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令 25
第二十五章
事到如今，杨采薇决定把一切都说清楚。
杨采薇（上官芷）：“你大婚那天，我去了曦园，亲眼看见你在杨采薇头上扎了一下，然后她就摔下了楼。”
杨采薇（上官芷）：“方才你走之后，婆婆告诉我，金六郎死前曾听到过你的声音。”
潘樾：“你怀疑我。”
看着杨采薇惧怕的目光，潘樾忍不住上前，却见她后退一步，还不小心踩到石头险些跌倒。
他不再上前，站在原地解释道：
潘樾：“如果我是凶手，就不会保存采薇的尸身，我前几日从京城请了有名的仵作，可他昨日一到禾阳就中了毒。”
潘樾：“至于金六郎，在这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杀人。”
柳莹也不是故意要听，但功夫太好，有些话不由自主的就会往耳朵里钻，她也不说潘樾绝对不是凶手的话，而是从一个大夫的角度分析。
柳莹：“上官姑娘，一个人的容貌都有可能改变，更别说声音了，三教九流之中找出一个精通口技的并不难。”
杨采薇若有所思，是啊，脸都能换，更别说声音了。
更重要的是，她手上也没证据指认潘樾就是凶手啊，她也不敢赌，万一潘樾真是杀害金六郎的凶手，让金母出来作证，可能会让她死的更快。
衡量之后，杨采薇决定暂时跟潘樾和解，验完金六郎的尸体，就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清白。
……
……
这时，衙役们已经把棺材挖出来了，一打开就传出刺鼻的腐烂味儿，柳莹面不改色的上前观看，就见金六郎的尸体已经开始腐化了。
仵作一番武装后，虔诚的跪地祷告，“天灵灵，地灵灵，祖师爷爷，八方神明，保佑门生此行平安。”
随后，他掰开金六郎嘴巴，指出死者喉咙里没有泥沙，指甲里面也干干净净，若当真是溺水而亡，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挣扎的迹象，由此推断死于他杀，是死了之后被人扔进湖里的。
潘樾：“真实死因是什么？”
“大人，尸体已经腐烂，想要验出真正死因，怕是有些困难。”
从仵作验尸前的一番动作开始，柳莹就皱起了眉头，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下去了。
柳莹：“你当真是京城最有名的仵作，莫不是弄虚作假得来的？做防护可以理解是不想破坏尸体，但只看了嘴巴就说查不出来，这也太离谱了。”
或许一开始仵作还有敬畏之心，遇到尸体会好好查验，可时间一久，世人的吹捧，让他忘了初心。
仵作恼羞成怒，“你，你一小姑娘懂什么。”
柳莹：“我不会验尸，但我知道一个好仵作是不会草草下结论的。”
杨采薇（上官芷）：“潘大人，金六郎的肚子怎么有些鼓啊？”
杨采薇也看不惯这个仵作，把自己发现的疑点说了出来。
潘樾脸色一沉，冷声道：
潘樾：“继续。”
仵作也就是名头好听，潘樾一声令下，他也只能老老实实的验尸。
见萧瑟眉头紧皱，柳莹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便拉着他往旁边挪了挪，避开风口。
“死者肚子里有东西！”
说着，仵作从金六郎肚子里掏出一把东西，湿漉漉的滴着水，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衙役们纷纷扭头，有的屏住呼吸，就怕一不小心给吐了出来。
而萧瑟，早在仵作有动作的时候，就被柳莹用满是馨香的帕子捂住了口鼻。
他庆幸的握紧柳莹柔软的小手——幸好莹莹有先见之明。
杨采薇（上官芷）：“这是什么东西？”
仵作仔细看了看，还上手拨弄了两下，惊讶道：“这……这是银子！”
“大人，根据目前的线索来看，死者应该是被凶手逼着吃下这些银子，肠道破裂出血而死。”
潘樾注意到其中一块汚血之物，看着不像银子，清洗过后，如他所想，是半块筹码。
“一千两！”刘捕快惊呼道：“这不是生死坊的筹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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