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 42
第四十二章
济善堂。
萧瑟没想到这么巧，他们刚到一会儿，就看见了同样乔装打扮一番的卓澜江，他和潘樾相对一眼，选择静观其变。
济善堂是杀手组织，在他们看来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做的，所以当卓澜江声称要用五百两买潘樾的命时，虽然见到了顾雍，但萧瑟还是皱紧了眉头。
济善堂名字里有个“善”字，可这不代表它就真是个善堂，而且除了百花宫外的其他三家，正找不着机会弄死潘樾，他这不是递梯子吗。
萧瑟：“这位兄台，那潘樾好歹是朝廷命官，你就不怕得罪了朝廷吗？”
方才一进来卓澜江就注意到这两个人了，他们衣着华丽，气质斐然，看上去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的人，可内里如何谁又说的清楚，说不定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是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呢。
卓澜江：“不知两位是？”
萧瑟：“在下雷无桀，这位是叶安世。”
萧瑟这话，让原本想表明身份的潘樾闭了嘴。
这时，顾雍出来了，得知卓澜江的来意后，他眼冒金光的摸着几块金币，那样子就差咬上一口，看看是不是真的了。
见状，潘樾眼眸一闪，卓澜江也上前一步，嗓音暗哑的说道：
卓澜江：“我不但要潘樾死，还要让他和灯会案的那些死者一样，死的凄惨又悄无声息。”
瞬间，顾雍的脸色就变了，他重新打量卓澜江，这人倒底是谁？为什么会特意提起灯会案？
“可以，但是要加钱。”
卓澜江：“再加二百两，够吗。”
卓澜江又掏出两块金币放到桌上，顾雍乐呵呵的说道：“够，够了。”
“撕拉——”
潘樾越看越觉得顾雍不对劲儿，身为一个顶尖杀手，竟然没有一点警惕性，便趁着他一心扑在金币上的时候，一把接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下面是一副毫不起眼的容貌。
卓澜江：“你不是顾雍！”
……
……
被揭穿了身份，假顾雍丝毫不惧，同样点破了卓澜江和潘樾，然后他们见到了真正的顾雍。
“早在十几年前，我被人挑断了手筋后就再也没用过剑，而顾家也只有我和犬子顾雍会……”顾雍说着顿了一下，眼神也变的晦暗，“可顾衫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萧瑟盯着顾雍的右手看了一会儿，发现确实无力的耷拉着，而凶手是用右手杀的人，一把兵器说明不了什么，只要见过血剑的，都有可能仿制。
难道是他们找错了？
萧瑟三人决定离开，但经过院子的时候，看见一个疯疯癫癫的妇人跑了过来，她口中还念叨着“杉儿”。
杉儿？难道她是顾雍的夫人？
萧瑟：“顾堂主，不知这位是？”
“她是我夫人，”顾雍有些难堪，随即叹了口气说道：“自打五年前犬子顾衫去了之后，夫人就因思念过度，疯了。”
“还不赶紧把夫人带回去，”顾雍连忙吩咐，好似不想提起伤心事儿，“潘大人、卓少主，请吧。”
萧瑟有些在意顾夫人，转身时就看了一眼，不想正好看见她抬头，两人的视线便碰上了，萧瑟若有所思，这位顾夫人的眼神可不像是一个疯子会有的。
他揣着疑惑回了县衙。
柳莹：“夫君，喝口水吧。”
说完，不见萧瑟动弹，柳莹摸了摸他额头。
柳莹：“夫君。”
萧瑟：“莹莹。”
萧瑟回过神，握住她的手，看到桌上的清茶，他笑了笑，端起来就喝。
柳莹：“哎！等等！茶还有些烫。”
柳莹眼疾手快的抢过茶杯，担心的问道：
柳莹：“从济善堂回来你就魂不守舍的，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萧瑟：“我怀疑顾夫人没有疯，他那眼神是在向我求救。”
萧瑟长臂一揽，把柳莹抱到腿上，把在济善堂发生的一切讲了出来，柳莹听完却是有不同的见解。
柳莹：“一个母亲思念过度，又没有人宽慰，是有可能得了疯病，不过听夫君这么说，顾夫人更像是一会儿发病，一会儿清醒，说不定那一会儿，顾夫人是清醒的。”
柳莹：“而她向你求助，说明她不信任他的夫君，很有可能还是惧怕。”
萧瑟：“看来顾家藏了很多事啊，”
闻言，柳莹身子前倾，趴下萧瑟身上，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
柳莹：“要夜探济善堂吗，我也要去。”
萧瑟：“莹莹，你这是无聊了。”
柳莹嘿嘿笑了两声，也不否认。当然，她更担心萧瑟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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