看着“小猫”：“不过……我家灵儿可不会这么乖地学猫叫。她要是变成猫，第一件事肯定是挠我一脸血！对吧？灵儿？”
火灵儿：“……”（虽然很气，但好像……有点道理？）
“小猫”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爪子微微抬起，似乎想挠人，但又强行忍住！动作僵硬而别扭！
“噗嗤！”霍雨浩忍不住笑出声来！火灵儿更是气得直跺脚！
“破绽！”石昊猛地起身，指着“小猫”大笑，“我家灵儿想挠就挠！从不憋着！你这动作太假了！装都装不像！变回来吧！小白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