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朋友

王秋儿看向石昊,想看看这位唐门大靠山、同时也是唐雅贝贝他们无比崇敬的“唐三先祖”遗物时,会是什么反应?震惊?激动?还是……如同面对神明般的敬畏?

然而!

石昊的反应……再次让王秋儿大跌眼镜!

他只是随意地翻开了书页,目光平静地扫过上面那些用古体字书写的、记载着各种珍稀药草特性、培育方法、以及炼制秘法的内容。他的眼神……平静无波!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没有激动!没有崇敬!甚至……连一丝好奇都没有!

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本……普通的药草科普读物?!

仿佛手中这本足以在斗罗大陆掀起腥风血雨、被无数人奉为神典的《玄天宝录·药经篇》,在他眼中,和路边摊上卖的《常见草药大全》没什么区别!

“哦?药经篇?” 石昊随意地翻了几页,语气平淡得如同在讨论天气,“记载倒是挺全。不过……有些地方,还是过于粗浅了。”

他合上书,随手将它收进了储物魂导器中,动作自然得如同收起一块石头。然后,他继续迈步,朝着七彩光晕深处走去,仿佛刚才捡到的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

王秋儿:“……???”

她彻底懵了!那可是唐三先祖的遗物啊!是唐门的镇门之宝啊!石昊……他……他就这么……随手收起来了?!还评价“粗浅”?!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这本书意味着什么?!他对唐三先祖……难道就没有一点敬畏之心吗?!

王秋儿看着石昊那毫不在意的背影,又想起唐雅、贝贝他们提起“唐三先祖”时那无比崇敬、甚至狂热的表情……巨大的反差让她脑子一片混乱!

而山谷四周,那些隐藏在暗处、瑟瑟发抖的植物魂兽们,此刻更是“敢怒不敢言”!它们虽然灵智不高,但也知道那本《玄天宝录》是它们守护了无数年、被一个极其强大的存在(唐三)留下的东西!是它们守护此地的意义之一!如今,竟然被这个恐怖的人类……如此随意地拿走了?!还评价“粗浅”?!

愤怒!不甘!屈辱!

然而……

在石昊那深不可测的恐怖气息压制下……

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只能化为……更深的恐惧和……无声的呜咽!

它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石昊和王秋儿的身影,消失在七彩光晕之中,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升起!

山谷中,只剩下阳泉的沸腾声和阴泉的寒气声,以及……无数植物魂兽无声的、憋屈的……颤抖!

七彩光晕流转,冰火两极能量在石昊周身形成奇异的平衡。他行走在这片斗罗大陆的聚宝盆中,目光平静地扫过一株株在外界足以引发腥风血雨的仙品药草。

他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精准和从容。他没有像寻常寻宝者那样贪婪地连根拔起,而是如同最老练的园丁,只取所需。

炽火阳泉边缘,一株通体赤红、叶片如同燃烧火焰、花蕊中凝聚着液态太阳精粹的——赤阳火莲!石昊指尖轻点,一缕温和的魂力(神力)包裹住其中三片最为饱满的莲瓣,轻轻摘下,留下莲蓬和根茎完好无损。莲瓣离体,莲蓬上光华流转,迅速孕育出新的花苞雏形。

极阴寒潭畔,一株通体冰蓝、如同万载玄冰雕琢而成、散发着刺骨寒气的——九幽冰魄草!石昊只取走了顶端那枚凝结着最精纯寒髓的冰晶果实,草身依旧扎根在寒潭边缘的冰晶土壤中,散发着幽幽蓝光。

阴阳交汇处,一株缠绕着七彩霞光、叶片一半赤红一半冰蓝、花蕊如同太极图般旋转的——阴阳玄灵芝!石昊用玉刀切下三分之一大小,切口处瞬间被一层七彩光膜覆盖,阻止了能量流失,灵芝本体依旧生机勃勃。

他走过一片散发着浓郁生命气息的碧绿草地,那是无数生灵之金的幼苗!石昊并未触碰,只是指尖凝聚出一滴蕴含柳神生机的翠绿液滴,滴入土壤。幼苗们欢快地摇曳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更加青翠欲滴。

他路过一株流淌着金色雷弧的藤蔓——雷劫金藤!只取了几节蕴含雷霆本源之力的藤芯,藤蔓本体电光更盛。

他采集了奇茸通天菊的花蕊,留下了繁茂的枝叶;取走了八瓣仙兰的几片花瓣,花株依旧亭亭玉立;摘取了望穿秋水露凝结的露珠,露台依旧在阴阳交汇处闪烁着微光……

每一次采集,他都精准地控制着力度和范围,确保不会伤及药草的根本。每一次离开,他都会留下足够精纯的能量或蕴含生机的神力,滋养着被采集的药草,甚至促进它们更快地恢复和生长!更令人震撼的是,对于一些珍稀的、种子难以存活的药草,他会在采集后,指尖凝聚出一枚蕴含其生命本源印记和精纯能量的“神种”,小心翼翼地埋入土壤深处!这些“神种”蕴含着远超普通种子的生命力和道则碎片,未来生长出的药草,品质将更胜从前!

王秋儿默默地跟在石昊身后,看着他如同艺术般的采药过程,深蓝的眼眸中充满了复杂和……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

掠夺?不!这是……共生!是守护!

她从未见过有人如此对待天材地宝!在弱肉强食的魂师界,面对如此宝地,谁不是竭泽而渔?恨不得将所有宝物搜刮一空!可石昊……他明明拥有着足以碾压一切、掌控一切的力量,却选择了最克制、最长远的方式!他取走的,是此刻所需;他留下的,是未来的希望!他不仅没有破坏这片宝地,反而在滋养它,守护它!

这份克制!这份远见!这份对天地造化的敬畏与守护之心!与她认知中“力量即掠夺”的法则,形成了巨大的反差!让她那颗被黄金龙血脉中“霸道”浸染的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就在这时,石昊的脚步停在了一处奇异的地方。

那是冰火两仪眼能量最为平和、七彩光晕最为浓郁的核心区域!没有生长任何仙草,只有一块通体洁白、温润如玉的巨大岩石。岩石顶端,并非光滑,而是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小小的、如同心形般的天然石臼。

石臼之中,没有泉水,没有土壤,只有……一株花!

一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美丽与哀伤的花!

它只有巴掌大小,通体呈现出一种梦幻般的粉白色!花瓣层层叠叠,如同最上等的丝绸,薄如蝉翼,晶莹剔透!花蕊是淡淡的金色,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整株花没有根茎,没有绿叶,就那么孤零零地、却又无比顽强地生长在石臼之中!它周身流淌着七彩的光晕,散发着一种纯净到极致、仿佛能洗涤灵魂的……至情至性的气息!

相思断肠红!

传说中,唯有至情至性、矢志不渝之人,以心血浇灌,方能使其绽放!其花可活死人肉白骨,乃天地间第一奇花!

王秋儿看着那株花,深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向往。她能感受到那株花中蕴含的磅礴生命力和那份纯净的“情”之力量!这绝对是冰火两仪眼最珍贵的瑰宝!

然而!

石昊只是静静地站在相思断肠红前,深邃的眼眸注视着那梦幻般的花朵,眼神平静无波。他没有伸手去摘,甚至没有靠近。他就那么看着,仿佛在欣赏一件艺术品,又仿佛在……等待什么。

片刻后,他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带着一丝感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包容:

“此花……非我之物。”

“它属于……未来那个愿意为心爱之人,付出心血、矢志不渝的人。”

“强取……便是毁了它。”

说完,他竟毫不犹豫地转身!没有再看那株令无数人疯狂的相思断肠红一眼!仿佛那只是一株寻常的野花!

王秋儿彻底愣住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石昊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株在七彩光晕中静静绽放的相思断肠红!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竟然……放弃了?!放弃了这足以让任何强者疯狂的天地至宝?!只因为……它不属于他?!只因为……他尊重那份“至情至性”的传说?!只因为……他要将它留给未来的有缘人?!

这份取舍!这份胸襟!这份对“情”的尊重!让王秋儿感到一种发自灵魂深处的震撼!她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霍雨浩、王冬儿、贝贝、唐雅……所有认识石昊的人,都对他如此敬重和依赖!他拥有的,不仅仅是毁天灭地的力量!更是一种……足以包容万物、泽被苍生的……大爱!

石昊没有理会王秋儿的震惊,他继续前行,目标明确地走向几株生长在特定区域的药草。

他来到一株通体金黄、如同黄金浇铸、散发着磅礴气血之力和龙威的——龙血芝前!这是生长在炽热阳泉边缘、吸收龙类魂兽陨落后气血精华而成的顶级气血宝药!对肉身淬炼、气血恢复有奇效!

石昊小心地切下三分之二,用玉盒装好。然后,他走到王秋儿面前,将玉盒递给她。

“拿着。” 石昊的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你黄金龙体魄虽强,但昨日硬撼神力,气血震荡,经脉亦有细微损伤。此物可助你快速恢复,稳固根基。”

王秋儿看着递到眼前的玉盒,感受着盒中那磅礴的气血之力,深蓝的眼眸微微睁大!她没想到……石昊竟然……专门为她采药?!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温润的玉盒,一股暖流仿佛顺着指尖涌入心田。

石昊没有停,他又走向一株生长在极阴寒潭边缘、通体覆盖着冰晶鳞片、如同冰龙盘踞的——冰髓玉莲!此物蕴含精纯的冰属性本源和滋养神魂之力!

他同样切下部分莲瓣和莲心,装入另一个玉盒,再次递给王秋儿:

“冰髓玉莲,可滋养精神,平复你体内因力量反噬而躁动的龙魂。亦可淬炼神识,对你日后修炼有益。”

王秋儿默默接过第二个玉盒,冰冷的玉盒在她手中却感觉沉甸甸的。

接着,石昊又走向几处地方,采摘了固本培元的九品紫芝、滋养经脉的玉髓参、淬炼魂力的天青藤汁液……每一种都极其珍贵,且都针对王秋儿目前的状态和黄金龙武魂的特性!他将这些药草分门别类,用不同的玉盒装好,一一递到王秋儿手中。

王秋儿捧着怀中越来越沉的玉盒,感受着那透过玉盒传来的、精纯而温和的药力波动,心中那坚固的冰层,终于开始……无声地融化!

她看着石昊那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的侧脸,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他借给她虚空战戟,让她体验力量巅峰!

他在切磋中压制修为,给予她公平对决的尊重!

他在她即将坠入深坑时,及时出手相救!

他此刻为她精心挑选、采摘药草,助她恢复!

他放弃相思断肠红,只为留给未来的有情人!

他采药留种,滋养冰火两仪眼,守护这片宝地!

他对霍雨浩、王冬儿、贝贝、唐雅……所有人的无私付出和守护!

他强大!却从不恃强凌弱!

他拥有!却从不贪婪掠夺!

他冷漠!却总在关键时刻伸出援手!

他神秘!却用实际行动守护着身边的人!

他……石昊……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王秋儿深蓝的眼眸中,那跳跃的碎金光芒不再冰冷锐利,而是变得柔和而复杂。她心中那份因力量差距而产生的挫败感和敬畏,渐渐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敬佩和……一丝想要靠近的冲动所取代。

她不再是那个只知追求力量、孤傲冰冷的王秋儿。她开始尝试着……去理解石昊的所作所为,去感受他那份深沉内敛的温柔,去……成为他守护的“亲友”中的一员。

她看着石昊忙碌的背影,紧抿的唇线微微松动,一个极其轻微、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从她唇间逸出:

“谢……谢谢……”

声音虽小,却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她心中荡开了一圈涟漪。这是她第一次,对石昊……说出了感谢。

石昊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在专注地处理着手中的药草。但王秋儿却敏锐地捕捉到,他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那弧度转瞬即逝,快得让她以为是错觉。

七彩光晕在身后渐渐淡去,冰火两仪眼那奇异的能量波动被茂密的原始森林隔绝。石昊与王秋儿踏上了返回史莱克的路途。来时王秋儿带着满心震撼与探究,归时,她怀中却多了一堆沉甸甸的、散发着沁人心脾药香的玉盒,心中更是多了一份难以言喻的……暖意和……一丝笨拙的尝试。

王秋儿依旧沉默地跟在石昊身后,保持着半步的距离。她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目光偶尔扫过怀中那些温润的玉盒,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盒面冰凉的触感。脑海中,石昊在冰火两仪眼中那淡然取舍、采药留种、尤其是为她精心挑选药草的画面,如同烙印般清晰。

“家人”……“亲友”……这些对她而言曾经无比陌生、甚至带着一丝排斥的词汇,此刻却如同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了一圈圈涟漪。她看着前方石昊那挺拔如松、步伐沉稳的背影,深蓝的眼眸中跳跃的碎金光芒不再冰冷,反而带着一丝……犹豫和……尝试。

霍雨浩叫他“石头哥”。

王冬儿叫他“石头哥”。

贝贝、唐雅他们叫他“石头”。

连马小桃,也是“石头”、“臭小子”地叫。

那是一种……毫无距离感的、带着亲昵和依赖的称呼。

她呢?

她一直叫他“石昊”。

冰冷,疏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距离感。

现在……她是不是……也可以……尝试着……换一个称呼?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如同藤蔓般在她心中缠绕。她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她加快脚步,追到与石昊并肩的位置。

“石……” 她张了张嘴,那个冰冷的“昊”字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粉腮微不可查地泛起一丝红晕,眼神有些躲闪,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生涩:

“石……石头……水……”

她将腰间挂着的一个皮质水囊解下,递向石昊。动作有些僵硬,眼神也不敢直视他,仿佛递出去的不是水囊,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

石昊脚步未停,目光平静地扫过递到面前的水囊,又看了一眼王秋儿那微微泛红的侧脸和躲闪的眼神。他深邃的眼眸中没有丝毫惊讶、揶揄或是不耐烦,只有一片如古井般的平静。他自然地伸出手,接过水囊,拔开塞子,仰头喝了几口。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平淡无波,仿佛王秋儿那蹩脚的称呼再自然不过。他将水囊递回,动作随意。

王秋儿接过水囊,指尖触碰到石昊刚刚握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他掌心的温度。她悄悄松了口气,心中那根紧绷的弦微微放松。虽然叫得别扭,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她将水囊重新挂回腰间,默默跟在石昊身边。心中那份尝试的勇气,似乎多了一点点。

日头渐高,两人穿过一片林间空地。石昊停下脚步,目光扫过前方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

“歇会儿。” 他言简意赅,走到溪边一块光滑的大石旁坐下。

王秋儿点点头,在他旁边不远处找了块干净的石头坐下,依旧保持着一点距离。她看着石昊从储物魂导器中取出……一只处理好的山鸡?还有几根串好的鱼?甚至还有一小包调料?!

王秋儿:“……?”

只见石昊动作娴熟地生起一小堆篝火(指尖一点火星即可),将山鸡和鱼架在火上烤制。油脂滴落,发出“滋滋”的声响,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他时不时翻动一下,撒上一些香料粉末,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在石记小厨的后院一般自然。

很快,烤鸡和烤鱼便散发出诱人的金黄色泽,香气扑鼻。

石昊撕下一条烤得外焦里嫩、滋滋冒油的鸡腿,用干净的树叶包好,然后……非常自然地,递给了旁边坐着的王秋儿。

“给。” 他的声音依旧平淡,仿佛只是递给她一件寻常物品。

王秋儿看着递到眼前的、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鸡腿,又看了看石昊那张平静无波的俊脸,深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她……也有份?他……特意烤给她吃的?

她下意识地伸出手,接过那温热的鸡腿。树叶包裹下的鸡肉,温度透过掌心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暖意。她看着石昊自己撕下另一条鸡腿,毫不客气地大口吃起来,动作豪迈,毫无形象可言。

王秋儿犹豫了一下,学着石昊的样子,小口咬了一口。鸡肉鲜嫩多汁,香料的味道恰到好处,是她从未尝过的美味。她默默地吃着,心中那份暖意,如同篝火般,渐渐升腾。

石昊吃完鸡腿,又拿起一条烤鱼,撒上特制的辣椒粉(火灵儿秘制),咬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他眼角余光瞥见王秋儿小口小口、吃得认真的样子,嘴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他又拿起另一条烤鱼,同样撒上辣椒粉,然后……再次非常自然地,递给了王秋儿。

“尝尝这个。” 他说道,语气就像在推荐一道新菜。

王秋儿看着眼前这条烤得金黄、撒着红彤彤辣椒粉的烤鱼,又看了看石昊手中那条一模一样的。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学着石昊的样子,咬了一口。

“咳!咳咳!” 一股辛辣直冲喉咙!王秋儿猝不及防,被呛得连连咳嗽!白皙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深蓝的眼眸中泛起生理性的泪花!她从未吃过如此辛辣的食物!

石昊看着她被辣得眼泪汪汪、狼狈不堪的样子,非但没有安慰,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低沉悦耳,带着一丝恶作剧得逞般的促狭!

“笨。” 他吐出简单的一个字,眼中却带着笑意。他随手将自己的水囊(刚才王秋儿递给他那个)又递了过去,“喝点水。”

王秋儿接过水囊,猛灌了几口,才勉强压下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她瞪着石昊,眼中还带着未散的水汽和一丝羞恼!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看她出糗!

然而,看着石昊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笑意,感受着他递水时那自然的动作,王秋儿心中的羞恼却奇异地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轻松?仿佛……她也被纳入了这种“互相捉弄”的亲友氛围中?

她气鼓鼓地瞪了石昊一眼,却不再说话,低头继续小口小口地啃着那条辣得她舌尖发麻的烤鱼。这一次,她没有再被呛到,反而……觉得这辣味,似乎……别有一番风味?

休息过后,两人继续赶路。路过一个小镇时,正值集市,人声鼎沸,热闹非凡。石昊并未绕行,反而放慢了脚步,饶有兴致地混入了人群。

王秋儿微微蹙眉,她向来不喜这种嘈杂的环境。但看着石昊那副如同逛自家后花园般的悠闲姿态,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集市上,各种叫卖声、讨价还价声、孩童嬉笑声交织在一起。石昊在一个卖糖画的摊子前停下脚步,看着老艺人用滚烫的糖稀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出栩栩如生的飞禽走兽。

“想要哪个?” 石昊忽然转头,问跟在身后的王秋儿。

王秋儿一愣,看着那些晶莹剔透、散发着甜香的糖画,深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从未吃过这种东西。小时候……似乎……也没有人问过她想要什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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